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離東看到嬴戰歸來,心中喜不自勝。一則是嬴戰並沒有藉此機會棄他而去,二來是他看到嬴戰身邊有一個蒙面的陌生人,想來應該是嬴戰先前說的那位金丹期強者了。
符離東一溜小跑的迎了上去,先是輕輕的向嬴戰點了點頭,隨後滿臉笑意的看向嬴戰身邊的陌生人,“這位應該就是小七口中的高人了吧,呵呵,敝人酒泉城城主,歡迎貴客蒞臨寒舍。”
嬴戰咳了咳,向符離東介紹道:“這位,是我多年的故交,血魔道的夜修士。東哥,你也知道,中原的那些大派都自以爲是,一向不容忍其他流派,夜修士也是因此才避到域外隱修。”
符離東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對於中原那些大派的脾性,他是深有體會,而且因爲出身的原因,他一向不齒這些大派的行爲,對於嬴戰介紹來的夜修士不但沒有排斥,反而還有一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這位夜修士自然是嬴戰身邊的夜依若,一直以來,夜依若都沒有走向公衆,身份十分隱秘,倒也不怕被查出與秦國的關聯。而且,夜依若的修煉路子很像邪魔外道,這一點彷彿天然的掩飾,也不用刻意的去僞裝。
來的時候,嬴戰就已經告訴過夜依若將要遇到的局面與應對的措施,所以,夜依若十分平靜甚至有些倨傲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聽聞符離首領想要到中原去做一番事業,我也時刻想念着回到中原,所以,特意出山助符離首領一臂之力。”
符離東絲毫不爲夜依若的倨傲感到不滿,畢竟那些修煉者的脾氣和修爲都是成正比的,脾氣越大,能力也就越大。而且,夜依若的身份是血魔道的修煉者,雖然不知道這個血魔道是什麼來路,可是光聽着名字就知道是邪魔外道。邪魔外道中哪有幾個心性正常的,殺人如麻在邪魔外道中都算是溫順的了,夜修士僅僅是說話傲慢點,這在邪魔外道中簡直是謙恭有禮的典範。
是以,符離東彷彿一個門童似地,引着夜依若向酒泉城中最奢華的一處建築走去。這裡以前是酒泉城守將的府邸,酒泉城交給符離東之後,符離東就將這裡劃爲了自己的住處。不過這會兒,符離東心中已經決定,將這座最高大華美的宅院送給夜依若。
“呵呵,邊地小城,沒有中原那種雕樑畫棟,夜修士不要見怪。夜修士一路風塵僕僕,先在這裡稍作歇息,我去讓人弄一桌酒菜接風。”
夜依若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你去忙吧,我不喜歡有人打擾。”
符離東向嬴戰打了個眼色,隨後兩人退了出去。
夜依若看了看周圍的擺設,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她雖然是血族,可也有潔癖,從來不會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永遠都令自己保持着優雅的外表和雍容的氣質。眼前這宅院雖然華美,可是不知用多少人用過,一想想有其他男人在這裡吃飯睡覺,夜依若就一陣不舒服。
一陣黑霧緩緩升起,夜依若的身形一點點消失不見。而剛剛退到大門外,正在關門的符離東看到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珠子,因爲,只是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裡,夜依若就整個的消失不見,半點氣息都沒留下。符離東心中暗自凜然,他知道,這位夜修士的本領絕對超乎自己想象。
符離東小聲向嬴戰問道:“小七,這位夜修士,是什麼修爲?”
嬴戰裝出很崇拜的神情,激動的說道:“就是傳說中的神仙也不如她啊,首領你不知道,來的時候,夜修士帶我飛來的,只是我頭暈啊,後來只得慢慢的走過來。”
聽到嬴戰這話,符離東面皮一陣抽搐,想要,卻又強忍着,難受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而符離東心中卻暗自想着:秦小七根本就不是修煉之人,哪裡知道修煉之人的實力劃分,還以爲能夠御風飛行就很強大了,我問他不是白問麼。
本來,符離東還想從嬴戰這裡套問出一些夜依若的擅長手段什麼的,可是一想到嬴戰不是修煉之人,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了,夜修士有沒有什麼愛好?按道理來說,夜修士就是我們的供奉了,就算不出力,每月也得給他發一份俸祿,金銀之物就不說了,法寶丹藥夜修士也不一定看得上眼,到底該給什麼,給多少呢?”
嬴戰心中暗道,這符離東還挺上道的,都不用專門提出了。於是嬴戰低聲說道:“首領,夜修士出身血魔道,最喜歡人的鮮血,除此之外就是用來修煉的極品靈石,至於多少,夜修士也沒明言,您看……我是不是再問問?”
符離東擺了擺手,“旁敲側擊的,要是讓夜修士覺得咱們小氣,惱火起來就得不償失了。人血不好說,靈石倒是沒問題,我看就……一個月一萬枚極品靈石吧,喏,這是三個月的,你轉交給夜修士吧。”
符離東將一個儲物袋交給嬴戰,裡面是他剛剛放進去的三萬枚極品靈石。將其交給嬴戰後,符離東一拍額頭,歉聲說道:“小七啊,你這次爲咱們絕版軍團拉來強援,功不可沒,我也是想獎勵你一番。不過你不是修煉中人,靈石丹藥法寶對你也沒用,不如這樣吧,我就賞你十萬兩黃金,今後你就是咱們軍團的首席軍師了。”
十萬兩黃金,若是嬴戰剛穿越那會兒,還在爲幾兩幾錢銀子計較的時候,定然會歡喜的昏厥過去。可是現在,嬴戰眼中只有靈石一樣東西,金銀與他,說是浮雲也不爲過。不過想到自己扮演的秦小七身份,嬴戰還得裝出一副感激的模樣,謝過符離東的封賞。至於那三萬枚極品靈石,嬴戰想都不想,直接就自己落下了。
“哈哈,對了,小七啊,你走這段時間,我把手下狠狠的操練了一番,來,你隨我看看成果。”
符離東獻寶似地帶着嬴戰來到校場上,此時,絕版軍團衆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操練着,舉石鎖的、拋石球的、甩飛刀的、扎花槍的。每個人都十分專注,十分投入,單獨看起來都是那麼回事,可是放到一起看,怎麼都像是江湖賣藝的戲班子。
符離東招呼一下不遠處一個練刀的中年男子,那人立刻跑了過來,符離東向他命令道:“給我演演你的絕活。”
那男子立刻招呼一個同伴,他的同伴端起一盆水,淋頭潑了下來,那中年男子手中的刀子立刻揮舞起來,片片刀光綿綿密密的組合起來,盾牌似地將中年男子護了起來,整盆水灑落在地上,那男子身上沒有半點水跡。
中年男子呼哧呼哧的回到符離東身前,挺胸收腹的等着符離東誇獎,心中暗自想着,如果符離東首領心中高興之下,賞自己一瓶丹藥就更好了。
這時,一溜汗水不合時宜的從那中年漢子眉心中滑下,中年漢子連忙抹了一把臉,慌張的解釋道:“首領,這是我的汗,不是那盆水,不信你嚐嚐,鹹的!”說完,那中年男子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噼裡啪啦給自己兩個大嘴巴,“首領,我說錯了,我說錯了。”
符離東雖然心中有點不悅,不過還是向嬴戰說道:“小七啊,你不懂修煉,不知道其中的門道,這人的刀法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剛纔那就是傳說中的水潑不進。要知道,尋常人想練到這種地步,沒個二三十年是不行的。”
揮手示意那個練刀的男子到一邊去,符離東又招呼過來一個練槍的,向嬴戰說道:“修煉兵器有個說法,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槍可是最難修煉的,不過咱們這有個人才,讓他給你演個千樹萬樹梨花開……”
嬴戰看了看一眼猶自沾沾自喜的符離東,很委婉的說道:“東哥,你不覺得,戰場上要的是協同作戰麼?擊鼓而前,鳴金收兵,要求戰陣整齊,動作劃一,隨號令而動。可是你看他們……殺人只是一刀,管你什麼水潑不進,什麼千樹萬樹梨花開啊,這種花架子,練一輩子又有什麼用?”
聽到嬴戰的話,符離東先是愕然了一下,隨後臉上的喜色一點點收斂,最後變成鐵青之色。他也醒悟到,這半個月裡,自己幾乎都在做着無用功。
“可惡!這羣混賬,都給我練些沒用的東西,該死,糟蹋了我那麼多丹藥。”
嬴戰看到符離東火冒三丈的模樣,心中暗道,符離東這傻帽不知道怎麼練兵也就算了,追風他們四人是于禁操練出來的,又在行伍裡混了那麼長時間,他們不該不知道啊,怎麼就沒見他們提點符離東呢。
不過下一刻,嬴戰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敢情是自己走的時候沒有交代清楚,追風等人不知道自己是要真心幫助符離東,還是假意的借其名氣使壞。如果自己還在咸陽坐鎮就算了,追風肯定會自己拿主意,可現在自己在這,追風就不敢自作主張。所以,他們幾個都作壁上觀,對符離東的種種錯漏,一概不言不語。
想到這,嬴戰用略有些抱怨的語氣說道:“東哥,您是幹大事的人,只用操縱全局就是了,練兵這種小事就交給專人去做。追風他們操練人馬有一手,這種事情不如交給他們去做。反正他們都服下了毒藥,你還怕他們反覆不成?”
符離東聽到嬴戰抱怨的語氣,心中也有一些緊張,唯恐嬴戰看低了自己,於是連忙說道:“自從小七你離去之後,我這心裡空的慌,整日無事可做,就……唉。現在小七你回來了,我這心裡也踏實了,練兵的事就交給追風他們吧。等咱們人馬操練起來,找周圍幾個部落的晦氣去,小七你不知道周圍那些部落有多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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