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見了走進來的人,急忙帶着一羣人走上前去,給當先一人脫掉大氅,拍打身上的積雪,衆人這時才仔細打量這人。
這人身材也不甚高,體格看起來也不怎麼雄壯,長相更是普通之極,但此人往那裡一站,周圍雖然盡是彪形大漢,但卻讓衆人覺得此人便如鶴立雞羣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威勢盡顯,彷彿只要這人在的地方,天上地下的光彩全都聚在了他的身上。
那個張兄不禁在心下喝了一聲採,北疆這個地方當真地靈人傑,竟然能出如此人物,見這排場,必定在北疆勢力不小,看這樣子,此人必定在軍中任職,而且地位還不低,也不知那張棄是怎樣人物,幾年功夫,盡得北疆人心不說,麾下盡是如此豪傑,這次北疆之行看來真是不虛。
不提這位心中所想,這人正是張棄,兩年光景過去,在樣子上張棄彷彿絲毫未變,只是在這北疆風吹日曬,他原來本是華國南方之人,生在山清水軟之地,雖然歷經生死,但南方人特有的面貌卻是未變,但常年在這北疆風吹雨淋下來,膚色變得黝黑,神態間也變得粗豪大氣,再加上常年發號施令,一言決人生死的生活所養成的威勢,就是大臣勳舊,百戰勇士站在他的面前也是戰戰兢兢,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張棄眯眼看着有半年時間未見的夫人,當眼光落到少婦微隆的小腹之上的時候,神色之間微喜,我張棄也有孩子了,想到有人快叫自己父親了,眉頭又是一皺,自己原就是個孤兒,想到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必然錦衣玉食,一生無憂,心中竟然有幾分羨慕和嫉妒生出,心下忽喜忽憂間,已經被夫人扶着坐到了椅子上面。
這個少婦就是張棄的二夫人曲蘭,去年見到師兄,聞聽師傅病了,心中大急,師傅待她如父如母,在她心中也早已將師傅當作父親一般看待,這時知道師傅病了,說死說活都要回去看看師傅,於是張棄將自己的兩個親衛統領派了給她,到得南方見到師傅,知道並無大礙,住了一段時間,發覺自己竟然身懷有孕,心中大喜,要知道,這個時代,一旦爲丈夫誕下長子,就算不是大婦,在丈夫心中的地位也自不同於往日,所以不顧師傅勸阻,又急急往回趕,這時卻是剛從南方回來,這時見到丈夫,心中激動自是不可言表,也不顧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扒在張棄懷裡,哭了個梨花帶雨。
張棄過了這些年,對女人還是不怎麼在行,只好隨意岔開,“隨安,這一路還順利吧。”
沈天雲急忙答道:“回老爺話,這一路上遇到不少的蟊賊,但都被兄弟們打發了,就是二夫人的身體好像有些不適,好像是車馬勞頓給累的。”
這時曲蘭擡起頭,擦了擦眼淚,“妾身沒事兒,見到夫君身體還象從前一樣安好,妾身就什麼事都沒了。”
張棄微微一笑,這時眼光一閃看到站在不遠處,有些尷尬的張鏢頭,“怎麼回事,那人是誰?”
沈天雲道:“沒事,是黑牛的舊識,不想在這裡碰到了,過來打個招呼。”
“黑牛,怎麼認識的?”
“大……….不是,是老爺。”逗的曲蘭在旁邊“噗嗤”一笑。沈天雲等人也是漲紅了臉,在張棄面前又不敢放肆,憋的有些辛苦。
“就是去年五月,王小姐被劫的時候認識的,幫了我們不少忙,我正要請他喝酒呢。”
“哼,這次出去,你沒少喝酒吧?我的規矩你都忘了嗎,辦正事的時候不許喝酒,回去到山河那裡領罰。”
“是,我去就是了。”這時黑牛臉上滿是苦色,沒事提什麼喝酒啊,這下完了,李山河那小子可不是東西,行起軍法來那是有名的六親不認的主兒,落到他手裡又有苦頭吃了。
“叫那人過來見見,怎麼說也幫過我們的忙不是。”
張鏢頭被帶到張棄面前,這張鏢頭一個江湖草莽,這時又隱約猜到張棄的身份,他本就隱約知道黑牛的身份,又見黑牛對張棄執的是下屬之禮,就算眼前之人不是北疆之主,也必定是北疆了不得的人物,他這一生見過最大的觀也就是縣丞了,也就是相當華國一個小城市的市長,那裡見過象眼前之人一樣的一方之主,到了張棄面前雙腿一軟,就要行那叩拜大禮,沈天雲這時趕緊上前一步,將他拽了起來,大笑道:“這就是我們老爺,我們老爺姓張,你算走了運了,在這北疆地面,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們老爺,天大的事也給你辦的妥妥當當,我們老爺不喜歡虛禮兒,你也不用客套,我們老爺說了,你既然幫了我們的忙,在我們老爺面前就不必拘禁,有什麼說什麼。”
這張鏢頭走了這些年的鏢,也是個眉眼通挑之人,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禁心中大喜,要是藉此機會,能攀上這顆大樹,今後的日子可就難以預料能發展到哪一步了。
當即向着張棄躬身一禮,“見過張老爺,小人叫張山,現在作的是鏢局的買賣,這裡給老爺請安了。”
張棄揮了揮手,“坐下說話。”
待他坐定,“聽說你認識黑牛,上次的事你們也幫了大忙,怎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決不叫你落空。”
張鏢頭聞聽一愣,心裡話,看這威風此人象足了傳聞中那位殺人如麻的北疆之主,但身居如此高位的人物,說話如此直接,到是當真讓人想不到。
只得打了個哈哈,道:“幫了些小忙,小人哪敢要什麼回報。”
“我這人不願欠人什麼交情,這話放在這裡,日後但有什麼爲難之事,儘管來找我,我必定爲你辦到就是。”
張鏢頭心中暗道,早就聞聽這位北疆之主是山賊出身,看來傳言不虛,這些話很有些江湖味道,又見張棄定神看着身旁的夫人,知道這話只能說到這裡了,“那小人就謝謝老爺了,您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小人就告退了。”
張棄微微頷首,看着他離去之後,轉頭看向沒有自己吩咐還都站着一動不動的屬下,道:“都坐下吃飯吧,叫老闆給一桌上兩罈好酒,給大家去去寒氣。”
本人一直以爲中國現在的武俠小說雖多,但金庸的書就是極品中的極品,現在模仿了一段,但確實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謝謝各位讀者指正,下次再也不幹這樣的事情了,還有就是還請各位輕輕點擊,收藏本書,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