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大局爲棋

長白山雖然與冥界融爲一體,但裡面的天氣與冥界完全是截然不同,這裡每日如春,花開得豔麗,湖水清澈透明,而且沒有黑夜。

辰楓懸浮在天道碑前,額頭上的印記不斷地吸食着天道碑散發而出的軒轅之力;真不知道這印記到底有多大的容納度,竟然連所以得軒轅之力全部吸食殆盡。

“啊!”大概過了半個月左右,懸浮在天道碑前的辰楓終於大聲的嘶吼了一聲,打破了長白山內持續半個月的寂靜。

辰楓雙拳緊緊地捏在一起,那金黃的軒轅之力已經變化爲了血紅之色,與死亡之氣融合在了一起;辰楓似乎在適應這股龐大的力量,雙臂狠狠地張開,一股股血色死亡之氣猛地釋放而出,強大的波動震向雲霄,將一層層的雲層震散開了,當然了,除了遮擋住無顏女的雲層。

腳踏雲霄,辰楓的身子快如疾風,化爲爲血紅的光芒,圍繞着長白山放肆的飛着;這一刻辰楓感受到了自己體內強大的力量。

辰楓真是驚歎,自己當初是多麼通天;軒轅之力其中一部分的力量就已經令自己達到了逆靈之境,倘若自己的體魄能抗住所有的軒轅之力,那這個時代又有幾人能鬥得贏自己呢?

站立在雲霄,辰楓摸了摸額頭上的印記;當指尖觸摸時,只感覺印記散發着一股股令人難以承受的威壓。

“看來想要回到萬年前的實力,還得有些年頭呀!”辰楓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痛苦,自己的力量卻不能得到。

辰楓將雙掌伸出,看着掌間散發着一股股血色的死亡之氣,不由得咧開了嘴角;隨即,辰楓看向那片雲霄之處,對着裡面的無顏女說道:“怎麼樣?有萬年前的風範嗎?”

“你現在的樣子,比起萬年前的樣子,現在的你就是一隻螞蟻。哦,不對,連螞蟻都不如,”看着辰楓這般高興的樣子,無顏女的心情貌似好了些許。

“用不用這麼貶低我呀?”辰楓笑着說着。

“不是貶低你,實話實話罷了,不信你問問滅天蟒,萬年前的你到底有多厲害。”

辰楓現在心情大好,當然不忘找找樂趣,反正也正好聽聽萬年前的自己是多麼神勇;便看向半山腰站立的滅天蟒,對着它問道:“滅天老兄,你告訴我,我當年到底有多厲害。”

聽聞辰楓的話,滅天蟒似乎陷入了回憶,一邊回憶着當年的種種,一邊開口說着:“當年的軒轅子乃是整個世界的神話,有着通天大能,而且一身正氣;當年與指天大帝二人前往其他位面,橫掃了整整一個位面,在那個時代留下了不朽的傳說。”

“軒轅大人當年爲了自己的真愛,不惜先天帝的反對,一人殺向冥界.....”

當滅天蟒越說越激動,正說道辰楓萬年前的愛情的時候,正好觸碰了辰楓腦海中的某根神經;辰楓還記得,無妄指天留個自己的記憶當中,自己當初在臨死前說了一句話:替我好好照顧她。

而她就是無妄指天安置在一指閣內的白衣女子,在百年前醒了過來,她叫無顏女。

“住嘴!”這時候,無顏女憤怒的衝着滅天蟒吼道,顯然,這段往事,無顏女不想讓辰楓知道。

“別聽,繼續說,”辰楓有些激動,好不容易衝滅天蟒的嘴裡得知自己最爲關係事情,當然不能讓他停止。

這下滅天蟒知道自己嘴賤了,當下就木站着,不知如何化解尷尬;辰楓瞧見滅天蟒沒開口,再次說道:“滅天蟒,你繼續說。”

滅天蟒擡起頭看向那雲霄之處,未聽見無顏女的聲音,嘴脣微微動着,在運量着,在思考着到底說不說呢?

“當年軒轅子孤生闖入冥界.....”

“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無顏女的聲音突然響徹整個長白山,這下她是真的動怒了,到底這關係到無顏女什麼?能令她反應如此之大。

滅天蟒嚇得抖動了身子,對於這無顏女,滅天蟒又尊敬又害怕。

“當年,在我臨死之前,我好像在無妄指天的面前提過你——無顏女,”辰楓突然鎮定了下來,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渾身鮮血,躺在無妄指天的懷中,艱難的張開嘴對着無妄指天說着:“替我好好照顧她。”

“你與我到底是何關係?”這話辰楓沒有對無顏女說,而是獨自的自語着,思考着,好像明白了,但又搖了搖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承君一諾,必守此生;天毀之前,盼君歸來,長白山見!”

辰楓緩緩地擡起頭,看向那雲霄之處,他知道無顏女是不會將所有的實情全部交代出來的;天毀之前,長白山見;難道只有等這個時代毀滅,才能知道所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嗎?

“現在爲時過早,你知道了,反而對你不好;本來不該現在將你帶入這長白山內的,但現在的局勢,不得不提前將軒轅之力還與你。”

“局勢?”辰楓茫然,只感覺自己什麼都不知情,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自己就像個傻瓜,走着別人安排好了的路,說白了自己就是顆棋子。

屍王殿,吞噬古焚內丹,來到大燕國.....這些都是白石靈所替辰楓安排好的路,突然之間,辰楓感覺自己好弱小,自己什麼都被別人所控制;雖然白石靈對自己並無壞意,但這種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情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你出去之後你就會知道,這個時代要亂了。”

“你把話說明白一些,爲什麼這個時代要亂?難道是魔石靈皇?或者說是東冥?還是司馬一刀?”

“魔石靈皇也好,東冥也罷!反正你出去之後,走好你自己的路,千萬不要走錯一步,白石靈已經爲你安排好了路,你跟着她走就是了,你千萬不要自己去走這條路,否則....”

“否則怎麼?難道我真的就是一個棋子?什麼也不知情,走着別人替我安排好的路?”辰楓越想越生氣,說起話來都是怒吼着。

滅天蟒呆呆的站着半山腰聽聞這二人的對話,但是此刻他看向辰楓,緩緩開口:“軒轅大人,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實在有些委屈,但天機不可泄露,你要爲大局着像。”

“別說了,大局着像?我現在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本以爲只是阻止魔石靈皇重歸這麼簡單罷了,想不到竟然還有什麼大局,真是可笑。”辰楓冷笑一聲,感覺自己就是傻子。

“那好,無顏女,我不問你我二人的關係;但你告訴我,‘天毀之前’,是誰要毀了這個時代?”辰楓死死的盯着雲霄之處。

整個長白山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無顏女沒有當即回答,或許她在思考着什麼。

“時機....未到!”

“哼!”辰楓憤怒的捏緊着拳頭。

“時機未到,時機未到,你們到底在做些什麼?我現在感覺自己什麼都被矇在鼓裡.......”

“我辰楓以屍之名存活於世,我不是一個順應自然,什麼都聽天由命的活人屍,我相信我萬年前也不是聽天由命的神。”

“我辰楓,軒轅子,不是一個信命之人。”

“無顏女,你給我聽好了。”

“我活在這個時代,我自己的路,自己走,不需要別人安排,不管什麼大局不大局的,至少不能讓我矇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

滅天蟒聽聞此話,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又欲言而止,硬生生的將話吞進了肚子裡。

“好,天毀之前,你我相見,我倒想看看到時候你如何給我回答現在的問題!”

本以爲,自己是個意外;意外的成爲了活人屍,意外的成爲了屍王,意外的成立了屍王殿。如此看來,全部不意外,都是被安排好了的,自己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

辰楓強忍着使自己鎮定下來,但是沒辦法,無論如何也鎮定不下來了;辰楓轉過身,化爲一道血紅的光芒朝着外面飛起。

沒有對無顏女說一聲道別。

瞧見辰楓的離去,滅天蟒無奈的談了一口氣;那天邊的雲霄處,雲層漸漸地褪去,一位身穿着白衣的女子立於雲霄,她帶着白色的面紗,帶着一絲神秘感。

但可以看到,她眼角處還殘留着清晰地淚痕。

“軒轅,真是不該現在讓你來到長白山;但是現在沒辦法,冥界亂了,司馬一刀企圖霸佔人間界,我要去阻止他。”

“滅天蟒,一指閣內的情況你瞭解多少?”無顏女對着滅天蟒問道。

聽聞此話,滅天蟒鄒着眉,想將自己陷入記憶中;但看上去無濟於事,他似乎想不起來了。“我的記憶好像被人封印了,一指閣萬年來發生的事情,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夜臨風.....”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無顏女思考了些許,但還是沒有一點眉頭,這位一指閣的閣主,看來令無顏女有些頭疼。

“滅天蟒,你偷偷地跟着軒轅子,倘若他企圖不跟着白石靈安排的路走,你要阻止他,讓他千萬別走錯路,不然....”

“真是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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