唐臣其實很早就到了現場,一直在附近飯館二樓觀察着一切。開始他也以爲這場衝突是由幾個烈焰軍的跋扈引起的,但他看出那些兵將絕不是突然接到報信後臨時召集的。
既然不是臨時召集,那就是有備而來。
能讓烈焰軍故意挑釁滋事的,那不過是錢與權兩種可能。
所以,唐臣想到了城中的那些不安份的貴族。
這些貴族不同於商人,商人沒有背景,唐臣的權力與利誘可以讓他們甘心倒過來,而貴族只會懷恨在心。
如果有人說這些貴族都痛改前非,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了,唐臣第一個不相信。
那些混在人羣中的貴族家僕,包括傭兵的行動都被唐臣看在眼中,他唐臣並沒有理會,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同這些人算總帳。
烈焰營距離西門集市並不遠,就在西城門外五里。列斯多爾還算聰明,第一個就拿下了西城門的烈焰兵,留了兩個疾風衛把手城門,不用唐臣再費時費事了。
軍營的守衛士兵看到被威爾斯等人拎在手中的首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普雷格輕輕鬆鬆的放倒在地。
由普雷格開道,唐臣等人一路無阻,直奔烈焰軍主軍大帳。
唐臣本來計劃着最後纔對烈焰軍出手,但事情常常意外發生。烈焰軍自己找上門來了,唐臣也沒同他們客氣,要踩就全部踩翻了。
坐在主帳的首座上,唐臣的目光落在被扔在地上的陳大同、張虎等人身上。
陳大同已象一團爛泥,倒在地上動也不動。這讓唐臣有些看不起,當初在地球上剛打黑拳時被人打斷了三對肋骨,可他依然堅持拳賽,最後把對方打暈過去。不過唐臣並不想要了陳大同的命,因爲陳大同的大伯就是主管整個索恩防務的陳柄昌,也就是懸峰關的首將。
索恩行省中有烈焰軍的一個營的官兵,六百八十人。陳柄昌是把總,相當於營長。唐臣猜測陳大同能當上索恩城守兵的都頭,其中也是陳柄昌的關係。陳大同有城府,卻少了軍人的鐵血氣魄,就連張虎也比他更適合都頭的位子。
唐臣的目光一轉,落在緊叫着牙,忍着痛不出聲的張虎身上。
威爾斯、誒裡克提着他們就象拎着物件,張虎等人一路沒少受了罪。現在他疼的汗珠紛落還能不肯聲,倒也算條漢子。
唐臣點了點頭,向威爾斯使了一個眼神。威爾斯上前抓住張虎的腿利索的一拉一推,把張虎的腿骨正位過來。
全身溼透了的張虎,這才吐出一口氣。他看了一眼低聲呻吟的同僚,擡頭看着唐臣道:“我知道領主閣下有話要問,不過先請閣下接着許忠與張文的腿,要殺要刮來個痛快就是,這麼折磨人,不是一個貴族所爲。”
唐臣看着張虎,冷哼一聲道:“張虎,別以爲我給你接上腿,你就有了什麼資格對我指手劃腳。注意你的身份,現在你們是我的犯人。最好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別給我說什麼廢話。”
“領主閣下,我們是烈焰軍的人,你這樣對我們……”
沒等張虎說完,唐臣一轉頭道:“把那兩個的胳脯所有關節都給我卸了。”
普雷格與威爾斯上踩着許忠張文,手上擰動,咔吧連聲,許忠兩人的胳脯全都成了詭異的S形,兩人的低聲呻吟也變成了刺耳的慘呼。
“你!”張虎指着着唐臣,怒目而視。
“這就是你廢話的結果。”唐臣對張虎的憤怒不爲所動,他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道:“我說過,烈焰軍的名號在我眼裡就是個屁,你最好記住你犯人的身份。現在,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的兄弟多受點苦,也不介意讓他們見死神。”
張虎一陣沉默,他現在相信,唐臣真的不在意他們烈焰軍的身份。
“是什麼人讓你們故意生事挑釁的?”
張虎一愣,他沒想到唐臣知道這次衝突並不是意外,不過他沒猶豫,乾脆的道:“是傑斯子爵、蘭特里男爵、凱樂子爵……”
張虎接連說出七個人的名字,唐臣一一記在心中,他想起其中幾個人都被他罰跪過,的確是一些不死心的渣。
“陳大同的財寶都藏在什麼地方?”
張虎有些發呆的看着唐臣,他有些跟不上唐臣的思維,在他看來唐臣現在該問他們的計劃什麼的纔對,怎麼一下問了財寶的事了。
“嗯?”唐臣發出一聲不耐煩的鼻音。
“我不太清楚,陳都頭對我並不特別親近。”張虎的聲音有些異樣。
這位該不是就爲陳大同的財產來的吧?
“威爾斯,也該知道怎麼拷問吧?”
“小人略知一二。”
“嗯,那你問問陳大同本人,讓他把貪沒的我索恩的金幣都吐出來,一個子兒也不能少。烈焰守城軍這些年糟蹋的金幣也不少,別忘記把庫房裡的東西全帶走。一會列斯多爾來了,讓他配合你。喔,那個陳大同別弄死了,我還有用,他這麼大的營地應該有祭祀,你去吧。”
“是大人。”
威爾斯轉身出去,張虎看着唐臣心裡百般滋味。一個子也不能少……庫房裡的東西全走,這位爺怎麼同蝗蟲過境一樣。至於金幣,那多是貴族的好不?其他不是軍費就是城門收入,哪裡關索恩的事?貪沒的索恩的金幣,這名頭,還真堂皇啊。
領主爺你是專業搶劫的吧?
“張虎,你跟了陳柄昌多少年?這些年,陳柄昌也貪了不少吧?”
張虎一聽唐臣這話,眼皮直跳。這位大人不會感覺不滿足,想對陳柄昌也下手吧?
“近十年,我是一年前轉到索恩的,原來一直在陳把總帳下聽令。”張虎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老老實實的回答:“陳把總有沒有貪沒,小人不太清楚。但以小人對陳把總的瞭解,把總他不象是一個愛財的人。”
“哦,陳大同到索恩七年,金幣貪沒了百萬,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都頭都能這樣,難道陳柄昌還不如他?”
“大人,陳大同與陳把總不是同一類人。陳大同愛財,把總大人卻是嗜武。據小人所知,把總現在是九鼎初階,生活簡樸,他的俸祿財物多是用於購買武技與兵器,財物並不多。”
“武技兵器麼。”唐臣摸摸下巴,自言自語道:“到是一些好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