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筱晴止住話題,秀眉一挑,望了紫鑰一眼,紫鑰心領神會,拉着綠意走出房間,把門合上。
外面便傳來溫歆月的聲音,紫鑰藉口她還未起身,不便接見。
溫歆月便大聲諷刺道:“怎麼?可是那賤人聽到皇上將她賜婚給軒王,心裡不痛快?呵呵,像她這種醜八怪,就算配軒王也是高攀了,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尊容,居然還好意思對慕世子死纏爛打。”
溫歆月還在記恨昨晚的事,大夫查不出她突然渾身無力、葵水提前來的原因,令她心裡堵着一口惡氣,不出不痛快。
所以,剛得知溫筱晴被賜婚給軒王,很是幸災樂禍,要知道軒王是出了名的斷袖,便迫不及待地前來落井下石。
溫筱晴聽後,不怒,反倒是眼睛一亮,聽溫歆月的口氣,好像喜歡慕梓戎?那她可以理解爲是溫歆月收買奶孃慫恿原主去鬧青樓的?那場火也是蓄意爲之?
她也聽到溫霆的暗衛稟報查探到的結果,原來那日原主被慕梓戎打了一記耳光之後,原主大鬧不休。
老鴇知道他們的身份都不凡,便清了場,慕梓戎甩袖離去,整個二樓只剩下原主一人,火是從二樓燒起的。
無人親眼看到是原主親手縱火,便猜測她是縱火真兇,一傳十、十傳百,越描越黑,於是她便成了世人口中的笑柄。
如此,溫筱晴已經可以猜測出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原主被人弄死,丟到廂房,並縱火。但,那個救她的黑衣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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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之間,溫筱晴已經想通了個大概,只要找到奶孃,她自然有辦法逼供。
而外面,溫歆月正要闖進來,紫鑰和綠意死命地攔着。
溫歆月便讓婆子把這兩個礙事的婢女拉走,竟要讓人撞門。
真是不知死活!腦子裝的是豆腐渣,經過昨晚,還敢來,溫筱晴只覺得溫歆月蠢透了。
目光移到放置一邊的銅盆,勾脣冷笑,那是方纔綠意端進來的水,準備給她洗臉用的。
她拿出這兩天調製的藥粉,本來就是想哪天用來惡整溫歆月和杜氏的,現在提前派上用場了,足以讓溫歆月短時間內無法找她的麻煩。
她把藥粉撒入水中,攪至融散之後,端起銅盆,剛走到房門前,門便被撞開了,溫歆月迎面直衝了進來。
與此同時,溫筱晴將銅盆中的水往溫歆月身上潑去。
嘩啦!溫歆月瞬間成了落湯雞,她懵了,所有人都傻眼了,任誰都想不到溫筱晴會有這樣的舉動。
時間彷彿停滯了,許久,溫歆月爆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啊!溫筱晴,你居然用水潑我,我饒不了你!”
“抱歉!我並不知道你會突然衝進來,你也不先告知我一聲,我若是知道,便不會潑了這水。”溫筱晴一臉歉意道,睜着眼睛說瞎話,反而怪溫歆月要進來不和她打招呼。
衆人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但她的表情看起來倒真的像那回事。
“溫筱晴,你太無恥了!你分明是故意的!”溫歆月本要衝到溫筱晴面前,又想起昨晚的事,生生的僵立在當場。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你是專來挑事的,罷了!罷了!我也不和你計較,我還有些困,再睡一會,你請自便吧!”
溫筱晴隨手丟下手中的銅盆,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又將溫歆月大力推出門外,再碰地一聲,關上房門,賞了溫歆月一個閉門羹。
她的動作非常快,而且一氣呵成,所有人都忘了該做何反應,徒留溫歆月的怒罵聲。
這時,杜氏派人來尋溫歆月回去,原來她是揹着杜氏來找溫筱晴麻煩的。她被潑了水,自然不肯就這樣罷休,但杜氏派來的人得了杜氏的吩咐,連拖帶拉。
溫筱晴心想這杜氏還算識相,知道在這節骨眼上,不得與她正面起衝突,畢竟她現在已經賜婚給軒王,人言可畏,表面功夫要做足。
溫歆月的怒罵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她這次的目的沒達到,又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
溫筱晴卻是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連一句粗言都不必出,壓根就只是將溫歆月當做跳樑小醜。
“小姐,您這樣做,會讓夫人和二小姐更記恨您的。”綠意進來後,面露憂色。
“她們記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多這一樁又如何?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溫筱晴不以爲意道,各看了綠意和紫鑰一眼。
見綠意很驚訝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紫鑰卻面色如常,心下便對紫鑰更加滿意。
溫筱晴也不欲再多做解釋,繼續交代紫鑰之前說至一半的事,其一打探昨晚溫霆如何處理醉芳樓那些人,其二便是奶孃的事。
“此事不要聲張,按我說的去做。”溫筱晴說道。
“小姐,您這樣做不厚道,奶孃不可能會對您不利的。”綠意聽到溫筱晴的計劃,有些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