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隊伍的前面又另是一般的光景,兩軍在初一接觸之下就是鮮血飛濺,殘肢斷臂亂飛,兵刃的撞擊之聲不絕於耳,喊殺聲和慘叫聲混雜,這時革蘭戰士的強大才顯露無疑,當先一排的數百革蘭戰士殺得數倍於己的宋軍連連後退,這還是在革蘭人沒有騎在馬上的情況下,張棄在山上看得皺了皺眉頭,向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去,將吳參軍叫來。”
張棄現下經過了這三年身居上位,一呼百諾的生活之後,威勢已成。在舉手投足之間已經越發的顯得威嚴懾人。在他旁邊是在幾萬人當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三十幾個護衛。他們全都是張棄親自訓練出來的,只聽張棄一個人的命令行事,雖然身處大軍的後方卻也都不敢鬆懈,在張棄的周圍形成一個看似鬆散其實卻能夠在任何時候都能有效的保護處在中心之人的安全的圈子。
張棄現在心中大是惱怒,這些看上去還過的去的北疆士兵在戰鬥起來的時候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這實在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本來以爲這樣的一些在革蘭大軍當中突圍而出的軍人,應該不輸於精銳的革蘭戰士纔對,這時一看,卻讓他大失所望,一隻沒有決死之心的隊伍就是再強也不能成爲精銳,一隻精銳的隊伍在張棄看來就是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不記傷亡的決心,還有才是精良的裝備和強大的實力了。所以他纔會只給這些軍人只穿上皮甲,手裡也只是拿着輕盾,他所要的部隊不是隻知道靠着精良的裝備防守不動的烏龜,他要得是犀利的進攻、進攻、再進攻………這纔是他想要的,很明顯這些據說是大宋精銳的傢伙除了組成的隊形還算整齊以外,在張棄看來簡直是一無是處。
不一會兒的功夫,吳去來到了山頭,張棄回頭看了看他,冷冷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訓練有素的大宋官軍嗎?這就是大宋最有戰力的北疆雄師?”
這時的張棄滿臉輕蔑之色,聲音卻更是嚴厲:“這樣的烏合之衆你竟然說是精銳?訓練時到是還可以,怎麼一到生死相搏的時候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們難道真的是戰士嗎,我不需要這樣的戰士,現在我沒有時間計較他們,但是等到這次的仗打完了,你給我建立一套嚴厲的軍規。”
說到這裡張棄語音一頓,因爲他想起了華國古代曾有一個朝代有一條軍規就很是適合,於是繼續說道:“把這一條給我加進去,官長戰死,而全隊後撤者,全隊皆斬,官長帶領全隊後撤者,斬官長,餘衆及其家人皆爲奴。”
吳去臉色一變,心想如果全軍頒佈如此軍規,怕不是有人立時就會造反吧?
“寨主這樣有些不妥。軍規如此嚴厲,恐怕有些人會心懷不滿,平時到是沒有什麼,但是與敵接戰之時,恐會生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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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棄揮了揮手,漫不經心的道:“這些事等仗打完了再說。你先下去準備吧。”
“是。”吳去偷偷看了張棄一眼,心說:“纔不過三年的時間,主上的威勢卻是越來越重,連在他面前說上幾句話都是讓人這般的提心吊膽,看來日後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呀。”
這時張棄的注意力卻是已經移到了戰場之上。張棄雖然對眼前這些自己的部隊並不滿意,但是他卻並不擔心現在的形勢,雙方的差距不是光靠勇猛就可以填補的,革蘭人在屢屢中伏之下,銳氣早喪,更何況被數倍於己的大軍圍在中間,覆亡只是早晚間事,現在革蘭人只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
果然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革蘭剩餘的一千餘人的隊伍就已經被圍在了一處山丘之上,要不是戰前張棄命令留下一些人只圍不攻,恐怕這些革蘭人連現在人數的一半都不會剩下。
阿里查見宋軍攻勢稍緩,這才緩過了一口氣,一邊指揮着部下依着地形佈置一些簡單的防禦,一邊叫人將剩下的唯一一個千騎長叫到了跟前。
“也速,我剛纔仔細的看了看,西面的宋軍防禦最弱,我命令你帶上一百個人一會兒聽我的號令從西面突圍,速到北望城報信,速叫阿合臺來援。我等在這裡堅守不了多長的時間,我等的性命就看你的了。”
也速也知道今日之勢不容自己多說,大聲應是之下轉身而去。
阿里查轉身對着這些又累又餓,但是眼神依然堅定的革蘭戰士大吼道:“草原的雄鷹們,你們怕了嗎?”
山丘之上或坐或臥的革蘭戰士聽到這話,眼睛裡全都射出了憤怒的光芒,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大聲吼道:“長生天的子孫從不懼怕任何人。”
一時間小小的山丘之上響起了一片吼叫之聲。
“好,草原男兒從來不會在敵人面前低下自己的頭顱,我們的敵人只能在我們的彎刀面前瑟瑟發抖,現在我要帶上二百個草原勇士從正面牽制住宋軍,好掩護求援的人突圍出去,誰願意跟我去殺幾個宋人給突圍的兄弟壯壯行色?”
說到這裡,臉上甚至露出了些許的輕鬆之色,革蘭帝國最重勇士,這時山丘之上的革蘭戰士見主帥如此豪氣都是大聲叫好,士氣爲之一振,不一會的功夫就集齊了二百餘人,這時的革蘭人在連敗之下早就沒有了建制,二百餘人也不列隊藉助山勢嚎叫着向下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