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溫筱晴淡淡一笑,好似沒有聽到溫霆說了什麼,無視了他鐵青的怒臉。
溫霆滿腔怒火被溫筱晴這聲爹弄得跟鐵拳打在棉花般,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效用。
他人雖然不在京城,但京城發生的事自有人稟報於他知,待完成皇上交代的事後,便急匆匆地班師回京。
越接近京城,越是能聽到各種與溫筱晴有關的流言蜚語,她已然成了世人口中的笑柄,連帶着也丟盡他的顏面,他本來就不待見這個癡傻的女兒,如今更是厭她如糞土。
“在我心裡,爹是公正之人,想來應該不會僅聽二妹的一面之詞就定我的罪,在場目睹整件事經過的人也不少,還望爹明察秋毫。”在溫霆開口之前,溫筱晴一陣搶白,把他要嚴懲她的話給堵死。
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讓她心頭髮沉,雖然早就聽說過他不待見這個傻女兒,現在親眼所見,害她差點懷疑原主是不是她娘紅杏出牆跟別人生的。
“多日不見,你非但恢復正常了,還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但不管事實如何,月兒不可能會無故誆騙我。”
溫霆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與探究,他自然是聽說溫筱晴已不傻的事,原本以爲消息有誤,傻了多年的人怎麼可能因爲一場火而突然恢復,現在看來果然是。
溫筱晴不禁漾起一抹冷笑,暗想這溫霆果真是偏心得離譜,居然當衆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就算溫歆月陷害她,那也是她的錯。
溫歆月對她暗暗投以一記得意的眼神,她也不以爲意。
不等溫筱晴開口,這時又有一輛馬車駛來,停在了門口,從馬車上下來的是杜氏。
她早先是聽紫鑰說過杜氏今晚赴了兵部尚書的夫人所邀,參加茶會,現在怎麼會不知道杜氏是故意避嫌,好讓溫歆月來刁難她。
杜氏急步到溫霆面前,行過禮後,才道:“侯爺,妾身不知您今晚回府,便赴了王夫人的茶會。未能及時迎接,還望侯爺恕罪。”
杜氏一來便向溫霆請罪,把今晚的事撇得一乾二淨,面上又擺出很擔心溫歆月,卻按耐着不敢先關心的樣子。
溫霆罷了罷手,轉而對溫筱晴怒聲道:“且不管今晚的事,就憑你前幾日做下的醜事,令侯府蒙羞,我就要將你嚴懲一番。”
“侯爺,家醜不可外揚,還是進府再詳說吧?”杜氏目光掃至一衆圍觀的百姓,憂慮道,話中直是提醒溫霆,眼下還在大門口。
溫筱晴眸光一涼,這杜氏擺明是在煽風點火呢,這一提醒,果然讓溫霆的怒火更是蹭蹭直燒。
“來人!將這逆女拿下!”溫霆青筋暴起,他剛纔氣糊塗了,居然忘記還在門口,還有衆多百姓圍觀。
他兩個未出閣的女兒當衆鬧了這麼一出,本來溫筱晴已經丟盡他的臉面,如今更讓他覺得難堪。
“爹,不弄清楚是非曲直,就命人拿下我,豈不是讓人覺得你處事有失公允?”溫筱晴絲毫不意外溫霆的反應。
溫霆臉色更沉,被溫筱晴的話堵得氣悶不已,深吸口氣,一擡手,準備拿下溫筱晴侍衛便退了下去。
“給我進去!”怒聲拋下這句話,溫霆就甩袖率先走進大門。
溫筱晴看似毫無畏懼地跟着進門,實則她的手心冒出了一層冷汗,暗想她咋就這麼倒黴,剛穿過來就被這等爛事束縛住。
“娘!”溫歆月被杜氏摟在懷裡,哭得好不委屈,杜氏把手放在她脣上,搖頭,示意她先不要開口。
不想,走在前面的溫筱晴卻突然回過頭,衝這母女倆露出喻意不明的笑容,說了一句讓她們差點吐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