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晴兒原諒我好嗎?”彥澈軒點頭,苦笑道,神情卻無比緊張,生怕她不肯原諒他。
以往他都習慣自稱本王,也未注意過這般細節,這一刻他卻幡然醒悟。她是他愛入骨髓的人,怎可在拘於一個稱呼?往往一個稱呼便會拉開兩人的距離。
幾乎是在瞬間,他如疾雷擊心般想到這個枝末細節,便改口以我自稱。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甚爲好笑,在這種緊要關頭居然纔想到這一點。
“別以爲我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你,哼!先眼前的事處理了再說。”溫筱晴別過頭,故意不去看他盛滿深情的眼。
“好,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直到你肯原諒我爲止。”溫筱晴的話,反讓彥澈軒心裡落在一塊大石,笑開了。
單手摟着她避開橫開的一刀,持劍的手往偷襲的殺手劈去,劍風凌厲又疾快,只一劍,便將對方的頭顱劈下。
鮮血四濺之時,以身爲她擋住,不想她濺得一身血,卻趁機對着她的脣香了一記。
“不知死活的混蛋,耍這種流氓途徑也不看看情況。”溫筱晴額上劃過數道黑線,啐了他一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找到了她,見她安然無恙,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她語氣雖兇,總好過對他不理不睬,且,她也沒有抗拒他的碰觸。故,即便身處這種險境,也令他滿心欣喜。
對此,溫筱晴覺得很無語,他還有心情說笑?真不知該說他太過在意她,還是怎麼心
“彥澈軒,你實在是太卑鄙了,今日、今日本王一定要你有去無回。”檠王肩上的劍還沒有拔出來,血汩汩涌流不止,面如金紙,身軀搖搖欲墜。
他以沒有受傷的手緊緊握着自己的劍,劍尖抵着地面,才強撐着不倒,而護衛在他身邊的侍衛和絕煞門殺手在逐漸減少中。
然而,他驚駭的發現他帶來的殺手雖然厲害,可卻不及他之前見識過的絕煞門最的頂級殺手。
莫翡不是說把絕煞門最頂尖的殺手調派給他了嗎?怎麼和已經現身的龍行十八衛戰在一起,這麼快就顯露出敗象?
檠王有種被坑騙、被莫翡當槍使的感覺,越想越心驚。
“那個人是凝瑜,要救她。”溫筱晴低聲道,見凝瑜的情況很不樂觀,不由得感覺着急。
縱然今日一事全是凝瑜所累,但溫筱晴無法狠心不顧她性命,她是愚蠢了些,卻沒有壞心,現在她也算是得到教訓了。
“嗯。”彥澈軒淡掃了凝瑜一眼,自知道被擒的人不是溫筱晴,他安心了不少。
至於凝瑜,他會盡力救她,若實在救不了、或情況不允的話,只能對不住她了。他能爲溫筱晴捨去所有,對別人,他又非善心氾濫之人。
“他應該不止帶些人來纔對。”溫筱晴見彥澈軒帶來的人雖然不多,卻個個武功高強,可以一敵對方十。
目前看來,彥澈軒的人漸漸佔了上風,但溫筱晴也覺得奇怪,既然莫翡和檠王大費周章引彥澈軒前來,那麼肯定不會讓他活着回去,定然會派出更多的殺手或者佈下陷阱等着他纔對。
不過,溫筱晴和凌夜是比檠王先一步來的,一來就躲在了樹上。沒過多久,檠王也來了,檠王並沒有讓人設下埋伏。
“確實有些反常,按理說以莫翡的處事作風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纔對。”彥澈軒也覺得奇怪。
他護着溫筱晴,一邊往檠王的方向飛去,凌夜護在他們身後,爲他們滅殺靠近他們的殺手。
“凌夜,把檠王殺了。”擒王先擒王的道理,溫筱晴自然懂,不管如何,先殺了檠王再說。
“是。”凌夜見溫筱晴被彥澈軒護得極好,便聽從她的命,持劍橫出一道帶着強悍劍風擊散護衛在檠王的殺手。
“彥澈軒,你不得好死!”檠王的武功本來就不高,失了殺手的保護,哪裡敵得過凌夜?又傷重。
溫筱晴想趁機救下凝瑜,但還沒有靠近凝瑜,便有一名殺手跑到凝瑜身後,神色很古怪。
那名殺手以劍往捆綁凝瑜的十字木架後面的一堆突起的土堆刺去。
溫筱晴大覺有異,別處的地面哪裡有這樣的土堆?況那土色尚新,明顯是新翻不久,難道里面埋了什麼東西?
之前無暇注意地面,現在想來雖然她來的時候檠王他們沒有到,但那十字木架卻早就有了,可惱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恐怕有人比她更早一步到此,也說不定。
她愈想愈不安,便推開彥澈軒,用她早就持在手裡的帶針長鞭往那名殺手的劍身抽打過去。
長鞭很順利地纏住劍身,她緊緊拉着,不讓殺手繼續往下的動作,她不過是個女子,力氣自然比不上男人。
故,劍還是往下刺去,不過是減緩了速度。他這麼執着的想把劍刺在土堆上,腦子沒犯抽,就是有陷阱,如此,溫筱晴更不可能讓他得逞。
彥澈軒見狀又豈會袖手旁觀?再度砍下一名殺手的頭顱之後,就要去幫他,但他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似想到什麼,莫翡肯定沒有來,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現身,而派給檠王的殺手又少。
彥澈軒敢肯定的是莫翡此時不定已經攻向皇宮,這估計是調虎離山之計。不對,就算莫翡要使出調虎離山之計,也不會平白放過這個殺他的機會,除非………
又看向那名依舊努力插劍的殺手,不好!彥澈軒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他大聲喊道:“撤退!”
大喝之際,已經太晚了,那名殺手拼力全力,一劍往下刺到底,頓時出現山搖地動之象。
溫筱晴也大驚失色,驀地鬆開手中的鞭子,因鞭身還纏在劍上,她不敢輕易甩鞭拔出劍,怕會引來更大的異象。
“快走!九伏溝要塌了。”彥澈軒殺了那個殺手之後,摟住溫筱晴準備逃離這裡,但除了環溝的山在猛烈搖動、飛沙走石之外,地面亦出現了裂痕。
“莫翡,爾敢坑害本王,居然命人毀了溝脈!”檠王被凌夜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見到這種異象,悔恨交加,拼了最後一口氣嘶吼道。
下一刻,他所躺的地面裂開的口更大,他一下子就墜入裂口,已絕了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