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筱晴沒有從怡心樓的正門進去,走正門太招搖了,而是找人問了後門所在。
她敲響後門,是一名老者前來開門的,她給了老者幾兩銀子,說要見那個姓袁的制瓷高手後。
那名見錢眼開的老者只說了一句‘原來是找袁公子的’之後,什麼都沒都沒問,就立馬找人將溫筱晴引了進去。
看來是經常有人來找那個制瓷高手,老者稱他爲公子,莫非此人很年輕?
溫筱晴也見識了啥叫有錢好辦事,只要給了銀子,即便從後門進來的,也被放行,而且還備受禮遇。
經過幾個人引見,最後有一名婢女帶她到一間廂房外,婢女敲響了房門,請示裡面的人。
“袁公子,有位公子找您。”婢女稟報道。
“不見,本公子正忙着。”裡面傳來一道略帶醉意的聲音,有些陰柔,卻煞是好聽。
溫筱晴一聽這聲音很是熟悉,一時沒想起是誰,卻有些火了,她明明聽到裡面有女子的嬉笑聲、還傳出悠揚的琴聲。
說自己忙?忙着和女人廝混吧?她冷哼一聲,又塞了一些銀子給那個婢女,讓她再稟報一次。
“都說了不見男的,本公子只見美人。”裡面那人不耐煩道。
“公子,對不住了,袁公子來住了幾日,幾乎日日有人登門,但無人能見到袁公子的面,您還是請回吧!”婢女因爲收了溫筱晴的銀子,所以特別客氣。
可此時,溫筱晴卻想起那個人的聲音像誰了,像多日不見的鸞風。
絕對是鸞風的聲音,錯不了!想到裡面的人是鸞風,溫筱晴就不再客氣了,直接擡腳往門上踹去!
“啊!公子,這可使不得、使不得!”那名婢女被溫筱晴的舉動嚇壞了,急急喊道,想阻止,可太晚了!溫筱晴已經把門踹開了。
溫筱晴一入房內,入目的是一扇珠簾門,她直接掀開珠簾,直往裡面走。
便看到一名長相妖孽的美男半躺在牀上,頭枕在一名美豔的女子胸口上,那名女子只穿着肚兜和褻褲。
另外幾名女子圍在牀邊,有的爲那名男子捏腳,有的持扇爲他扇風,有的喂他飲酒………還有一名女子在一旁彈琴,好不快活啊!
問題是這些個女子雖是美人,卻沒有一個容貌比得上他,要問這男子是何人?就是鸞風!
溫筱晴還以爲鸞風已經離開京城了,沒想到他躲在青樓裡逍遙快活,一般無人想得到他會躲在這裡。
而且他還是以制瓷高手的身份,即便引人來拜見,他若不見,也無人會將他和鸞風聯繫在一起。
可她知道所謂的袁公子就是鸞風之後,失望不已,不相信他會制瓷,而且還能製出紫玉符。
真不知道他制瓷高手的名號哪裡來的,還是他將真正的袁公子弄死,然後自己冒名頂替的?
“你是何人?未經袁公子允許,怎可硬闖進來?”衆女子發現了溫筱晴,個個面露不悅,其中一名女子更是直接質問道。
“鸞風!”溫筱晴見鸞風眼皮未掀,只顧着張口飲下女子喂的酒,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很是惱火。
不爲別的,就爲她和鸞風認識,勉強算得上朋友,所以見不慣他這副德行。便上前,將擋在牀的一名女子推開,欲伸手將鸞風從牀上拉起來。
鸞風卻突然睜開朦朧的醉眼,猛地伸手握住溫筱晴的手腕,脣邊逸出一抹惑人的笑意,說道:“原來是你啊!”
溫筱晴聽了這話,以爲鸞風是認出她是誰了,不想他接下來的一句話,令她氣得極想扇他一個大耳刮子。
“美人真調皮,居然女扮男裝來勾引我。”鸞風的話一說完,就將溫筱晴往他身上一拉。
“鸞風,你找死!”溫筱晴未及防備,就被鸞風拽入懷裡,引得衆女子驚呼連連。
溫筱晴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也明白鸞風的神智未清,將她當成怡心樓的姑娘,故意女扮男裝來與他嬉玩。
可以說他人雖醉,眼力卻不錯,竟能一眼就認出她是女扮男裝,要知道方纔有好幾個人引她進來,都沒有發現。
而且她穿了男裝,用了上次他給她的*,又怕被人認出她是彥澈軒的男寵秦笑,就在*上動了手腳。
“袁公子,他是男子。”方纔開口的那名女子,忍不住提醒鸞風。
“是男是女,我一摸便知!”鸞風邊說,大手邊移到溫筱晴腰上,扣住她纖細的腰部,發出嘖嘖的讚歎聲,連連道:“好腰!這腰不錯!”
鸞風方語落,就響起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溫筱晴直接賞了他一記耳刮子。
“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溫筱晴幾乎是從牙縫擠出這句話的,同時擡手撕下自己臉上的*。
她火大了!鸞風這該死的傢伙居然敢揩她的油,將她當成青樓女子,這讓她如何不怒。
“你、你、你、你是嫂子?”這下鸞風酒醒了大半,整個人都傻住了。
“啊?嫂子?”在場的幾名女子也驚呆了,皆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你們都出去!出去!”鸞風急急鬆開握住溫筱晴腰部的手,並趕那些女子出去,俊面顯出了尷尬之色。
“鸞、風!”溫筱晴起身後,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怒瞪着他。
“嫂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是——”鸞風說到最後,便住口了,因爲他意識到後面的話不該說,說了定會惹得溫筱晴更怒。
因爲他以爲她青樓裡哪位姑娘所扮,會立即認出她是女扮男裝則是因爲她靠近時,身上有股極好聞的香氣,那是屬於女子獨有的香氣,而非他憑着醉眼所辨。
“你就是那個會制瓷的高手?”溫筱晴冷瞪着他問道。
若他回答是,那她就等他幫她仿製出紫玉符再教訓他。若他回答不是,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現在就要將他好好修理一頓。
“嫂子,你找制瓷高手做什麼?”鸞風疑惑道,不明白溫筱晴爲何會專來青樓找制瓷高手。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溫筱晴的耐性要盡失了,已忍不住拿出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