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再好,亦比不上王爺,怎麼?王爺自己那方面不行,眼下是打算親自參觀,學兩招?”溫筱晴眼皮也未擡,便漫不經心道。
彥澈軒會親自前來,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當門被破開時,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大膽!休得無禮!”彥澈軒還沒開口,路總管便怒喝道,一改之前對溫筱晴的態度。
若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那麼一心爲主的路總管,他的底線就是彥澈軒,之前是因彥澈軒的命令,現在又哪裡容得他人當面說彥澈軒身有隱疾。
溫筱晴卻不理會路總管,而是繼續說道:“治病得追究根源,才能徹底根除,光學些空把式是無用的,只會觸景傷情。”
“你!怎可——”聽着溫筱晴句句帶諷的話,路總管比彥澈軒還要氣,但剛開口,就被他擡手截止住了。
“王妃莫不是精於此道?言行都如此在行,與傳聞更是大不相同。”彥澈軒收斂起慍氣,面上盪漾着淡然的笑容,反問道。
他直直地盯着溫筱晴的美至無暇的側面,心裡卻無半點驚異。
路總管反倒因爲彥澈軒的反應而生生打了個激靈,自家主子他怎會不瞭解?每每在算計人之前,總是笑得一臉無害。
“傳聞之所以是傳聞,是因爲毫無依據。”溫筱晴冷笑道,暗想這軒王還挺能忍,她還以爲他會暴怒。
“王爺,救命啊!”這時雲錦已忍不住呼救了,面上潮紅,眸中染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一旦有人開口,其他幾個男寵也跟着開口呼救,活似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瀕臨死亡之際遇見彥澈軒這根救命稻草。
這樣說,委實不誇張,溫筱晴手中的銀針遊走於他們身上各處不足致命、卻疼痛難忍的穴位,時而還紮在他們的命根之處。那位置被扎,又癢又麻又痛苦不堪,以致於令他們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
“啊!”他們剛出聲向彥澈軒呼救,溫筱晴就加重施針力道,連扎數針,但凡開口的人皆無錯漏,嚇得他們噤聲不敢再多言。
“看來王妃根本不將本王放在眼裡,本王好意贈你面首,你竟敢如此凌虐他們。”彥澈軒進門時,溫筱晴的銀針已移到男寵的上身,現在纔看到她竟面不改色地往男寵下身那一處狠紮下去,眉頭緊蹙,方壓下的怒氣隱有爆發的衝動。
“敢問王爺,你將他們贈於我,可是怕我空閨寂寞?要我與他們行房中事?”溫筱晴反問道,這才轉頭往彥澈軒所在的方向望去。
對上他幽深如寒潭的鳳眸,她心頭一震,涌起一股難言的熟悉感,好似在哪裡見過這雙好看的眼睛。
搜遍了記憶,卻憶不起來,不對!她初到古代不久,見過的人不多,她的記性也不錯,若是見過,又豈會輕易忘記?何況是這般俊逸出衆的美男。
他果然不負京城第一美男之稱,五官俊美無鑄,找不到一絲瑕疵,劍眉斜飛入鬢、鼻樑高挺,眸中閃着睥睨萬物的神彩,脣形優美惑人至極,此時微微上揚,帶了點囂張的味道。
“是又如何?”就在溫筱晴打量彥澈軒之時,他身形一晃,下一刻已出現在她身旁,長袖一甩,將她手中的銀針全數納入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