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是五鼎麼?他真是人類麼?”
疾風衛隊的騎兵,喃喃自語,他們已被眼前的一幕搞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真是三皇子……領主大人麼?”
埃裡克、雷亞、趙三兵也茫茫然的問出同樣的問題,趙三兵的法杖差點掉在地上。
齊達內緊繃着嘴沒有說話。
普雷格帶着感嘆聲音平靜的道:“俺老熊最怕的就是公子的這個狀態,俺碰到過一次,那次俺差點掛了。”
“掛了?啥意思?”莉莉亞好奇的道。
“就是死了的意思,公子說的。”普雷格憨厚的解釋道。
奧尼爾無意識的撓撓臉,這小子果然不能以常理論之,同他孃的野蠻人有的一拼啊。
女奴們已樣不哭了,她們一個一個的瞪着眼,現在這樣的戰鬥已超出她們的理解能力了,她們的眼珠子跟着唐臣的身體,左右左右左右的動着。
唐臣彷彿不知道痛不知累,每次他與左其拉的互擊時,激盪的鬥氣都讓人心驚肉跳。
左其拉現在有苦難言,他覺着自己方纔的決定絕對是一個錯誤。這麼久了,唐臣的攻擊非但沒有減慢減弱,反而更快更強更重了。他甚至感覺自己耗盡力氣,唐臣都不一定倒下。
其實,左其拉的感覺不是錯的,唐臣的確在變強。
易骨經已完成,但大熬骨頭並沒完全結束。而現在與左其拉的硬撼讓他體內的鬥氣在不斷的轟散又不斷的彙集,一次又一次,連帶着肌肉、筋骨也跟着打熬凝鍊。
左其拉就象是熔爐,他就象是鐵胚,通過一次又一次的硬撼,讓唐臣的身體雜質盡去,越來越精純。
無數震碎的鬥氣,散入唐臣的四肢五骸,散到他的筋骨股肉,寵大的鬥氣紛雜的向他身體的最裡層深入,改造,燧煉。
變化,在所有人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悄然進行。
突然,在唐臣再一次跌到後,一股龐然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
左其拉瞳孔猛的一縮。
奧尼爾的嘴張的越來越大,最後下巴發出咔嗒一聲,異響。
“我日哦哦哦,這樣也行!”奧尼爾託着差點脫臼的下巴,嚎道:“特娘有沒有天理啊?一晚上碰到兩在在戰鬥中進階的變態!”
刺眼的銀芒從唐臣身上升騰而起,唐臣哈哈大笑,挺身而起。
銀色鬥芒,六鼎,大地武士!
奧尼爾的瞳孔縮的如針尖一般,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傳說中皇子中最窩囊最無能的廢柴,索恩行省原領主肖恩伯爵要置於死地目標,就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從五鼎白銀鬥士變成了六鼎大地武士。
這叫什麼事啊?
五鼎六鼎分界有天塹之稱,有多少人一生卡死在這條分界上,他左其拉也是在這分界熬了整整八年!如果這樣在戰鬥中突破六鼎的還是無能廢柴,那別人是不是全是垃圾?!
左其拉想把那些給他消息的人撒成零碎。
他心生退意,在現在的唐臣面前他已不想別的了。回去,一定回去把這事告訴隊長,疾風衛隊是肖恩的,但是屬領主府,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招惹唐臣。肖恩想鬥,就讓他同唐臣鬥吧,疾風衛隊絕不參與。
左其拉想着,身體慢慢的開始後退。
“吆,老左,爺剛剛升了級,你不向我祝賀,想去哪裡啊?”唐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瞅着左其拉道。
“恭,恭喜,閣下,恭喜閣下。”左其拉一邊擠出笑容說的,一邊向後退的更快。
“普雷格,擋住他!雷亞、趙三兵,起陣!老左,比試還沒結束呢!”
左其拉轉身就跑,普雷格卻擋在了他與疾風衛隊的中間。緊接着,疾衛風隊後面魔法光芒一閃,一個蔚藍色的魔法護罩升了起來,所有人都被罩在其中。
水幕年華!時間性魔法防禦護罩,因爲是時間性的,所以防禦極強。八鼎強者全力攻擊需不簡短的兩個小時才破,但沒有任何攻擊二十四小時後會自動消失。一次性產品,升起之後,裡面的出不去,外面的進不來。
水幕年華就是佈置起來簡單,用起來很麻煩,需要至少十五個四鼎魔法師不停的釋放魔法一個小時,從左其拉他們到這裡也就只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唐臣早有算計。
左其拉麪如死灰。
“我說過,比試還沒完,你走不了!”唐臣躍到空中,如蒼鷹擊兔般的向左其拉撲去。“普雷格合擊!”
“撐捶,崩弓竄箭急!”普雷格大吼一聲攻向左其拉。
“伏虎,六合撲地錦!”唐臣同時大喝一聲,由上至下擊上左其拉。
左其拉腹背受敵,避無可避,只得把鬥氣運到極限,一手撐天,一手前擊。如果說對付一般的六鼎,他並不在意,可現在他面對的完全不是兩個變態,他不得不使出吃奶的本事
。
“鬥技,擎天擊!”
轟~
靠近的疾風騎士只覺一陣氣血翻騰,禁不住連連後退。
就連水幕年華的護罩也被衝擊的微一盪漾。
左其拉的身體象被踢中的足球一般,“騰”的一聲飛了出去。七鼎大地鬥士完全擋不住兩人一招合擊。
而唐臣主僕兩人根本連停都沒停就追了上去。
宜將剩勇追窮寇!
這是唐臣對普雷格開課時第一講就講的東西,熊人一般的普雷格早就記的骨子裡了,明園裡那根打斷的棒槌見證了一切。
追上去的唐臣與普雷格根本沒有任何的廢話,一模一樣的動作,同時左腳踹出,右臂勾拳,一個錯步,右手抓肩,左肘風擊。
兩人的動作整齊劃一,煞是好看,而左其拉連口氣也沒喘過來,就軟倒在地上了。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
只見一個領主,一個領主的貼身待衛,跳起來狠狠的一腳踩在左其拉的肚子上。然後,兩人如同瘋魔了一般,抓臉,拉頭髮,又踩,又踢,又跺,又撒又撓又揉。
痛打落水狗是明園的行爲準則。
遠遠的,就聽兩人扯着嗓子嚷嚷。
“特麼的,你跑,老子讓你再跑!”
“跑!”
“水幕年華是要用晶石的,你特麼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
“這是錢,是特麼的錢!”
“錢!”
“還特麼的疾風衛隊副隊長,怎麼這麼不懂事?!”
“不懂事!”
“我擦勒,居然敢穿紅內褲,你特麼要死啊!”
“紅內褲!”
“普雷格,不是紅內褲,是要死,說錯了,重新打過。”
“哦,要死!”
“你特麼自己說是不是欠揍?!”
“欠揍!”
“什麼?是?明知道是你特麼的還敢這麼做?”
“敢這麼做!”
“不是?不是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是!”
“是!”
“什麼是啊,普雷格,說錯了,重新打過!你跑,老子讓你跑!”
“跑!”
……
一衆人等聽的嘴歪眼斜,奧尼爾長嘆一聲,幽幽的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主僕兩,那是作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