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軒王府的侍衛大多都是心術極正的人,皆是頭一次如此直接闖入他人府邸,逢物便摔打砸,心中本就不自在,可礙於彥澈軒的命令不得不爲,也怪他們跟的主子太過另類。
現在又聽到彥澈軒一開口,便要將人家的妻妾捉上來,個個覺得此舉太那啥了,都不約而同涌起一個相同的想法:王爺太無恥了!
對!彥澈軒偏就要做這種令人覺得無恥的事,對於彥清天這種人又何必太過客氣?比之彥清天暗中算計,他眼下這種行爲可就顯得光明多了。
“稟王爺,整個清王府內皆尋不到清王爺。”雷宇稟報道。
與此同時,彥清天的妻妾們都被押到廳堂,清王府中的侍衛反抗過激的便被打傷放倒,但大部分還是自動束手就擒。
畢竟彥清天不在,等於羣龍無首,他們面對的是彥澈軒。不管雙方實力如何,總之,都不敢動真格。
“彥清天,本王知道你在,若再不出來,本王就將你的妻妾賞於你府中的侍衛。”彥澈軒以內力傳音道,將他的聲音擴散得整個清王府內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彥澈軒的話沒能逼得彥清天現身,反而令他的妻妾全驚得大哭起來,約二十幾名女子一齊啼哭,跟哭喪似的,不知情的還以爲彥澈軒對她們做了什麼。
呃?個個哭得悽慘,令彥澈軒額上冒出了數道黑線,他不過是爲了逼彥清天現身罷了!彥清天這色心欲重的傢伙最在乎的就是美人。
“你應該知道本王說到做到!”彥澈軒再度出聲道。
“彥澈軒,你夠狠!本王都不想與你計較了,你怎還緊逼着本王不放?”碰!隨着彥澈軒語落,廳堂上首的桌案被人從下面推到了,爬出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彥清天,他竟躲在桌案下,屏住了氣息,再加上在場的人又比較多,所以彥澈軒才覺察不到他氣息的浮動。
“不想與本王計較?還是不敢計較?否則同爲親王,你又何必如此躲着本王?”彥澈軒諷笑道。
他怎會想到彥清天會在事情敗露之後,便如此不顧形象的躲着?這不像是彥清天的作派。
更何況身爲王爺,府邸被人這般闖進,自己卻躲了起來,傳出去定會被世人笑掉大牙。
再說,彥清天既然敢以那種方式對付溫筱晴,又敢對他使出調虎離山之計,爲何現在就變得膽小怕事般?
原因竟是彥清天的傷口被溫筱晴撒了藥粉之後就開始潰爛,因請來的大夫探不出是何藥所致,以致於開錯藥,令他傷口更加惡化。
彥澈軒上門找他算賬,他雖有心卻無力應對,也以爲只要閉門不見,彥澈軒便會離去,總不致於硬闖進來。
哪裡知道彥澈軒的處事方式異於常人,直接以這樣強橫、無恥的方式,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急之下才躲到桌案底下。
“彥澈軒,你別太過分了,本王是念在叔侄一場,纔不與你計較。你現在離開本王府邸,今日之事,本王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彥清天的手痛得厲害,說話都稍顯無力,氣勢上便輸了彥澈軒一大截,現在只希望眼前這尊瘟神趕緊離開。
“你不配與本王談什麼叔侄之情,本王今日來的目的,你心中有數,不必左右而言他。”彥澈軒說完,就令人將常鄖與嵐鈴帶上來。
“王爺,救救屬下。”常鄖被摔在地上,奄奄一息,望着彥清天發出虛弱的呼救聲。
嵐鈴跪着靜默不語,如無魂無魄的木偶般,只擡起頭望了根本不拿正眼看她的彥清天,恨極了!
“王爺,奴婢是受清王爺所迫,才放了圖紙陷害小姐。”嵐鈴這次不等彥澈軒問,便主動指證彥清天。
而常隕,不必開口,一看便有了指證之用,彥清天臉色青白交替着,神色又極爲複雜,令人看不出他此時所想。
“你可還想狡辯?本王什麼都不必多說,見此二人,你自是清楚何事。”彥澈軒沉聲道,逼近彥清天,毫無預兆就對其連打數掌,將他打飛出去,身體直摔墜在地上。
彥清天的屬下見狀,欲衝上去,卻被彥澈軒帶來的侍衛控制住,兩者之間的實力可不是一個層次的,這也就是彥澈軒爲何專領親衛來的原因。
再看彥清天無武功傍身,當即渾身痛得似要散架似的,特別是五臟六腑如烈火在灼燒一般。
其實,這也是他願當縮頭烏龜躲着彥澈軒的原因之一,因爲他知道彥澈軒一旦真的震怒,便什麼都敢做,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他?
“你好大、大的膽子,居然真的、嘔!”彥清天痛苦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說着又嘔出一大口血。
“你在算計她的時候,便該猜到有此下場,放心!本王不會殺你,只會將她所受的一切,加倍討回。”彥澈軒僅以一手便將彥清天從地上提了上來。
他出掌時只用了二層內力,並不會傷及彥清天性命,卻足以令其比死還痛苦。
“你不是不喜她?本、本王、幫你除掉她、她,還不好?”彥清天無心亦無力辯解,心裡羞恨不已。
明明在他的府上,卻當着自己這麼多屬下,被彥澈軒這麼以暴對待,上次是醉香樓辱他、加上這一樁,他們之間的仇怨更深了。
“本王與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更不能由你以此作爲藉口。”彥澈軒聽了彥清天的話,極不悅。
他冷哼一聲後,繼續道:“本王懶得與你廢話,總之,你想對她做的事,本王都會讓你也體驗一遍。”
彥澈軒的話一說完,他身後的莫晚就呈上一隻藥瓶於他手中。
“你敢!”彥清天一看,那藥瓶是他給常鄖的那隻,就已瞭然,面上終於露出懼意。
“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彥澈軒向來秉承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則,別人如何待他,或者待他的人,他便以同樣的方法加倍還之,除了宮裡那位,他不得不於某些事上暫時隱忍之外。
不知不覺中,彥澈軒已經將溫筱晴歸爲他的人,關於這一點,他還未完全醒悟。
“你若敢將媚藥灌入本王口中,定會後悔。”彥清天被彥澈軒那狠厲之態駭住了,牙一咬,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函扔給彥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