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棄在到達少管所的當天就被人帶到了一個建在山谷中的訓練營中。是的,華國所有十歲以下且沒有親人的殺人犯都將被送到這個被稱爲“魔鬼營”的華國秘密訓練基地中接受訓練。其實,與其說是接受訓練不如說是對死亡的一種挑戰,在這裡,生存將是你唯一的目的,不合格就意味着失蹤或者被別人殺死。當幾個小時後,教官出現了,他先掃視了一下所有的人,然後大聲說道:“你們是第三批在這裡進行訓練的士兵,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在這裡所有教官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違抗命令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在這裡,你將學的是各種殺人的技巧,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們,你們中只有一個人可以活着走出去。但在第一年裡,不許你們之間發生任何的私鬥,你們明白了嗎?”
於是,地獄般的生活開始了,體力訓練,野外生存、潛行刺殺、槍械、格鬥等等,可以這樣說關於殺人的各種技巧這裡你都可以學到,在這一年裡,讓張棄最感興趣的就是每天晚上三個小時的文化課程,在這裡他可以學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比如戰略戰術以及歷史上各個經典戰役的分析和評論更是張棄的最愛。
一年很快就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可以說它是天堂也可以說它是地獄。因爲每一次考驗之後都會有一天的放鬆時間,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可以滿足一些有限度的要求。比如說女人,食物等等。
但是想得到這些的前提是你必須通過考驗,每一次的考驗都讓他覺得是與死神在跳舞,在接下來的三年多的時間裡,張棄用帶毒的箭射死了一個,用刀割斷了兩個人的喉嚨,在面對面的格鬥中一拳打斷了一個人的脖子。當然這四個人都是與他一起訓練的孤兒。他的瘋狂和殘忍以及那非同一般的戰鬥天賦得到了教官們的一致肯定。
十三歲的他就開始單獨執行任務,他曾經深入雨林追擊過恐怖分子,當過別人的保鏢,刺殺過黑社會的頭目,與武學高手決過鬥,甚至參加了半年的小規模的戰爭。
十五歲的張棄長的更加的強壯,身上佈滿了傷疤,一張看起來不覺的難看的臉上長着一雙看起來有些冷漠的眼睛。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幾年前給人的那種殺氣四溢的感覺了。
今天,山谷營地迎來了最後兩個人之間的對決。所有的教官全都出現在操場上,張棄的旁邊站着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他便是張棄這次的對手,他的名字叫李朝偉,一米七幾的身高,壯碩的身體一點也不象是十七歲,一雙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配着臉上的一條從眼角到耳跟的疤痕,這要讓一般人看到一定晚上會做噩夢。
張棄感覺到在這個人出現以後自己的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極度危險”他暗自想道。
一個教官站出來大聲說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南疆有巫師養蠱的傳聞,他們把各種毒蟲放到一起,相互吞噬直到剩下最強的那一隻,就是蠱王。你們兩個都是這一批人中最好的,但你們中間一定只有一個人是最好的,所以你們兩個之間只能有一個蠱王產生,所以你們從現在開始各自找好藏身的地點,一個小時之後,營地所有的人將對你們進行追殺,活到最後的那個就是蠱王,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張棄大聲答到。說完轉身想走,就在這時,他感到渾身一陣惡寒,他迅速側跨了一步,握拳向後擊出,接着他感覺到肋下一寒,拳頭卻擊在了空處。
他的餘光看到一個身影在他的左側一掠而過。他迅既一腳踢出,他相信自己的一腳能踢斷碗口粗細的樹木。只要是人捱上這麼一下,不死也是重傷,他只覺得踢到了什麼東西,腳上一陣劇痛還有一陣大力從腳上傳來,支在地上的一支腿再也支撐不住,隨後整個的身體向地上倒去,他隨即將兩腿一綣,滾了兩圈隨即站起。這時他才覺出左肋的疼痛,還好,由於對方要閃避自己揮出的一拳,臨時改變刀的方向,所以入肉不深。
當然,偷襲他的人不會有別人,自然是李朝偉。李朝偉接着他那一腳的力道向前滾了至少有十米遠,然後站起來就向營地的大門跑去。只不過,他的右臂不自然的扭曲着,顯然已經斷了。
張棄一下便猜到了對方的意圖,鮮血是追蹤者的最愛,他自己就可以憑着一絲血腥味追蹤到逃跑已經幾個小時的敵人。
那些教官明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追蹤對象,那麼自己將處在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決不能讓對方跑掉。
瞬間判斷出形勢,他毫不猶豫的追向一條手臂折斷卻絲毫不影響速度的敵手。這時,教官們教的特殊呼吸方法起到了作用,他彈起身行保持着綿長的呼吸頻率,象箭一般追向對手。
決不能讓他跑出營門進入山谷的樹林中,那樣的話將平添許多的變數。距離在急劇的縮短,前面的李朝偉好象感覺到再象這樣的話,不僅在氣勢上要輸於對手,而且,在出營門之前很可能會被對方追上。
李朝偉猛然轉身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看着急追而來的張棄,張棄在離對手四米遠的地方猛然停住身行,他們終於面對面的直視對手。
一個左肋受創一個右臂斷折。他們象受傷的野獸一樣不停的移動着腳步以找尋對方的破綻。
張棄現在已經佔據了一定的優勢,因爲他行動自如,而李朝偉的一條手臂斷了,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行動能力,以及他的戰力。
張棄不再浪費時間,直直的衝向對手,一拳向對方的臉上砸去。
真正的格鬥可不象電影裡演的一樣,主角和大反派你來我往雙方被擊中無數拳腳依然生龍活虎,真正的格鬥無所不用其極,勝負往往在電光火石之間。
李朝偉低頭閃過這一拳,用左手猛然抓住他的肩頭,一個膝挺直向他的腹部。他向旁邊斜跨一步,同時左拳擊向對方的肚子。
他們幾乎同時中招,李朝偉的膝蓋頂在了張棄的側胯上,而他的拳頭打在對方的肚子上。他直覺得胯部好像被汽車撞了一下一樣,打着圈子向右退去,而李朝偉在中了他的一拳的時候,也踉踉蹌蹌的一邊吐着鮮血和食物夾雜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向後退去。
張棄站定的時候,只覺得左邊的半邊身子都在發麻,左大腿更是失去了知覺,李朝偉也沒比他好到那去,一直退出了老遠才站穩身子,擡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是一片刷白。
他們隔着老遠瞪着對手,就象兩隻受傷的野獸一樣,一邊添着自己的傷口一邊積蓄着力量以給對手以致命的一擊。
他們的眼睛裡看不到仇恨,也看不到憤怒,因爲他們都知道這是爲了生存。
他們忍着常人無法忍受的痛楚慢慢的靠近對方,以便再次發起攻擊。先動的還是張棄,他還是直直的衝向對手,躲過對方的直拳,抱起他的腰想將他摔倒在地。但是還沒等張棄發力,對方已經一個重拳砸在他的背上,他只覺得嘴上一甜,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但他憋住了這口氣使勁將對方摔倒在地。
張棄倒在對方的身上剛擡起頭,對方一拳已經砸在他的臉上,打的他的頭狠狠向一邊歪去,他噴出一口血的同時他甚至聽到他的脖子發出“喀”的一聲脆響。
但是他沒忘伸出左臂擋住對方的下一拳,並伸出右手將對手的一個頭錘又按回了地上,他頭暈眼花的時候還聽到了對方的頭和大地作親密接觸時發出的砰的一聲悶響。
張棄的右手並沒有閒着,順着對方的頭向下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這時張棄已經沒力氣扭斷他粗壯的脖子了。
這時張棄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絕望的神色,是的,一個戰士如果脖子被對方掌握的話,也就是說他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他了。
張棄沒有一點的猶豫,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同情、憐憫之類的詞彙。他五指一用力,一蓬鮮血噴了他一臉,他的手裡攥着一段喉骨還有一截不知是食道還是氣管的東西。
從直升機上下來了一個軍人,他走到張棄的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說道:“你就是張棄吧?”
張棄大聲說道:“是的,長官。”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好消息是你已經成爲廣南軍區特事小組的一員了,並且受銜上尉。說完他便靜靜的看着張棄,
於是,張棄進了特事組,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殺人,特事組的其他人都管他叫“屠夫”。他這些年來殺人如麻,雙手沾滿了鮮血,但他並不在意。因爲活着真好,不是嗎?
他的身份在中央都沒有紀錄,只有在下達任務的時候才讓專人與他聯繫。是的,他放心不下華國的保密措施,他這些年來殺了那麼多的人而名聲不顯就是拜這所賜。就象這會他要完成的任務一樣,這就是典型的泄密造成的後果。
這一批五十多個人襲擊了一個華國的秘密研究所,從中獲取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他們本來是打算直奔沿海,在那裡有接應他們的潛艇。但是,還沒等他們到達位置的時候,潛艇就被發現並且擊沉了。他們只好走藏月森林這條路,華國在應急反應這方面一直非常慢,等到中央的命令到達廣南軍區的時候,這些人已經進入了森林的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