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長相絕豔,其嬌媚比之女子猶過而無不及的美男半倚在牀榻上,渾身赤裸、肌膚光潔如玉,只在腰間繫了一條黑色薄紗,襯得他如雪的膚色愈加惑人。
若不是他胸膛太過平坦,還有喉結,溫筱晴當真會以爲他是女子。
果然是極品尤物,絕對的小受,她還以爲像軒王這般不要臉、又自稱那方面不行的斷袖,應該是受的一方,看樣子不是。
溫筱晴以評估肉價的目光,將美男由上至下的打量一番,原本美男一見到她,便做出嬌羞狀,正欲貼上來勾引她。
被她這般大膽的打量,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剛纔確實將她與路總管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以爲她頂多就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不想,他是低估她臉皮的厚度了。
“王妃娘娘,王爺讓雲錦服侍您。”美男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很快就收斂起驚色,伸出粉嫩的舌頭往自己紅豔的脣瓣一舔,極顯妖治勾人。
“你叫雲錦?王爺真是大方,捨得將如此絕色贈於我,只不過人瘦肉少,玩起來也難以盡興。”溫筱晴怪聲怪氣道,語罷,還用手截了截他的胸膛,連連搖頭,像是嫌棄肉質不好般。
這名叫雲錦的男寵瞪大着眼睛,久久都沒能反應過來,他哪裡見過這麼大膽的女子?還嫌棄他肉少?又不是菜市場買肉。
而一同進來的綠意還未從溫筱晴方纔的大膽言論、給她帶來的震驚中走出,呆呆地看着溫筱晴眼下同樣大膽的行爲,待反應過來正要上前阻止,卻被紫鑰拉住了。
“小姐自有分寸!”紫鑰搖頭道,眼睛卻定定地看着溫筱晴,其實她何嘗不震驚,卻是選擇相信溫筱晴。
“我不是軒王,可不懂得憐香惜玉,識相地話乖乖躺好,不準動!”溫筱晴將雲錦的反應盡收眼裡,突然面上的笑意盡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寒。
她手裡也現出了數根閃着寒光的銀針,驚得雲錦臉上血色盡失,生生打了一個寒顫,再也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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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佈置得雅緻宜人的房間中,一名長相宛若天神般俊逸出塵的男子,獨坐於玉桌前飲酒,而路總管則立於他身後,滿臉無奈。
此人正是軒王彥澈軒,聽了路總管的稟報,俊顏露出幾許玩味的笑意,倒也沒顯出半點慍怒。
“王爺,您看?”路總管說得口乾舌燥,彥澈軒還是一副波瀾不驚之態,令他心焦不已,在心裡連連哀嘆。
“她要多少便給多少,你親自去挑選,先挑五六個,不夠再加。”彥澈軒輕晃杯中酒,優美的脣形揚起一道迷人的弧度,泛着異彩的鳳眸閃過一絲冷意。
啊?五六個?不夠再加?路總管聽後,差點爲之絕倒,心想其實自家王爺與溫筱晴還挺般配的,都是言行大膽、不能以常理相待的人。
“王爺,這麼做,會不會有點過了?”路總管明知不可逾越,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只能怪她自己氣運不濟,被那人賜婚於本王。”彥澈軒不以爲意道,那人自然是指當今聖上了。
路總管暗歎口氣,便默默退了出去,自是聽從彥澈軒的命令,去爲溫筱晴挑選男寵了。
“溫筱晴!”彥澈軒默唸了這個名,眸色愈加幽深。
沒多久,路總管又匆匆跑來,臉上佈滿豆大的冷汗,連氣都來不及喘,也顧不得規矩,未經彥澈軒同意,便推門而入。
“王爺!”路總管面呈菜色,急步走到玉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