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筱晴漠然地看着他們,更是直接對上路總管的目光,迫使他收回對她的打量。
“王妃裡面請!”路總管對溫筱晴做了一個請勢,請她入府。回想侍衛的話,他都不禁爲溫筱晴感到同情,亦覺得她不過是無辜之人。
溫筱晴脣邊的冷笑未減一分,她倒要看看軒王還想玩什麼花樣,她隨時奉陪。
她何嘗不知,她是皇上賜婚給軒王的,又是世人口中的笑柄,對軒王來說是一大羞辱。
“等等!”在踏入大門之前,溫筱晴突然出聲道。
“請問王妃還有何事?”不知怎地,路總管心頭一跳,竟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就是路總管?”溫筱晴一副恍然纔想起這個問題般,突兀一問,令路總管頗爲尷尬。
她確實是故意的,既然要嫁入軒王府,自然也將軒王府的人事查探清楚了,何況剛纔那名侍衛都喊了他路總管。
“正是老奴。”路總管真是氣惱了,心裡對她萌生的那一點同情心,一下子被擊得潰散、至無影。暗想都說了那麼多話,纔來問他的身份?敢情她之前都只當他是無名氏?
“哦!我嫁妝中有兩擡是滋補藥材,想請你替我另獻給王爺,這是我爹的一番心意,望王爺能早日重振雄風。”溫筱晴臉不紅氣不喘道。
此話一出,不得了!別說路總管,凡聽到的人臉色都變得很怪異,其中軒王府的人,臉色猶爲難看,甚至不顧身份,怒瞪着溫筱晴。
“王妃,大婚之時,以藥材作爲嫁妝太不合禮數了。”路總管語氣不佳道,眼中是跳躍的怒焰,他豈能容忍他人羞辱自家王爺。
“路總管此言差矣,你自己有言在先,說不必介意虛禮。何況,王爺以喜換白、讓我爬狗洞進府,就合乎禮數?而我,只不過是代我爹傳達關切之意,本是好心,更不能以虛禮相論。”
溫筱晴不緊不慢的反駁道,更是將贈補藥之事推到溫霆身上,表面是一番好意,實則在羞辱軒王。
偏偏眼下是軒王刁難溫筱晴在先,她拿出補藥在後,又口口聲聲說是爲軒王好,堵得路總管啞口無言,發作不得。
雖然軒王沒有現身,但是溫筱晴知道今日發生的一切都會無一錯漏的傳到他耳裡,所以他有沒有親臨都無所謂。
“王妃所言極是,來人!將這兩擡藥材擡入藥庫。”路總管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陷入了被動之態。
同時他也懊惱不已,他不應該低估溫筱晴的,此女伶牙俐齒,心計、膽識皆過人,不再多言,只將溫筱晴帶入府內。
一踏入大門,入目的一切清一色皆是白色,這哪裡是辦喜事?當真是辦喪事啊!賓客什麼的,就別提了,冷清得可怕,試問誰敢來觸黴頭?
好!當真是好得很哪!這筆賬她記下了,別以爲她溫筱晴真的可以任人隨意欺辱。
他軒王不想娶她,視皇上賜婚爲辱,才故意刁難她,只爲駁皇上的臉面,有本事倒是直接針對皇上啊?如此刁難一介女流,算什麼男人?
路總管直接將溫筱晴帶往新房,拜堂之類的禮數自然都省了。
當房門推開之時,溫筱晴的火氣急速上涌,饒是她已經做好迎接刁難的心理準備,也萬萬沒想到軒王會過分至此,房中的情景令她極想將他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