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聖凰看到森林大帝的化身大地金剛答應了她的請求,她連忙高興地對着眼前的大地金剛點了點頭,接下來只見她那像一團燃燒的火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小,最後她的身體又變回了一束拳頭大的火苗,然後那火苗再次地漂浮在空中並跟隨在了大地金剛的身邊。
不管大地金剛會不會懷疑火聖凰是被萬妖之王派來的,而火聖凰的確就是被萬妖之王派來的,也許大地金剛認爲萬妖之王派火聖凰前來並不只是爲他照明而來,也許他們還有其他的企圖,可是事實證明,現在的火聖凰能做到的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照明燈而已。
大地金剛把污點法師握在左手裡,然後,他快速地向前奔跑着。
被大地金剛攥在手裡的污點法師還沒什麼感覺,跟在大地金剛身後的火聖凰卻被大地金剛這麼一奔跑而徹底震驚了一下。因爲火聖凰跟本就沒有感覺出大地金剛的奔跑,她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大地金剛是怎麼奔跑的,火聖凰只感覺自己的身邊一陣猛風吹過,她的身子就像是被前面巨大的力量拽了一下,所以她無法自控地只能任隨着前面那個巨大的力量的掌控……而等火聖凰站住腳的時候,她卻猛然發現自己正處於的位置居然不再是剛纔的那個地方。雖然按理說“愛興城堡”的附近一片荒蕪孤寂= 潦倒,當然那些自然景觀都是被靠近世界的盡頭的寒冷摧殘所致,所以只要是靠近“愛興城堡”地界的地方。無論什麼人走到哪裡,他的眼裡都只能看到腳下那冰冷硬邦邦的土地和遠處遼源的山脈以及成片的枯枝殘木,按理說現在在火聖凰面前的風景與她動身前的風景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就在她和大地金剛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那個山洞的洞口非常地有趣,它就像是佇立在一個坡子稍微高的頂端,如果沒有那個山洞的出現,就在山洞的上面與現在的火聖凰所停留的位置相連,它們至少也同樣屬於一條路,可是它們的中間偏偏就多了一個山洞。
那個山洞的洞口雖然看起來禿禿的,但是它卻足夠一個人的穿過……也就是說。如果自由之神蘇雅早在大地金剛來到之前就發現了這個山洞。她應該可以進入這個山洞……
可是,就在衆人把目光望向了那山洞洞口處一側的石頭座上的時候,他們卻對正坐在那石頭座上冥思苦想的自由之神蘇雅大失所望。
也許,在赫都世界上。只有比蘇雅的地位低下的人們纔會認爲她應該是拯救這個世界的希望的人……但是在蘇雅看來。她卻並不這麼認爲。她始終都認爲自己也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普通人。
其實,當大地金剛來到了那“邪惡洞窟”的洞口的時候,那個坐在洞口旁邊的石頭上的蘇雅並沒有發現大地金剛的到來。因爲此刻的大地金剛是隱身的,也許大地金剛認爲自己根本就不用現身,因爲此刻的蘇雅的身上仍然披着他送與她的那件藍色的斗篷,大地金剛會想:也許蘇雅始終認爲披在自己身上的那個藍色的斗篷中的精靈始終都跟隨着她;大地金剛另一個不現身的原因,恐怕是因爲他看得清自己這次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他認爲他無需要在不相關的人的面前顯露自己的真正模樣,因爲如果他可以有機會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那麼在他了解到一切真相的時候,他就會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所以雖然現在的他與蘇雅走在一條路上,但是蘇雅對於大地金剛、也就是森林大帝來說只是一個路人,他們即使相聚也只是片刻的有限時間內,也許不久之後他們就會永遠地分開了……所以,森林大帝看得很清這一點。
既然森林大帝沒有在蘇雅的面前顯露真身,那麼那個被他攥在手心的污點法師自然也沒有暴露出來,到是跟在森林大帝身後的那束火苗仍然漂浮在空中。
正坐在石墩上手託香腮、東張西望的蘇雅,也許她無法看到正站在她的面前的森林大帝的樣子,但是她卻看到了跟在森林大帝身後的那束懸浮在空中不定向飛動着的火苗。
起初,蘇雅還很奇怪地盯着那束火苗發呆,但是過了一會兒後,她又以爲那束火苗可能是森林大帝攜帶的隨身物品……她仍然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現在的她仍然在懷疑……
蘇雅正在朝着距離自己並不遠的那束火苗發愣的時候,那個披在她肩上的藍色的斗篷終於開口說了句話:“邪惡洞窟已民經近在眼前,你不趕緊進去,你坐在這幹什麼?”
蘇雅一聽那個說話的就是披在自己肩上的藍色的斗篷,她立刻由愁眉苦臉變成了揚眉喜氣,她連忙回答那個斗篷說:“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再回來了呢!”
“我回來?我一直都披在你的肩上,我哪兒也沒有去過,你怎麼還說我回來了?”
可能是因爲蘇雅和那個披在她肩上的藍色的斗篷混得熟了的緣故,她見那斗篷閉口不承認,蘇雅就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你在這兒咬文嚼字呢?你的意思是由始至終你都沒有過我的肩頭,你始終呆在我的身邊,是嗎?那我到想要問一問了,剛纔出現的那個遍體是草的巨人,他是誰呢?”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
看起來,那個披在蘇雅肩頭上的藍色的斗篷的確不是一般地倔。
蘇雅一聽披在自己肩頭的斗篷不承認剛纔的那個大地金剛就是他變化的,蘇雅也不與那斗篷爭論,她只是自言自語地說:“那可就怪了……既然是這樣,那個大巨人可能就叫作‘爲什麼呢’?他的全名兒是‘爲什麼呢怎麼回事呢’?”
不止是那個披在蘇雅身上的藍色的斗篷沒有聽明白蘇雅最後的這麼兩句話,就連蘇雅也對自己所說的話的真正的含義似乎懂非懂。
很明顯那斗篷既沒人興趣理會蘇雅的無理取鬧。他也沒有閒心去理會蘇雅的無理取鬧,等他再次開口的時候明顯轉移了話題:“你一直都在努力尋找‘邪惡洞窟’,現在那個洞窟就在你的眼前,你爲什麼不進去?”
當蘇雅聽了那個披在自己身上的藍色的斗篷說的話,她一邊翻着白眼,一邊覺得哭笑不得,只聽她再次開口對那個斗篷狡辯說:“對不起啊,我是讓你失望了嗎?其實我應該澄清一下,希望找到‘邪惡洞窟’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尋找‘邪惡洞窟’自尋死路。是你一定要逼着我來到這裡的……我承認我難辭其咎,所以,我就跟着你來了。另外,我可以告訴你我不進入‘邪惡洞窟’的原因是:裡面太黑。沒有燈光。我怕黑。”
本來。當那個披在蘇雅肩上的藍色斗篷聽着蘇雅重複着是斗篷千方百計想要進入“邪惡洞窟”的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還想與蘇雅爭辯幾句,但是當他聽到了蘇雅最後提到不進洞的原因是怕黑的時候。那個藏在斗篷中的森林大帝當即想起了仍然跟在自己身後另一邊的那個化爲火苗的火聖凰。那個斗篷便連忙對蘇雅說:“這下你不用再害怕了,我的身邊帶來了可以照亮的照明燈了!”
蘇雅聽那個斗篷輕輕鬆鬆地講完,一時之間她還沒有明白那個斗篷所說的“照明燈”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蘇雅又對那個斗篷說:“什麼‘照明燈’?哪裡有燈啊?”
那個披在蘇雅肩頭處的藍色的斗篷只好再一次地對蘇雅強調說:“你第一眼看到的那束懸浮在空中的火苗,你的眼睛這麼大,會看不到那個火苗嗎?”
蘇雅一邊聽着斗篷的說話,她一邊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距離她並不遙遠的那個仍然懸浮在空中、時而左右搖晃、位置不定的火苗的身上,當蘇雅看到了那個火苗之後,她這才舒出了一口氣,心中暗想:“原來他帶着這個東西是用來照明的?我還以爲那火裡面深藏着什麼玄機呢?”
雖然蘇雅與火聖凰見過一次面,雖然她知道一個概念就是,世界有火的地方就一定能夠找到火族人……但是蘇雅仍然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懂得利用“火”這類元素創造並施行魔法的人絕對不只有火族人,應該有更多的人懂利用魔法之火……所以,蘇雅並沒有猜出來眼前的那束火苗就是火聖凰的化身,而火聖凰在見到蘇雅的那一刻,她也沒有在蘇雅的面前顯露真身。
當蘇雅的眼睛再一次地瞄了一眼眼前的那束火苗的時候,她忍不住又一次地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原來,這個東西是照明用的!”
那個披在蘇雅肩頭的斗篷看到蘇雅仍然坐在原地動也沒動,他就按捺不住地催促蘇雅說:“我都給你介紹了照明燈了,爲什麼你還坐在這裡?你應該啓程了,不要再拖延時間了,我們的時間是有限的,我也不希望你再浪費時間了……你現在不走,你還能等來救兵嗎?”
“誰說我在等救兵了……”蘇雅聽了那斗篷的話,她突然變得很不服氣地反駁:“我只不過是在想如果我進入‘邪惡洞窟’後,我應該有什麼樣的對策應對眼前的局面?”
蘇雅一邊說着,她一邊從那石墩上站了起來,然後她散漫地走到了那“邪惡洞窟”的洞口。雖然當蘇雅站在“邪惡洞窟”的洞口的時候,她還猶豫着不肯進入。可是還沒有等那個披在她肩頭的斗篷再一次地催促她,她已經走進了眼前的那個“洞窟”中。
當蘇雅走進了那洞窟裡的時候,最開始的她什麼都看不到,她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沒有過了多久,跟在她的身後的那個用來照明的火苗就爲她照亮了眼前的路,她這纔看清了洞窟裡面的樣子。原來那個洞口是圓型的,它的上下左右都鋪滿了凋零的雜草,而在那些雜草的周圍還飛滿蠅蟲。
蘇雅只對那雜草混淆的洞口簡單地看了看,因爲她總擔心她再這樣地看下去,一定會看到自己不想看的東西。
就這樣,蘇雅繼續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蘇雅又走了一會兒,她終於走到了一個可以看得到洞口、但實質上明顯就是一個頗有弧度的左拐彎兒。
蘇雅發現那個左拐道,她看得出那左拐道也是一團漆黑。蘇雅先是用腳尖踮着地小心翼翼地試探了試探那邊的拐彎的路是否好走,值到被蘇雅確定絕對沒有問題的時候,她纔敢邁開步子繼續地走了下去。
因爲蘇雅所進入的那個洞中的通道是非常窄小的,而且很明顯蘇雅越往裡走,那通道就越來越窄。
左拐了的蘇雅本以爲自己在前進一段時間之後,自己興許會看到一個別彆扭扭的右拐或者是直走,可是,就在蘇雅朝着前面走了沒幾步之後,她卻突然發現了前面的黑暗中彷彿出現了許多亮閃閃的東西。
蘇雅一時好奇,她連忙加快了腳步本來想看看那黑暗中閃亮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就在跟在蘇雅身後的那個照明燈還沒有照亮蘇雅的前方的時候,就在蘇雅已經加快了腳步並距離她眼中所看到的那些亮閃閃的東西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終於在最後的時間裡辨識出那些亮閃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竟然是一雙雙目光炯炯地望向蘇雅的眼睛。
當蘇雅辨識出在那片黑暗中停留着的是那麼多雙的眼睛的時候,一時之間她竟然忍不住地驚叫了一聲,而接下來的蘇雅摸爬跌滾地離開了那個山洞。
畢竟那個山洞的通道並不長,所以蘇雅進入其實沒有耗費多少時間,這會兒她離開山洞自然也沒有耗費多少時間。
就這樣,蘇雅又從那邪惡洞窟中跑了出來。
當蘇雅離開了邪惡洞窟並站定後,一時之間她的內心既無法形容,也無法平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