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澈軒回到王府後,才知道溫筱晴被捉進宮的事,而且皇上不做審問,便直接將她打入刑禁宮。
他心急如火燒,刑禁宮是什麼樣的地方,他怎會不清楚?
昨夜鸞風做完那些事後,並未回到王府,今早天未亮他就收到鸞風在城外遇襲重傷的消息,便急急出府。
豈知,去後才知道上當了,鸞風並未在城外,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來,引他出府。
他心知是調虎離山之計,他更知今日皇上很有可能會派人搜查王府。
皇上派人搜查王府,他本不該離府,爲防有人趁他不在府中而動手腳。但他極是擔心鸞風,時間過緊、他又不能確定了消息是否屬實再趕去,怕去遲了就再也見不到鸞風。
鸞風武功雖高,可難保皇上分派人馬,一面搜查王府,又一面去別處查探鸞風的下落,而恰恰在城外找到鸞風,欲將鸞風殺害。
皇上所派出的殺手必是武功極高者,莫怪彥澈軒會那般擔心鸞風,並親自出城尋他。
彥澈軒發現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便知不妙,要急趕回王府,卻殺出一批殺手來阻攔他。
將殺手滅殺時,特意留下一個活口,才知道彥清天想到軒王府找溫筱晴麻煩,又不想和他對上,便派人傳出鸞風在城外重傷的假消息,又怕他太快趕回王府,同時命殺手阻截他。
彥澈軒在回王府途中,與路總管派來尋他的人錯過了,待回到王府,方得知溫筱晴被捉一事,已經太遲了。
他亦知道老侯爺已經先一步進宮,皇上卻拒見老侯爺,要知道皇上向來極敬重老侯爺,怎麼可能會拒見老侯爺?此事定不尋常。
彥澈軒招來探子,命其將紫玉符圖紙一事查明,他就不信溫筱晴會私藏紫玉符圖紙,也認爲有可能是彥清天命人潛入溫筱晴房中所放。
不然不可能會如此湊巧,他做好一切安排後,就準備進宮。不想,皇上已猜到他會無召進宮,便先一步譴人到王府,告知彥澈軒無召不得進宮。
不得進宮?他怎麼可能不進宮?不讓他進宮,他便抗旨硬闖!看皇上能將他如何?
不知爲何,對於溫筱晴出事,彥澈軒是前所未有的着急,他何曾爲一個人如此擔憂過?憂得整顆心似被人放在火上燒烤一般,又焦又難受。
彥澈軒連馬也不用,便直接運着絕佳輕功,往皇宮的方向疾飛而去。
他甚至不從宮門而入,提氣越過宮牆,一見是他,無人敢阻攔。他直往騰龍殿,還未靠近殿門,圓公公見到他便上前,行過一禮才道:“王爺,皇上此時不便見您,您還是請回吧!”
“滾!本王想見就見!”彥澈軒怒火中燒,怒吼一聲便擡腳將圓公公踹翻在地上。
“哎呦喂!王爺,您、您踹痛奴婢了。”圓公公慘叫連連,沒膽、亦無法再阻攔彥澈軒,門口的守衛也一一被彥澈軒打飛了。
圓公公痛嚎之餘,又震驚極了,暗想不是聽說彥澈軒與溫筱晴不和嗎?那眼下爲何會因爲溫筱晴被關刑禁宮,而憤怒至此?他從未見過彥澈軒如此怒過。
其實,不僅是圓公公,即便是彥澈軒也無法解釋自己爲何會因溫筱晴被捉而如此失控,他只知道她在刑禁宮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險。
但凡進刑禁宮者皆必先遭一番刑罰,他不想她受得一分傷害,可笑!若是之前,他極盡損招刁難她,此時卻爲她如此擔心,心態變化真是極大。
碰!當彥澈軒將殿門撞開時,皇上正坐在雕龍金椅上,而瑾貴妃則坐於他大腿之上,兩人摟抱在一起親熱,皆是衣裳不整。
他們上身衣物還着於身,下身卻半褪,緊緊貼合在一起,明顯在行那種事,空氣中甚至瀰漫了曖昧的歡愛氣味。
彥澈軒看了怒火更甚,皇上剛下令將溫筱晴打入刑禁宮,而此時、大白天的,卻與瑾貴妃在專門用來接見朝臣的騰龍殿行這等污穢事,豈是一國之君該有的作爲?與昏君有何異?
更可笑的是殿門大開後,連殿外的宮人、御林軍都將皇上與瑾貴妃這般醜態看盡了。
“好啊!皇兄和瑾貴妃真是*致,青天白日裡,也能於騰龍殿乾柴烈火,看來是臣弟擾了你們的好事!”彥澈軒冷聲諷刺道,毫不避忌就直接踏入殿內。
“全給朕滾出去!”皇上被突然闖進來的彥澈軒氣得臉色發青,急急將瑾貴妃推開,兩人慌亂地將衣服拉好。
總之,兩人狼狽不堪,即便宮人已將殿門關上,面對一身冷寒、面帶諷刺的彥澈軒,皇上心頭的難堪之感依舊揮之不去。
“朕不是令你未經傳召不得進宮嗎?你竟敢公然抗旨,你眼裡可還有朕這個皇帝?”皇上此時極想將彥澈軒除之後快,這種境況下,他更無法和以往一樣故意裝出寬厚之態來待彥澈軒。
“臣弟的王妃被關入刑禁宮,難道臣弟就不該來救她?”彥澈軒沒有拐彎抹角,將話說得直白,要他以禮來待皇上,不可能!
“她私藏畫有紫玉符的圖紙,觸犯律法,難道朕無權關押她?”皇上眉頭蹙得死緊,雖然是瑾貴妃進言關押溫筱晴,他自己本也有此意。
皇上是認爲既然溫筱晴持有紫玉符圖紙,說不定有可能知道紫玉符的下落,畢竟曾有衆多人猜測先皇將紫玉符交給老侯爺保管。
若紫玉符真的在老侯爺手中,而溫筱晴是他最疼寵的孫女,說不定老侯爺將紫玉符的下落告訴了她。
那麼,何不趁此機會從溫筱晴口中拷問出紫玉符的下落?皇上真正打的是這個主意,與觸不觸犯律法無關。
“關押?她身爲王妃之尊,還未被定罪,如何能關在刑禁宮?你快點把她放出來,不然,哼!”彥澈軒冷哼一聲,未把話說完,威脅之意卻極濃。
他從不與皇上這般正面對上,甚至故意讓皇上以爲他沒有一點威脅性,可現在他卻爲了溫筱晴,而不惜威脅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