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灰暗的大廳之中傳來一聲暴怒的咆哮聲,接着就傳來了一陣茶具碎裂的呻吟聲。
“死亡蠻君跟散骨蠻君竟然失敗了?”說話之人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暴怒的聲音之中夾雜着些許的困惑。
“是的,族長,死亡蠻君敗在了焚梵的手中,被焚梵以陰謀害的失敗,讓焚梵在他的身體之中設下了封印,而散骨蠻君則碰到了焚炎,被焚炎給打暈了過去!”在先前說話人的面前一團黑霧輕飄飄的漂浮着,聲音正是從這團黑霧之中傳了出來,陰惻惻的,毫無感情,彷彿實在敘述一件跟他毫不相關的事情。
“焚炎?”先前說話的聲音說道焚炎倆字的時候聲調頓時爲之一高,沉頓了一刻,聲音的主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憤怒的吼道“他想幹什麼?我們之間不是早就有過約定不許插手嗎?”
“可是這一次你要傷害的是焚炎的家人!”黑霧仍舊輕飄飄的飄着,聲音毫無波動。
“混蛋!混蛋!”一陣咆哮之後接着又是一陣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現在與其在這裡生氣,你還不如早點想一下要怎麼面對來自焚炎的憤怒!傷害他的家人可是他的逆鱗,難道你忘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原本平靜的黑霧突然一陣顫抖,似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仍舊令他感到顫巍。
“噠噠噠”大殿之中傳來慢悠悠的腳步聲,隨着腳步聲的不斷響起,從大殿的深處走出來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俊白的臉龐之上噙着微笑,細長的眼睛之中不時的閃過一絲精芒,四十來歲的年紀,想來年輕之時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濁公子。
“隱名,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難道這口氣就這麼嚥下去?現在損失的可不是低階的蠻師,而是兩名丹成境啊!”黑衣男子看着面前的黑霧,眼中紅芒閃爍,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你不想二十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那麼我奉勸你趕緊打消你腦子之中的想法,你活夠了,我可還沒活夠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黑霧劇烈的翻騰,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恢復下來。
“嗤~”黑衣男子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指着黑霧說道“哈哈哈,隱名,想不到你都快要死了,竟然說還沒有活夠?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黑衣男子的眼中笑的滿含眼淚。
“哼,這用不着你管,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解決的,想讓我隱名死?這個大陸之上還沒有誰能夠辦得到!”黑霧傳來一聲冷哼,不再說話。
灰暗的大殿之中,黑衣男子跟黑霧似乎都在思考着事情,誰也沒有搭話,大殿之中頓時陷入了異樣的寂靜之中。
“羅道言,我覺得現在你最好是派手下去焚炎的面前親自給他道個歉”黑霧沉寂了片刻,沉聲提議道。
這個俊逸的黑衣男子卻是羅睺部落的族長羅道言,光憑外表誰也想不出來這就是大陸之上傳言的十惡不赦的魔頭。
羅道言聞言沒有不由的微微一皺,似乎十分不滿黑霧的建議,大廳之中立刻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唉~好吧!”羅道言突然嘆了一口氣,說出這句話之後心中竟然出奇的有了一種放鬆的感覺,這讓羅道言心中十分的不爽。、
爲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心虛,羅道言趕緊的補充自言自語說道“這一次可是兩名丹成境的蠻師,對我們部落實在是太重要,就姑且低一次頭吧”。其實這裡的別人只有面前的黑霧。
雖然黑霧對於平常的羅道言來說是一個良好的幫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羅道言的心中總是覺得這個黑霧接近自己似乎有着別樣的目的,心中相信他的同時,也是在心底裡提防着他。
“現在我就去找人到風骨部落去找焚炎”羅道言對黑霧說了一聲,身子一個閃爍,就消失在了大廳之中。
羅道言走後不久,大廳之中的黑霧突然劇烈的翻滾起來,最終緩緩的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這個黑霧人形看着羅道言離開的方向,眼中閃爍着別樣的光芒,似乎在心中思量着什麼計劃一樣。
良久之後,空蕩的大殿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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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山脈的山腳之下,一座平凡的茅草房子,房門面前的院子之中,一個石磨靜靜的擺在那裡,在茅草房子前面不遠之處,一跳蜿蜒的小河從風骨山脈之中流出來,幾條小魚不時的從河流之中蹦跳起來,濺起一絲水花。
“吱~”的一聲輕響,茅草屋的房門在一隻纖手之下輕輕的推了開來,接着從茅草屋之中走出來了一個美麗女子,黑色的長髮宛若是瀑布一般撲在肩膀之上,水汪的眼睛之中閃爍着喜悅的神情。
“梵兒!”這個女子正是焚梵的母親納蘭若蘭,一想到今天就能夠跟闊別了將近二十多年的兒子見面,納蘭若蘭的心中就禁不住一陣激動。
此時納蘭若蘭的手之中捧着一個簸箕,簸箕之中盛滿了豆類,看樣子正打算用石磨碾一些豆類,留作晚飯。
“刷”的一聲,正在這個時候,納蘭若蘭的面前的空間突然之間一陣閃爍,接着從其中走出來一夥人。
雪無煙跟夷光只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畫,腦中一陣眩暈,下一刻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出現在了這裡,雪無煙跟夷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第一眼就看到了正拿着簸箕的納蘭若蘭。
“好美”這是雪無煙跟夷光見到納蘭若蘭時腦中的第一反應,接着就想到“這會不會就是梵兒的母親?”想到這裡,兩人的心中一陣顫動,雙臉之上閃爍過一陣嫣紅。
“母親!”看着眼前的女子,焚梵只感覺到自己的眼角之中的淚珠再也忍受不住,流水般流了下來,眼睛之中的其他事物早已經模糊,焚梵嘴中只是癡癡的喊道。
“啪!”納蘭若蘭手中的簸箕啪的一下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其中的豆類散落了一地,雖然早就知道今天焚梵會回來,但是想象之中畢竟不如真實,現在自己的兒子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納蘭若蘭再也忍不住,一把把焚梵抱在了懷中,穗安此刻的焚梵早就比她要高了很多。
“好了好了,都不小的人了,在自家兒媳婦面前還哭?也不嫌害臊!”見到兒子跟媳婦抱在一起痛哭失聲,焚炎暗中不着痕跡的磨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笑罵道。
聽到焚炎的話,納蘭若蘭才反應過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焚梵的臉龐之後才轉過頭去看着夷光跟雪無煙。
納蘭若蘭看着夷光兩人,隨後拉起兩人的手就進了屋,而也是趁着這個時候,焚炎把焚梵跟死亡蠻君叫到了一旁。
三人人來到一顆大槐樹的下面,槐樹下面有着一個石桌,足足可以坐着五個人,焚梵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自己的父親,死亡蠻君更是不敢說話,連比他戰力高的散骨蠻君都被焚炎給一招秒了,他可是嚇呆了。
來到石桌旁,只見焚炎單手輕輕的一揮,五道人影出現在槐樹的底下,正是火狂死人跟被焚炎打暈過去的散骨蠻君。
“父親,這四個人是我的手下,在散骨蠻君的手下受了重傷,父親可是有辦法救治他們?”看到躺在地上倆色蒼白的火狂四人,焚梵臉色焦急的看着父親問道。
“這四個人都是中了散骨蠻君的散骨大手,經脈跟骨骼大部分都已經碎裂。”焚炎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子來,先是摸了摸幾人的身體,才站起來說道。
“散骨大手?”焚梵的眉頭一皺,他對於散骨蠻君這個時代的強者瞭解的並不是很多,對於散骨大手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夠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散骨大手其實說白了就相當於分筋錯骨的功效一般,中者短時間之內經脈破裂,骨骼錯位,整個人都會陷入到昏迷之中”焚炎慢慢的解釋道,不過看到身旁焚梵眉頭越皺越深,才輕笑了一聲“不過,好在爲父這裡還有幾顆靈丹妙藥。”
原本十分擔心的焚梵,一聽到父親的話頓時心中一喜,心中的擔心也是爲之一鬆,這些人雖然到了現在戰力跟不上自己了,但卻是五行宗之中的頂級戰力,如果損失在了這裡,焚梵覺得自己真的會哭死。
“那父親,那靈丹呢?”焚梵焦急的出口說道。
“諾!”焚炎單手一翻,四顆靈藥就出現在了焚炎的手中,焚梵歡天喜地的趕緊拿到四顆靈藥,接着就喂進了火狂四個人的口中。
果然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一陣輕哼聲從火狂四個人的口中發出,接着他們四個人在焚梵的眼神之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了眼四周,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等人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直到看到焚梵之後才集體鬆了一口氣。
“宗主,這裡是?”凌豐率先恢復過來,腹部的傷口在靈藥的藥力之下已經結了疤,只不過此時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的蒼白。
焚梵雙手虛按,示意他們幾個稍安勿躁,說道“放心吧,我們幾個都很安全,這裡是我的故鄉,也就是我的出生地,這位就是我的父親。”焚梵詳細的爲他們解惑說道,最後指着焚炎對他們說道。
一聽到這個男子就是宗主一直以來尋找的父親,火狂等人趕緊的掙扎着就要站起來,只不過還沒等站起來,就感到一股柔力壓住了他們,任憑他們如何的使力也站不起來,這才知道這是宗主的父親所爲。
“好了,你們幾個身上有傷,就不用站起來了,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好好的養傷!”焚梵適時的站出來,安慰幾人說道。
“好了,梵兒,現在我們要解決的是這個人”待火狂幾人安穩下來之後,焚炎指着昏迷之中的散骨蠻君對焚梵說道。
“這個人”焚梵沉吟了一聲,才說到“父親,不如像死亡蠻君一般在他的身體之中設下封印?”
聽到焚梵的話之後,站在一旁閉目垂立的死亡蠻君身體明顯的一顫,他可是體驗過焚梵口中所說的封印的威力。
只要是腦子之中稍微動一下關於焚梵不利的念頭,就從從骨髓深處傳出來一陣疼痛,這股疼痛簡直不能夠描述,饒是早已經見慣了世間殘酷刑法的死亡蠻君有時候都忍不住要自殺來解脫。
但是聽到焚梵的話之後,焚炎卻搖了搖頭,指了指在一旁的死亡蠻君說道“雖然梵兒你的封印十分的厲害,威力無邊,可以設下封印的蠻師生不起反抗的念頭,但是現在你已經封印了一個了,如果你再把這個人封印了,那麼你就等着羅道言找上門來吧!”
“丹成境的蠻師就算在上古九大部落之中那也是頂尖的戰力,就算戰力最爲強大的羅睺部落也不會超過十個,現在一下子就折在了你手中兩個,羅道言沒有立馬追上來就算是你運氣逆天了!”生怕焚梵心中不瞭解,焚炎耐心的接着說道。
“那麼散骨蠻君我們就這麼交給他們嗎?”焚梵看着昏迷躺在地上的散骨蠻君眼神之中爆射着不甘問道、
“嘿嘿|焚炎嘿嘿的一笑,說道“交給他們倒是要交給他們,可是我可沒有說要死皮賴臉的去送給他們,想要從我焚炎的手中要走人,他們羅睺部落也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否則,哼哼,休想從我的手中帶走人。”
接着焚炎突然神秘的一笑,對焚梵說道“說不聽現在羅道言的使者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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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闖感覺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運氣很背,否則怎麼會以他丹成境的修爲,羅睺部落太上長老的身份還被族長命令前來說服焚炎那個煞星交出散骨蠻君呢!
焚炎是誰?沒有比羅闖更加清楚了,二十多年前剛剛達到丹成境的羅闖自信滿滿,自以爲除了部落之中的一些太上長老,大陸之上能夠跟他對戰的人幾乎沒有的時候。
突然有一天有一名蠻師竟然單槍匹馬闖進了羅睺部落之中,一人一劍,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連續擊敗了羅睺部落無數的長老。
羅闖是羅睺部落的新晉太上長老,按理說這個月正是羅闖警備羅睺部落的時候,這個時候被人闖進了家裡面,連續打敗了這麼多人,這不吝與實在羅闖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羅闖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簡直氣瘋了,什麼也沒有思考,就跟那個人約定了日期,進行了約戰。
自以爲自己必勝的羅闖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因爲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清楚的知道那個挑戰的人只有乾元境的修爲,在羅闖的眼中只需要自己一隻手指頭就能夠打敗的人,自己竟然要跟他約戰,對羅闖來說簡直是恥辱,但是羅闖自襯自己是丹成境,應該有氣度。
羅闖清楚的記得,那天正下着大雨,自己跟那個人約戰的日子。
接下來羅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人只是用了一招,真的,羅闖很清楚的記得,那個人真的只用了一招。
接下來羅闖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之上一涼。羅闖不用看也知道當時自己的臉色已經蒼白了,自己丹成境的修爲竟然在一名乾元境蠻師的手中連一招都沒有撐的過去。
這些年來雖然羅闖自襯自己的修爲越來越高深,所經歷的戰鬥也是越來越多,但是每當想起當初那一劍,羅闖都感到自己的心中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想到那個人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自己此行所要談判的對象,羅闖就感到自己的額頭之上一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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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兒,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現在羅道言的使者來了,並且這個人還是爲父我的一個熟人!”正在談話的焚炎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對着焚梵神秘的說道。
“熟人?”焚梵一陣疑惑,不過正要說些什麼的焚梵,突然感到自己身前的空間一陣波動,接着一個人影就從其中走了出來。
“呦呦呦,沒想到羅道言那個傢伙竟然派了你來,難道他不知道你早已經敗在了我的手中了?”焚炎看到來人,嘿嘿的說道。
“哼,焚炎你別得意,當時我只是狀態不佳,否則的話誰贏誰輸還說不準呢?”羅闖冷哼了一聲。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要跟我再打一場了?”聽到羅闖的話,焚炎捲起了袖筒說道。
“哼”羅闖脖子往後縮了縮,“我現在來到這裡的來意想來你也知道了,說說吧,你想要怎麼辦纔想要放了散骨蠻君?”羅闖懶得跟焚炎多說,立刻直奔主題,指着躺在地上的散骨蠻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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