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鍼灸術的人是你?”盅王聽到溫筱晴這麼一問,感到非常驚訝。
原來瘋醫沒有告訴他、會鍼灸術的人是溫筱晴,他便一直以爲瘋醫本人就會鍼灸術,畢竟瘋醫的名聲響及各國。
先前瘋醫還沒有盜聖王盅時,只是先和盅王說好考慮一下,又一面讓鸞風幫他去彥天國接溫筱晴來南疆。
“沒錯,是我!聽你的意思進入山裡是九死一生,我要是死在裡面、鍼灸術就會失傳,不如讓瘋老頭進去?你也別覺得他若進去了,就無法給你爲奴,他都一大把年紀了,說不定沒幾年活頭,兩腳一蹬就上西天。而且他又好吃懶做,你肯定要倒貼錢白養他。”
溫筱晴不想答應闖關,只得說出自己會鍼灸術,也不想以瘋醫給盅王爲奴作爲賭注。
她更是不滿瘋醫不問她和鸞風的意願,就代他們答應闖關,所以就藉機損了他一頓。至於說讓他去闖關,不過是故意這麼說的。
她心知若是真的如盅王說的那麼危險,爲了聖王盅,盅王絕對不可能答應讓瘋醫闖關。
“死丫、死小子,你說誰沒幾年就兩腳一蹬上西天、又好吃懶做了?”瘋醫聽了溫筱晴的話,當即就炸毛了,老臉憋得通紅。
“怎麼說?要不要換一種方式闖關?”溫筱晴沒理會瘋醫,似笑非笑地看着盅王。
她見盅王的神色變幻莫測,以爲他會放棄這一項闖關,改換成別的。
沒想到盅王卻說:“你在進山前把鍼灸術的秘籍交給這老傢伙,要是你們無法活着走出那扇門,老傢伙就把秘籍交給我,並且給我爲奴。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好吃懶做,還是活不了幾年,只要他活着的一天,我就有辦法讓他爲我所用。”
溫筱晴哽住了,雖然她從沒有小看盅王,卻也覺得他看起來粗壯得跟一堵小山似,腦子定不會運轉得太快。沒想到他如此狡猾,還懂得讓她留下鍼灸術的秘籍,不過他卻不知鍼灸術沒有什麼秘籍,她全記於腦中、運於實際。
“若是沒有秘籍也無妨,你可以先默寫出來。”盅王似看破溫筱晴的心中所想,提出要她默寫。
溫筱晴聽了,卻也無話可說,若她換成盅王的立場,定也覺得此法不錯。
“好!”溫筱晴想了想,還是覺得瘋醫不可能會讓她和鸞風去送死,牙一咬,還是答應了。
盅王、以及多數南疆人都擅使盅,他們現又在人家的地盤,若是硬碰硬,絕對討不了好。
罷了!答應就答應,也許盅王是故意嚇唬他們的也說不定,一座山,頂多也就有野獸,還能有什麼?但溫筱晴若是進山,定會後悔自己此時的想法。
盅王見溫筱晴答應了,面上又浮現出那抹詭異的笑意,假意提醒道:“裡面什麼都有,你能想象的裡面全都存在,想不到的裡面也有。曾經進去的人,除了我,沒有一個人活着出來。而我也不過是在它邊上走了一趟,根本就沒有能力深入腹地,這裡面是人間的地獄,呵呵!你們進去了,絕對是走出不來。”
盅王邊說邊指着自己裸露在外、沒有一處完好的恐怖皮膚,意思便是告訴他們,全是因爲進入那座山所致。
溫筱晴怔住了,盅王的皮膚真的是太嚇人了,真的是因爲進入那座山所致?若是真的,那山裡到底有什麼駭人之物?
“能不能出得來,可不是由你說了算。”沉默了好一會的鸞風,突然笑道,美得令人移不開的桃花美目逸出自信的光彩。
“哼!”盅王冷哼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麼,看溫筱晴和鸞風的眼神,卻如同看着將死之人一般。
溫筱晴心裡有些忐忑,猜想着山裡有什麼,萬一真如盅王所說,她和鸞風真的出不來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搭上他們兩人的性命?
“嫂子,你放心,有我呢!”鸞風對溫筱晴眨了眨眼睛,帶着幾分調皮,卻令人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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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溫筱晴將鍼灸術默寫了出來,不過卻故意如上次在鑑藥大會那般改動了。
笠日一大早,盅王就派人把她和鸞風送到山前的金門,並給他們備了十天的水和食物。
瘋醫這老傢伙沒有來送他們,可能是被盅王拖住了。
盅王的屬下把水和食物遞給他們,說道:“這裡是十天的份量,吃完了還沒有出來,那麼就代表着你們永遠出不來了。”
鸞風接過後,盅王的屬下合力拉開了沉重的金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藥味。
溫筱晴和鸞風同時往裡面望去,只見裡面接近金牆的大片土地上寸草不生,不遠處高聳的樹木遮天蔽日,看不見連綿的山脈,只有無盡的蔥綠之色。
而極遠的另一邊有一道耀眼的金光籠罩在那一方的上空,給他們食物的那個人說道:“那就是另外一面,你們好自爲之吧。”
這些人看他們的眼神,全帶着憐憫,好似他們進去之後,必死無疑。
“嫂子,我們走吧!”鸞風倒是顯得無所畏懼,率先往前走。
溫筱晴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跟上鸞風的腳步,金制的大門在衆人眼前關閉,把他們與山外的人隔絕成兩個世界。
他們越往前走,草越來越高,漸漸地、幾乎有了與他們齊腰的趨勢。
溫筱晴看了看細長的草葉,站定腳下的位置,仔細端量着前方。
鸞風亦是一進來就打量着四周、與確定着方位,見溫筱晴停了下來,便問:“嫂子,怎麼了?是不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溫筱晴深深聞着空氣中散發出來氣味,蹙下眉頭道:“這是雨林的味道。”
“雨林?那是什麼?是這個地方的名稱嗎?”鸞鳳頭一次聽到雨林這一詞,甚是不解。
溫筱晴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出了現代用詞,這裡的人壓根就不知道雨林是什麼。
她嘆了口氣,卻沒有解釋什麼是雨林,只是說道:“鸞風,你不該進來的,這裡你是走不出去的。”
“嫂子,什麼叫我走不出去?我走不出去,你就走得出去?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鸞風故作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