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夠了嗎?”莫翡不知是何時出現在洛雪櫻身後。
洛雪櫻可以感覺到自己渾身直髮顫,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她好後悔,早知道就不來了。
來了之後,發現了這般驚人的秘密,她所愛的人原來如此不簡單,可是她不想死在他手上。
洛雪櫻久久都不回頭,令莫翡失去了耐性,擒住她的手臂,將她拽到面前來。
“啊!”洛雪櫻手臂襲來一陣劇痛,令她忍不住驚叫出聲。
“我、我什麼都沒聽到。”她對上莫翡那張銅製面具,面具上繪着詭異的圖文,可怕至極!
暗衛呢?陪她一同來的暗衛怎麼沒出現?莫翡會不會真的殺了她?
她的想法剛起,莫翡就擡起手,曲指往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彈,竟從上面掉落下一顆人頭,血跡未乾,正是她的暗衛。
洛雪櫻把尖叫聲都吞入喉嚨裡,杏目圓瞪,甚是不敢相信,暗衛藏身之處離她不遠,是何時被殺的?她怎麼不知道?
原來她早就被莫翡發現了,只不過他是先解決檠王的事,才輪到她。
“自尋死路!”莫翡殺氣迸現,他的手移到了洛雪櫻雪白的脖子上,欲將她的脖子擰下來。
“不要!莫公子,不要殺我!”洛雪櫻眼淚狂流,他的手很冰,一碰觸到她的脖子,她便凍得直打哆嗦。
“原來你還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更留你不得了,多事的下場就是不得好死!”莫翡聽到洛雪櫻道破他的身份,聲音更冷了。
洛雪櫻這才意識到莫翡不知道她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看來他想殺她的原因是因爲她聽到他和檠王的談話,而現在多了這一項,那她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該怎麼辦?死在自己愛的人手裡,她實在是不甘心,努力穩定了情緒,她才顫聲道:“莫公子,別、別殺我,我喜歡你,我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喜歡我?呵呵!喜歡到什麼程度?”面具下的眼閃過一道異光,鬆開她的脖子。
“喜歡到願意爲你做任何事。”說出這句話時,洛雪櫻的心情倒顯得平靜許多,深深地吸了口氣。
“包括死?”莫翡摘下面具,清俊的面容劃過諷刺的笑意,聲音冷得令人聞之不寒而慄。
“是!”洛雪櫻硬着頭皮回道,她自問是否真的愛他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也許是吧,她以前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好,我便暫且留你一命。”莫翡的笑意愈深,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嬌美的容顏擡起來。
伸出舌頭在她如櫻般的朱脣上劃過,讓她震驚得忘記反應,心裡竟蕩起一絲驚喜,他答應放過她了?是不是證明他並非對她全然無情?
可是他接下來的話,打碎了她的希望,把她推入了地獄。
“既然願意爲我做任何事,那麼就用這具身體去取悅凌王,把他的兵馬圖盜出來給我。”莫翡冷聲笑道。
“你、你說什麼?我、我是不是聽錯了?”洛雪櫻沒想到他居然要她用身體去取悅凌王,幫他達成目的,爲什麼這樣對她?含淚的眼,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不住的搖頭。
她多希望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者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沒聽錯,不過,在取悅他之前,先取悅我,讓我驗一驗。”莫翡並不知道凌王的兵馬圖已經在洛雪櫻手裡,想留着她去騙取兵馬圖。
“我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凌王的,你殺了我吧!哈哈!可笑,真是可笑!虧我那麼愛你,你卻這樣對我。如果換成溫筱晴,你會這樣對她嗎?”洛雪櫻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心死猶痛,她愛錯了人、荒廢了那麼多時間,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會!她比你更有利用價值。”莫翡笑得邪氣,眸中閃爍着寒光,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越想讓我殺你,我越不想你死!”
說罷,他從身上拿出一瓶藥,瓶塞一開,便將藥全灌進她嘴裡。
“唔唔…………”洛雪櫻的下巴被他緊緊捏住,連掙扎都無法,那隻藥瓶裡裝的是藥水,苦味頓時溢得她滿口都是,全流入她腹中。
“這種藥名‘媚香’,媚藥中的淫毒。女子服下此藥後,與第一個男子行歡,便會戀上這男子的身體。每月月中發作一次,必須與這男子行歡,否則全身潰爛而亡。”
待洛雪櫻把藥全服下之後,莫翡才把藥瓶丟掉,冷漠地說出這陰毒的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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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連景雲國太子袁煜風長何模樣都不知道,一直想不通爲何袁釋隴一口咬定袁煜風被他所囚。
他更不知道他之前一直在找的鸞風就是袁煜風,真是憋屈至極。
與各大臣商討的結果本是要派人前去景雲國談判,最好能議合,全一致認爲彥澈軒是最合適的人選。
結果,彥澈軒乾脆撇下皇上與各位大臣直接走人,令皇上很沒臉,僵持了幾日。最後是檠王提議下旨到軒王府,如果彥澈軒抗旨不遵,就以抗旨之罪論處。
“你真的要去?既然那個檠王力推你出使景雲國,定是有陰謀,說不定打着讓你有去無回的想法。”如此粗淺道理,溫筱晴一看便破,打心底極不願他去。
“聖旨已下,不去不行。”換做以前,他倒不懼於抗旨,但如今局勢不同,他不能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
皇上可是緊揪着他,他若是抗旨,皇上可就有機會處決他,目前他已不能和以前一樣與皇上硬碰硬。
“若是鸞風在就好了。”溫筱晴又忍不住想到鸞風,若是鸞風現身的話,兩國這一戰,便可以避免。
溫筱晴的目光移到自己的腹部,她曾想過取出紫玉符,換得鸞風的平安,但是現在想想那想法多麼可笑。
銅麪人即便拿了紫玉符,也不可能放過鸞風的,她的思緒原本繁亂不已,腦中卻突然閃出一道靈光。
“有了!我有辦法可以阻止兩國交戰了。”溫筱晴拍手笑道,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辦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