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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宋軍準備發起攻勢,將將要撤退的革蘭大軍擊潰,再次創造一場象二十年前北望城之戰一樣的大捷之時。大宋的後方,卻已經是烽火遍地,盜賊蜂起,章州叛逆首領段鐵山在被北疆二十萬大軍擊退之後,因爲革蘭人的入侵,北疆大軍北反,這樣一來卻是給了段鐵山喘息之機,大敗之餘,段鐵山深感自己實力不足,於是聽從軍師黃深之見與泉州義軍首領黃取進行接觸。
兩支義軍一拍即合,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攻城陷陣,在不到一月的時間裡,竟然打通了從泉州到歧州的一條通路,自此兩支隊伍越發的勢大難制,各地的小股義軍紛紛往投,到了十月底,兩軍竟然趁着夏河北岸的各路軍隊被革蘭大軍牽制在大流河畔之時,盡起百萬大軍向西攻入京師西路凱州境內,一路之上勢如破竹,直到守衛京師的上三軍之一“龍衛軍”全軍十五萬人趕到京師西路的大散關,纔將義軍的攻勢擋住,但是卻是頻頻告急。
一時之間,大宋朝野振動。
大宋京師,永安城,皇宮所在地,金鑾殿上。
作爲大宋最高統治者的宋景帝高坐於大殿之上,身爲帝王,雖然景帝過於寬仁,但是自幼生於皇家,如今又已是帝王之尊,一身威嚴卻也不是尋常之人能夠具有的。
看着大殿之下吵作一團的文武大臣,景帝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用手用力一拍御座的扶手,竟然站起身來,指着下面已經被嚇得呆了的羣臣。
“叛賊已經距離京師不足數百里,你等還在朕的面前如此吵鬧,朕可以給你們榮華富貴,但朕手中卻還有鋼刀,值此危難之際,你們不思報效君恩,還在這裡爭權奪利,朕要是成了亡國之君,必先將你們這些…………..你們這些國之棟樑殺個乾淨。”
這時朝堂之上已是安靜的掉上一根針都能聽到聲音的地步,大殿之上回蕩着景帝李弘的斥責之聲,說到後來,這位並不算是什麼賢明之君,但可以說是寬仁之主的皇上語氣中已經帶上了森寒的殺氣。
當最後一個字從李弘的牙縫中蹦了出來,殿下的羣臣已是一個個汗流浹背,紛紛跪了下去,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皇上發如此雷霆之怒,如果哪個稍微有些言辭不當,就是抄家滅門之禍,他們都還記得三年之前,權勢滔天的韓家在這位皇上一句輕飄飄的“如此逆臣,夷其九族。”之後。數千人頭立時落地,數萬人被流放千里。
左丞相李黎這時戰戰兢兢的說道:“皇上息怒,都是臣等無能,累陛下發此雷霆之怒,還請陛下保重龍體,我大宋自太祖皇帝起兵以來,以歷四百餘年光景,小小匪患豈能動我大宋根基?只是陛下身系社稷之安危,還是保重身體爲要。”
這番話說完,羣臣不禁在心裡罵了一聲“老狐狸”
這番話雖是聽着動聽,但是其中卻是一分的實質見解也沒有,不愧是宦海沉浮數十年的兩朝之臣。
果然,這時李弘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這時大殿之上又一個聲音響起,“陛下,臣有本奏。”
李弘向下看去,見是自己的弟弟平王,不禁心中又是一喜,自己的這個弟弟自從三年前從北疆回來之後象換了一個人一般,開始實心任事,每有難事,與其商量總能讓自己滿意,不知這次有什麼妙策。
“講。”
“陛下如信得過臣弟,臣弟願率領二十萬京師禁衛軍赴援,到時,臣弟必定死戰,不讓這些叛逆再進一步。”
“不可,陛下,如今京師有御林軍,禁衛軍共三十餘萬,如讓平王殿下帶走二十萬大軍,如能擊敗叛匪當然是好,但一旦事有不協,平王殿下將陛下的安危至於何地?”
這時殿外卻有聲音響起,“報,北疆急報,來人已在宮外等候。”
李弘剛剛好了一些的臉色不禁又難看了起來,心下更是暗暗嘀咕,不是革蘭人打過來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呀,悔不該當初聽信李黎之言,將李緯調回京師呀。想到這,狠狠的看了一眼左丞相李黎,看得李黎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下暗自琢磨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陛下。
“快宣。”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兵部郎官已經跪倒在大殿之上,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覷見天顏,這個感覺在一上殿就開始全身哆嗦的小官,將大殿的石板磕的怦怦直響。
“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平身,北疆戰報怎麼說?快快念來。”
大宋這時軍中的通信手段已是非常快捷,軍中利用一種叫“藍斑”的類似於鴿子的鳥類來相互通信,這種鳥類身材細小,但是雙翼奇長,最耐長途飛行,又極是戀家,簡直是最好的傳信工具,只是這種鳥類訓練極是不易,所以只是配屬軍中等一些緊要部門。
這封戰報卻只是三天之前寫就的。
“陛下洪福,革蘭大軍後路被斷,糧草輜重損失殆盡,不日將撤軍北返,如陛下能賦予臣處置之權,臣必不負陛下之恩,讓革蘭大軍匹馬不還。”
唸到這裡,這個小官已是語不成聲。
李弘也顧不得什麼失態,疾步走下大殿,一把將戰報從他手裡奪了過來,湊到眼前細看。
“另奏陛下得知,有煙雲山匪首張棄字寒山,雖出身草莽,又陷身匪類,但觀其人實是我大宋棟樑之才,領數萬烏合之衆,陣斬敵酋脫脫之子阿里查,阿合臺於前,陷北望堅城於後,居功至偉,望陛下能夠善加安撫。此子詳細來歷還請陛下垂詢平王殿下。”
看到此處,李弘不禁哈哈大笑,真天佑大宋,值此生死關頭竟然傳來如此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