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事?”在這名管事開口之前,溫霆不耐道。
“稟報侯爺,醉芳樓的老鴇聽聞您已回府,領着一干妓人跪在門口求您做主嚴懲大小姐。”這管事被溫霆冷冽的表情驚得頻頻抹汗。心想要是沒大事,他哪裡敢來觸黴頭,要不是方總管先過來了,也輪不到他來稟報。
“什麼?豈有此理,居然敢到侯府撒野!”溫霆這下可謂是暴跳如雷了,他堂堂晉陽侯府門口聚滿青樓妓人像什麼話?丟人至極。
溫筱晴聽了,反倒差點噴笑,不知情的還以爲是溫霆嫖妓不給錢呢!老鴇領着手底下的姑娘前來討債。
“讓人把她們攆走!”在溫霆看來,做青樓營生的人都是最低賤的,自然不想與之打交道。
他縱然再不喜溫筱晴,要嚴懲她,理由多的是,卻不可能是爲了給妓人一個交代。
“侯爺,她們死活都不肯走,奴才又不敢對她們動粗,怕影響了侯府的聲譽。”那管事低着頭,無奈道。
“爹,這醉芳樓的老鴇消息可真靈通,慕梓戎剛送來休書,她便領人來。”溫筱晴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狀似無意道,實則故意加深溫霆對慕梓戎的不滿與猜忌。
“閉嘴!待我回來再處置你。”溫霆怒喝道,對溫筱晴射出一記刀眼,還是決定親自出馬,便同方管家等人一道走出書房。
等溫霆走後,溫筱晴這才卸下滿臉冰霜,換上疲憊之色,擡手撫上紅腫的臉頰。
哼!溫霆,別以爲她好欺負,只不過她剛來到古代,不好與他硬碰硬,這賬她記下了!
是原主的父親又如何?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溫霆沒有交代她不能離開書房,腦殼壞了,纔會留下來等他回來處置她,索性大搖大擺地走出書房,也無人阻攔她。
回到挽晴閣,紫鑰和綠意當即迎了上來,看到溫筱晴紅腫的臉,都心疼得直掉淚。
一個手忙腳亂地去拿藥膏,一個將溫筱晴從頭打量到腳,仔細地查看一遍,生怕還有什麼損傷。
溫筱晴心裡頭涌起了幾分暖意,自她清醒後,都是她們在盡心盡力地照顧她,確實忠心耿耿。
擦完藥,她就睡下,也不管溫霆會怎麼處理那些青樓妓人,他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當什麼侯爺?
不用多想,她便想得到醉芳樓那些妓人是受人指使,不然也不會膽大妄爲到這種程度,呵呵!這是針對她呢,原主兩腳一蹬上西天,留了一大堆爛攤子給她收拾。
這一夜,溫筱晴反倒睡得很安穩。
笠日,紫鑰一大早就急急將溫筱晴喚醒。
“怎麼了?”溫筱晴打了個哈欠,懶懶道。
她腦仁隱隱作痛,心想又有什麼破事?這麼早就把她吵醒。
也纔想起溫霆到現在都沒找她的麻煩,這情況有點不正常,她還以爲他處理了那些青樓妓人之後,第一件事就要處置她。
“小姐,方總管剛纔親自過來了,他說皇上已下旨退了您與慕世子的婚事,將您改賜婚於軒王爺。侯爺讓他來傳話,要您不得踏出挽晴閣半步,直到出嫁。”
紫鑰憂心如焚道,原來皇上早朝時當着文武百官的面頒發了這道賜婚聖旨,此事也大失溫霆顏面,他下朝回府後,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溫筱晴聽後,睏意全消,皇上發什麼神經?退了她與慕梓戎的婚事也就罷,居然又將她改賜婚給那個什麼王。
但她也確定了一件事,慕梓戎肯定事先知道聖意,纔敢命人送來休書,說不定是他先在皇上面前惡人先告狀。
而溫霆定然有哪裡惹得皇上不快,所以皇上纔會如此不顧他的顏面。
“小姐,您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紫鑰急死了,溫筱晴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急有什麼用?就可以不用嫁嗎?”溫筱晴反問道。
“不是啊!小姐,聽說那個軒王爺有斷袖之癖,好男風,府中男寵無數,您嫁過去豈會有好日子過?”紫鑰眼眶瞬間通紅,爲自己的主子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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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袖?還好男風?”這皇帝是存心要她守活寡啊,等等,皇上退婚還可以理解,可在這關頭賜婚,有點說不過去。
原主縱火燒青樓的事就這麼算了?提也沒提?這不合常理,溫筱晴可不認爲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紫鑰,你去幫我打聽下,昨夜我爹是如何處置醉芳樓那些人,順便——”溫筱晴蹙緊眉頭,吩咐紫鑰,但話還沒有說完,外面便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