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激戰

時光流逝,這時已是景帝十二年秋,廣褒無垠的打草原上這有一支隊伍在狂奔疾馳,隊伍只有一千餘人模樣,個個渾身染血,狼狽不堪,曾經身爲草原上最堅定兇悍的戰士,現在卻都一副惶惶之色,在疾馳中不時朝身後的方向觀望,在天空望下去,在他們其後數十里的地方,大隊的革蘭鐵騎洶涌而來,怕不有數萬之衆。

這些年來,草原上的殺伐一刻也沒有停止過,自大宋景帝七年東部草原各部族與革蘭金帳之間經過一場大戰,陷入僵持,南部草原各部則投靠了大宋北疆燕國公之後,草原上的部族都意識到了如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草原將變成宋人的天下。

於是,東部草原各部與革蘭金帳都是主動向對方示好,開始慢慢商談一些雙方都能接受的提議,但是好景不長,在雙方努力想要達成一個協議的時候,革蘭大汗達利遇刺重傷,刺客卻是跟隨達利多年的金帳武士,身爲革蘭帝國最最忠誠武士象徵的金帳武士竟然要刺殺自己的大汗,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但這樣的事在衆人眼前卻是發生了,刺客稍候就已經被砍爲了肉泥,經查,此人卻是出身於東部草原一個小部族,金帳武士現在也是今非昔比,在革蘭東部草原反叛的時候,一些出身東部草原的金帳武士就已經紛紛趕回了自己的部族,但這人卻留在了革蘭金帳,刺殺發生的時候,東部草原盟主別裡臺的兒子達春正在金帳商談結盟事宜,事情已經很明顯,是東部草原各部策劃了這次刺殺,憤怒的金帳士兵們衝進達春的帳篷,將他和他的侍衛們都剁成了碎肉,於是,戰爭再也不可避免,雙方糾集了所有的軍隊,都懷着復仇的心理,在大草原上進行了長達數年之久的廝殺,數十萬人戰死,近百個部落被滅族,雙方的仇恨的種子不停的被種下,今天你殺了我兒子,明天你的兄弟就可能倒在我的刀下。

這時的草原之上再也聽不到有人會說我是革蘭帝國之人的廢話,他們分屬不同的部落,雖然信奉一個神明,但神明也無法消除他們之間的仇視,曾經並肩戰鬥的同袍,現下卻是自己部族的生死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經過了幾年的相互廝殺,雙方都已經有些筋疲力盡,雙方的血已經都流的差不多了,這時一場決戰再所難免,誰勝利了,那麼以後就將是大草原的主人,敗的一方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按草原的規矩,大家都明白那將是什麼下場。

大草原上頓時風聲鶴唳,相互之間從不間斷的殺伐好像也突然停了下來,詭異的寂靜之後,將是比之任何一次大戰都要殘酷血腥的戰事就要在草原上上演了,百餘年前,革蘭大汗鐵木爾就是在這樣的大戰之後登上了革蘭大汗寶座的,而今天,他的子孫們也將踏着他的足跡,也許是建立另一個輝煌的草原帝國,也可能是使草原徹底沒落下去,然後成爲草原新的主人的犧牲品。

東部草原各部和革蘭金帳都聚集起了自己所有能拿得動武器的戰士,經過這幾年的相互消耗,曾經精銳的草原戰士已經凋零殆盡,尤其是革蘭金帳,經過幾次內部消耗,又曾經歷南征大宋之敗,這時已經看不到那些曾經跟隨脫脫南征北戰的彪悍戰士的身影,他們要麼在南征之時戰死沙場,要麼在內亂之中站錯了隊伍被滅了族,這時除了博術等有數的幾個老將之外,竟都是一些年輕熱血的面孔,他們雖然不乏激情勇武,但與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將比起來,總是顯得有些稚嫩,也許以後他們將是革蘭的支柱,但現在還不行,革蘭大汗達利任命博術爲統帥,帶領金帳現在所有的十萬戰士與敵戰於卡巖山麓。

東部草原各部族也是實力盡出,由東部草原盟主別裡臺親自帶領十四萬大軍與博術對陣沙場,卡巖山麓迎來了自己最輝煌的瞬間,二十餘萬大軍匯聚與此,刀槍並舉,喊殺震天,同爲長生天子孫的革蘭戰士們在自己的將領的帶領下,瘋狂的糾纏在了一起,同是草原戰士,同樣的戰術,同樣的武器,同樣的戰馬盔甲,對撞、穿插、對射、遊走、斜擊在這裡都可以盡情上演,但這些都奈何對方不得,因爲這都是革蘭士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戰術。

別裡臺敗了,他敗的心服口服,因爲他沒有達利那麼卑鄙,他不會引領外族來屠殺自己的同胞,在卡巖山下一戰,雙方勢均力敵大戰十餘天不分勝負,但隨後潮水一般朝自己涌過來的北部十三部落聯盟的軍隊徹底澆滅了東部草原各部族對勝利的渴望,滿山遍野都是這些曾經在革蘭戰士的彎刀下搖尾乞憐的聯盟士兵的身影,只因爲革蘭大汗達利答應他們,只要擊敗了東部草原部族,則東部草原將有三分之一將是十三部落聯盟的草場,這是讓他們無法拒絕的提議,北部草原實在是太過貧瘠了,水草豐茂的東部草原將是他們新的家園,所以,在十三部落酋長的帶領下,二十餘萬聯盟士兵到了這裡,將東部草原各部的士兵包圍在了卡巖山麓,後面是連綿的卡巖山,前面到處都是敵人的營盤。

面對驚濤駭浪一樣的進攻,東部草原的軍隊終於支持不住開始了分批突圍,但敵人太多了,周圍都是敵人的身影和砍過來的彎刀,向前再向前,一批批戰士倒下,慘叫聲充斥着活着的人耳膜,鮮血到處流淌,但前方的敵人好像無有窮盡一般,東部草原第一勇士巴音圖魯衝在隊伍的最前面,手上一根沉重的狼牙棒,被他揮舞得如同車輪一般,每一下揮動,都有敵人狂噴着鮮血倒下馬去,在他的身後則是數千名東部草原的戰士,他們中間則是東部草原的盟主別裡臺,當他們終於衝出重圍,向東而去的時候,別裡臺發現,曾經浩浩蕩蕩的十幾萬人馬現在卻只剩下了千餘人,且都是渾身浴血,神情疲憊,這時也容不得他多想,這一隊人馬惶惶然向東逃去。

卡巖山一戰,雙方陣亡士卒十餘萬,傷者不計其數,東部草原戰敗,只東部草原盟主別裡臺領千餘人馬逃脫,但隨後,在十幾天的追逐下,別裡臺這位東部草原的盟主被大軍包圍在了克騰草原的一處小山上,最後全軍戰死,沒有一個人投降,別裡臺被亂軍砍成肉泥。

此戰過後,金帳和十三聯盟大軍進軍東部草原,將東部草原各部族屠戮一空,投降的部族則成爲勝利者的奴隸,之後,兩部大軍按照原來的規定以目素河爲界,平分領土。

這一戰雖然讓達利成爲了革蘭新一代的大汗,也完成了形式上的統一,但失去了東部草原各部族的革蘭已經是空有其表,其實力甚至連張棄手下的南部草原各部都有所不如。不過北部十三部族聯盟卻是據此機會發展壯大了起來,得到了水草豐茂的東部草原領土,內部又很是團結,十三部落聯盟實際上這時已經是草原上實力最強大的部族,只要給他們以足夠的時間,他們將成爲草原上新的主人。

張棄坐在燕國公府自己的書房中聽着幾個北疆的官員向他報告着今年到目前爲止各項事務的進展情況,經過四年的時間,北疆現在已經走上了發展的正軌。

張棄還是老樣子,好像歲月並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冰冷的神情,幽深的眼神,坐的筆直的身形,一切和當年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當年張棄將北疆事務按照大宋官制分爲了幾個司,只是在其中作了些調整,將本來屬於常務司也就是戶部的賦稅方面單獨成立了稅務司,將刑法司分成了巡查部、立法部和執法部、督察部四個部門,巡查部專管地方治安,立法部專管立法事宜,執法部則專管按照北疆刑法對罪犯宣判之事,就好像華國的法院一般,督察部則監管百官,行使監督調查之權,但最後的決定權卻在執法部手中,督察部則只有蒐集證據的權限。

將朝廷的禮部則分成了內禮司和外禮司,這些部門之外則又加育民司,專管北疆教育事宜,雖然部門比大宋多了許多,實際上官員卻是比大宋要精簡了許多,又有完全獨立,只受張棄管轄的督察司監管,北疆吏治之清明卻是歷代所無的了。

這時張棄坐在那裡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着他的屬下彙報着治下的情況,心中想的卻是別的事情,他的女兒張天星已經四歲了,已經能說會跳,四處惹事生非了,張棄不知道孩子應該怎麼管,自己那時可是一個人瘋了似的到處亂跑,也沒有人會管自己,但他的女兒可不一樣,她可是北疆實實在在的小公主,到了哪裡也是有一大羣人圍着,生怕出了什麼意外,她的幾個母親就更別去說了,這四年來都是一無所出,自然將小天星寶貝的不得了,這就讓這個小傢伙更是無法無天了,有時還敢在張棄面前使上些小性子,張棄的幾個夫人勸張棄讓小傢伙習些琴棋書畫之類的玩藝,張棄聽了以後卻是淡淡說道:“我張棄的女兒必定不會比男兒差了。”

於是,從那時起,張棄每在閒暇之餘就帶着自己的女兒上山打獵,下水撈魚,一年時間下來,小傢伙的性子是越發的野了,雖然只有四歲,卻是體格健壯,幾位夫人想要教她一些女兒家的事情,她也是左耳聽右耳冒,卻是和北望城中的一些將領家的男孩子混的頗熟,大家也都知道這位小姑娘別看人小,但卻是張棄的心頭肉,頗得張棄喜愛,這些孩子也早就得家裡長輩囑咐,在玩的時候也都有意無意的讓着她,到也出不了什麼危險,但一個女孩兒整天如此,幾位夫人嘴裡雖然不說,但對張棄此舉也都是頗有微詞。

張棄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些許的微笑,幾位官員一看,心中就知道今天看樣子是沒他們什麼事情了,也都識趣的告辭而去。

幾個官員走了沒一會兒,“夫君。”隨着房門聲響,王蘭已經走了進來,王蘭自從嫁進燕國公府已經有兩年時間了,這位當初外柔內剛,嬌俏可人的郡守之女,這時已經是個標準的婦人了,頭髮挽在腦後,身上穿着一身素色的長裙,臉上粉黛不施,但卻絲毫無損其端麗,這時嫋嫋娜娜的走進書房,竟彷彿使房間一亮。

見張棄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於是走到張棄的身後,輕輕的給張棄按摩起肩膀來。

張棄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夾雜着些許的疲憊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有什麼事嗎?”

“到是沒什麼事,只是小天星又不見了,我是來看看是不是在這裡,剛纔看幾位大人出來,知道書房裡沒有別人了,這才進來的。”

張棄嘴角現出一許笑容,“回去跟其他人說一聲,改天我帶你們去打獵,也該鬆泛鬆泛身子骨了,以後你們也別老是呆在這燕國公府裡了,心情好的話就到外面轉轉,別跟我說什麼應該緊守婦道之類的話,你們夫君我不管這個,這次出去散散心,回來可能又有一段時間忙的了。”說完雙眼望向窗外,神思卻已是飄到了千里之外的草原之上,讓你們快活了這麼長的時間,現下也應該到北疆表演的時候了。

“嗖”的一聲長箭飛射而至,將一隻剛想逃跑的麋鹿射倒在地,隨着轟然而至的馬蹄聲,更多的動物被嚇得紛紛逃離藏身之處,馬蹄聲慢慢合圍,將一些來不及逃走的小獸圍在了當中,騎士們紛紛張弓搭箭,將面前的野獸射倒在地,景帝李弘金盔銀甲,被侍衛簇擁着返回了行宮,周圍則是收穫頗豐的御林軍將士們。

這裡是永安城外的皇家行宮,裡面則放養了一些以供皇帝百官狩獵玩樂之用又不會傷人的野獸,李弘自從五年前朝廷大軍在北疆覆沒之後,就已經將朝政交給了平王李燁,自己則不是在後宮和嬪妃取樂,就是到這裡來過過打獵的癮,既然皇上不理朝政,幾位大臣也很是無奈,勸解了幾次,衆人的心也淡了,本來嗎,這天下好像一夜之間就已經不是大宋的了,朝廷政令被那些手握重權的節度使們當作了玩笑,雖是表面上遵從無背,私底下卻是我行我素,再不聽朝廷命令。

這也難怪皇上再不理朝政,這樣的皇帝當着還有什麼意思,到是平王李燁還是熱心的很,對於那些節度使們盡力安撫,又是總領百官出謀劃策,又是減低稅賦,這要是在平時,百官自是可以歡欣鼓舞,有了這樣一位英明的攝政王,但現下就算你的政令再好,也得有人聽不是?

平王李燁來到這裡的時候,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來到行宮門前,看着裝點得富麗堂皇的行宮所在,心下嘆了口氣,先帝在時,也時常帶着自己一干兄弟們來這裡騎射打獵,那時卻是何等的風光,兵士清道,百官跟隨,儀仗兵甲無數,端得是浩浩蕩蕩,威儀無限,在看這時,行宮雖然一如往昔,所有的風光卻早已風流雲散,就算這些站在門外守衛的士卒也是沒精打采,有氣無力,末世之象啊,李燁心中感慨,李燁這時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比之以前多了幾分成熟穩重之色,但氣色卻是大不如前,面容上也比以前蒼老了許多,眼角已經有了些紋路,但眼神卻是越發的深邃了,這些年在形式危急之時獨力支撐到現在,也由不得他不心力交瘁。

李燁搖了搖頭,好像要將所有的思緒都拋之腦後,然後在自己侍衛的簇擁之下大步走進了宮門。

遠遠就能聽見絲竹歌舞之聲,還有說笑之聲隱約傳來,李燁一陣苦笑,這位皇兄在這裡還真是逍遙自在啊,大宋四百餘年江山到了這已經眼看就要傾亡之際,大宋的皇帝卻躲在這裡喝酒玩樂,難道我大宋真是走到了盡頭了嗎,李燁的心頭升起蒼涼之意,皇帝不理朝政,百官敷衍塞責,憑他一人想要挽大廈於將傾,這有可能嗎?

李燁緊走了幾步,好像要將這些想法甩在自己身後,他這次來卻是要作自己最後一些努力的,他相信,大宋立國四百多年,只要皇兄振作起來,以朝廷之威望還能有些作爲,如還是這樣,大宋真要亡在他的手中了。

李燁進大殿的時候,李弘正在和手下御林軍的將領們推杯換盞,喝的正是高興時候,李燁在遠處喊了幾聲,李弘竟是沒有聽見,李弘又已經將那些太監都打發走了,竟是沒有人提醒於他,李燁本就有些鬱悶,這時卻是怒發如狂,跑到旁邊,將一個侍衛的腰刀拔了出來,走上大殿也不管是歌女還是御林軍將領,揮刀就是一陣亂砍,頓時有幾個猝不及防的就被他砍倒在地,大殿之上瞬時間就亂成了一團,上面的李弘驚慌之下,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李燁讓已經到了大殿邊上的侍衛將場面又安頓了下來,這才恭恭敬敬的跪倒在李弘身前道:“皇上,臣弟李燁見過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弘驚魂未定之下,顫聲說道:“你………你……你要造反不成?”

“皇上萬乘之尊,怎可和這些低賤之人如此談笑無忌?這些奴才媚惑君王,殺之並不足惜,到是皇上如此怠慢政務,真是要作那亡國之君不成?”

李弘看着自己的弟弟,神色間有些迷茫,有些憤怒,還有些無奈和自暴自棄,“朝中自有王弟管着,還能出什麼大事不成?”

“皇上,現下我大宋危亡之際,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皇上回京共議國事,皇上,大宋不能亡在你我兄弟的手中啊,這讓我們死後有何面目去見歷代先王啊?皇上……”說到這裡,李燁已經是泣不成聲,只是不住的在李弘面前叩頭而已,不一會兒已經是額角淌血,紅了一片。

李弘看着地上的李燁,身子靠在椅子上卻是好像沒有一絲的力氣站起身來,神色更是說不出的頹唐,他疲倦的揮了揮手道:“你起來吧,朝中有你我很放心,朕的事你不用理會,再說我回去還能幹什麼?供人嘲笑嗎…………哈哈。”說到這竟是有些神經質一般笑了起來。

李燁慢慢走出了行宮,來到遠處,回頭愣愣的看着行宮,這時從林中已經走出一人,“王爺,動手嗎?”

李燁嘆了口氣後,聲音卻是變得冰冷無比道:“動手,按計劃行事,一個也不能走脫了。”

“是,王爺。”這人的身影在林間幾閃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平王卻是將自己的心腹太監劉寶叫了過來道:“等他們回來,給他們慶功。”說到這,手上卻作了砍頭的動作。

劉寶就是當初那個到煙雲山宣旨的太監,這時在宮中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極得平王信任,劉寶這時晃動着自己肥胖的身子,努力躬身道:“王爺你就放心吧,奴才一定將事情辦好就是了。”不過聲音中卻是夾雜着一絲的顫抖。

平王放緩了自己的聲音道:“你不用害怕,他們都是江湖人物,難免有口風不嚴的會將消息走漏出去,這也是萬不得已才用的手段,你則不同,以後好好做事,本王自不會虧待了你,知道嗎?”

“是,那是,奴才先謝過王爺……….不對,看奴才這張嘴,應該是陛下才對。”

李燁牽動嘴角勉強笑了一下,揮手讓他離去,“皇兄,不要怪我,弟弟已經給你機會了,你要是跟我會城,弟弟就不會出此下策,我這也是爲了我李家的江山社稷啊…………”低語聲中,好像在懺悔,又好像在爲自己開脫,聲音漸轉漸無,平王的身影也是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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