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妃,綠意去幫屬下購置衣裳。”莫晚回答道,突然纔想起綠意去的時間過於長,他以爲女子一踏至衣坊就會逗留,便未多想。
“雷宇,快去尋她回來,我們該回府了。”溫筱晴見莫晚這不倫不類的扮像,便命雷宇去尋綠意回來。
他們在原地等了一會後,雷宇提着一隻小包袱回來,臉色很凝重。
“怎麼回事?綠意怎麼沒有跟你回來?”見狀,溫筱晴的心已沉入谷底,涌起了不好的預感。
“稟王爺、王妃,衣坊的掌櫃說綠意姑娘早就離開了,這隻裝有男裝的包袱是屬下在街上所撿,應該是綠意姑娘掉落的。”雷宇將包袱呈給溫筱晴。
“綠意!”溫筱晴心一震,接過包袱,沒有拆開來看,就直接扔給莫晚。
“死丫頭,別擔心啦!可能那丫頭自己先回王府了。”瘋醫笑道。
其實這話連瘋醫都覺得沒譜,作爲一名忠心耿耿的婢女,怎麼可能會撇下自己的主子先回府?而且連衣服都扔掉了。
“雷宇、墨染,你們派人分頭尋找。”彥澈軒心知溫筱晴極看重紫鑰與綠意這兩名婢女,必要儘快將綠意尋回,不然她難以安心。
“王爺,請允許屬下同去!”莫晚面布憂色,綠意是爲了幫他買衣服才失蹤,他豈能坐視不管?
“去吧!務必將綠意尋回。”彥澈軒點頭道,雖然爲了尋一名婢女,不應如此勞師動衆,但只要溫筱晴安心,未嘗不可。
“是!”數人立即召集人手去尋綠意。
“放心吧!綠意會沒事的,我們先回府。”彥澈軒輕拍了溫筱晴肩頭,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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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亥時,紫鑰雙目通紅地跑進溫筱晴的寢房,以帶着哭腔的聲音稟報道:“小姐,莫侍衛將綠意帶回來了,綠意、綠意她被人凌辱了。”
紫鑰話方說完已泣不成聲,溫筱晴更是頭腦發懵,身形一晃,差點站不穩了。
“晴兒!”一直陪在溫筱晴身邊的彥澈軒扶住她的肩頭,不忍她太過傷心。
“綠意,她、她在哪裡?”溫筱晴推開彥澈軒,顫聲問道。
溫筱晴難以想象綠意會被凌辱,她是那麼單純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住?
“在她房間,她——”紫鑰的話還未說完,溫筱晴就急跑出寢房,直往綠意的房間而去。
彥澈軒交代紫鑰帶上溫筱晴的藥箱,便也跟了上去。
待溫筱晴和彥澈軒到達綠意的房間時,大夫也剛剛抵達。
“王大夫你退下,我自己來!”溫筱晴將大夫屏退,才走到牀邊。
“綠意!”當溫筱晴看到躺在牀上、身蓋薄被,雙目渙散無神地瞪着牀頂的綠意時,她的心都快要碎了一般。
綠意臉色慘白,渾身縈繞着一股死氣,似已無存活的念頭。
“到底是誰做的?”溫筱晴紅了眼,怒吼道。
“稟王妃,是在凌王府後門口找到綠意姑娘的,她卻不說是何人所爲。”莫晚亦怒紅了眼,自責交織着後悔,早知道他就不該讓綠意去幫他買衣服,或者與她同去。
當他看到綠意倒在凌王府後門時,心似要被揉碎了般,她那般無助,瞪着眼又哭又笑,令人見之心酸。
縱使莫晚對綠意無意,卻覺得她是因他而慘遭不幸,他有必要擔負起責任,故,他已經決定好該怎麼做了。
“凌王府!一定是彥靖凌!”溫筱晴想起凌王可是身中媚藥,便認定很有可能是他所爲。
“是、是他!”這時,一直安靜如死寂的綠意終於開口了,聲音幽幽若寒。
她記得那個男人從她身上抽離後,下了馬車後,就交代他的侍衛找一套乾淨的衣服給她穿上,將她送出凌王府。並讓他的侍衛探聽她的來歷,尋個日子將她擡入凌王府與他爲妾。
她穿好衣服,拒絕侍衛的護送,拖住殘破、痛苦的身體獨自走出後門。那侍衛還罵她不知好歹,能給凌王爲妾,是她幾世休來的福分,她才知道強佔了她身子的男人是凌王。
福分?有如此的福分?於她來說是痛苦,若能嫁給莫晚對她來說纔是福分,可如今她還有何資格?
她恨凌王毀了她,可她心裡明白,她只不過是身份低賤的婢女,即便被強佔了又能如何?
也許對於凌王來說,肯給她一個妾位,都是擡舉她了。
“彥靖凌,我不會放過他的!”溫筱晴咬牙切齒道,她恨不得將凌王給大卸八塊!他竟敢凌辱綠意。
綠意對她忠心耿耿,她早就將其當做自己的親人了。她同樣後悔帶綠意出去,未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古代的女子將貞操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這要讓綠意如何面對?
“晴兒,你先幫她看看身上還有何傷。”彥澈軒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其實綠意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婢女,是因被溫筱晴看重,他不願她傷心罷了。
他將在場的男子全屏退,自己也離開房間,眼下確實不適合男子在場。
待彥澈軒他們出去後,溫筱晴纔將被子掀開,顫着雙手緩緩解開綠意身上的衣服,綠意驚得渾身直髮抖。
“綠意,不怕、不怕,都過去了,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溫筱晴淚水都忍不住滾出眼眶。
當溫筱晴在紫鑰的協助下,將綠意的衣服褪光,看到她遍佈全身的吻痕、牙印時,真的好想、好想將凌王碎屍萬段。
該是多瘋狂,才能令綠意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雙腿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還有破開的傷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溫筱晴心裡極是難受,接過紫鑰擰乾的毛巾,親自幫綠意擦身子、並上藥、換上乾淨的衣服。
做完這一切後,溫筱晴安慰了綠意幾句,就讓紫鑰陪着她,自己則走出房間,去找彥澈軒商量此事。
“我想讓凌王終身不舉!”這是溫筱晴見到彥澈軒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冷得令人聞之發寒。
“晴兒,莫要衝動,待明日本王上凌王府討要說法。”彥澈軒俊眉微蹙。
在他看來,爲了一名婢女,與凌王撕破臉,實在不值得。他肯爲她親上凌王府,已是看在溫筱晴的面子上。
此事,他心裡已有了計較,綠意既然是他府中的婢女,他若不能圓滿地解決此事,必定會寒了底下人的心,亦會讓世人以爲他怕了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