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的裡洛趴伏在大牀上,臉頰緊緊貼着自己放在身前的手臂上,他的身體隨着身上的男人有節奏的挺動而起伏着,嘴裡壓抑地發出粘膩而悠長的呻(吟)聲。
裡洛身上的男人,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不斷聳動的腰身精壯有力,他的脣不停地流連在身下人的肩胛和頸窩。
“啊!”裡洛忽然小小地叫了一聲,然後扭頭懊惱地瞪了眼身上不斷運動的男人。
“呵呵!”那個男人低低笑了兩聲,然後調整了一下兩人的位置,大手託着裡洛的下巴吻了上去。
當男人那張閉着眼睛沉浸在親吻中的臉清楚地出現在影像中時,安涼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立馬慌亂地切斷了通訊器,當場石化......
天啊,這個會低聲笑的男人居然是那個萬年硬木頭——格雷格!
啊,不不不,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他的預估錯誤得簡直離譜,第一,裡洛的情人不僅不是侍女平民,還壓根就不是個女人!第二,人家的正事兒還沒做完呢,那自己此時的行爲......泥煤,怎麼這麼像個偷/窺/色/情/狂啊!
“嘖嘖,眼睛瞪得這麼大偷看人家親熱,一天不見,你好色的程度突飛猛進啊!”寂靜的廚房裡突然插入一道男人的冷冽聲音。
“你——”轉頭看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側的人,安涼剛要開口叫就被一隻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
“相信你此刻也不想打擾人家的好事吧!”男人一張冷峻的臉貼近安涼的鼻尖,陰風陣陣地說道。
聽見這句話,安涼認同地放棄了掙扎的念頭,一雙黑潤的大眼睛朝男人眨了兩眨,表示他可以放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掌了。
“控制好你自己,我們換個地方說話!”男人不等安涼反應過來,扛着他便步履生風地出了廚房,掠過院子,進了正屋裡。
把安涼扔進大牀裡,男人也順勢躺了下來,一條腿還霸道地攔在了安涼的腰上。
“不許動!再動的話我就告訴那兩個人你偷看他們(上)牀。”男人有些不耐煩地出聲警告,待收到滿意的效果後臉色稍霽。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安涼動也不敢動地躺在牀上問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哼,不是說了讓你用做飯來補贖對我的失禮嗎!”男人輕哼了一聲,想起什麼似的側過身子看向安涼,“我本來只是想提前來告訴你一聲明天給我做飯,沒想到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竟躲在廚房裡看人家(上)牀!你還真是個天生好色的坯子!”
“我......我纔不是故意看他們那個的!”安涼握緊拳頭出聲辯白,可惜底氣不是很足。
“是!如果啓用權限打開監控都不算是故意的話,那你的確不是故意的!”男人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安涼兩頰憋得通紅,卻無法反駁,只能感嘆自己運氣比較衰,每次碰上這個男人都是自己最出糗的時候。可憐身家清白、潔身自好的安涼同學,身處新島那個國際性大都市,連一部□□都沒看過,甚至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拉過,卻在這異世界淪落成了一個好色之徒,這能到哪裡去說理呢?
說,說不過人家,打,又不是人家的對手,安涼自我放棄地攤在牀上閉起眼睛裝睡。
“喂,我明天還要吃那個肉!”男人動了動攔在他腰上的腿,說道。
“我都是和大家一起吃飯的,你也一起的話,被看見了要怎麼說你的身份?”安涼瞧了眼厚着臉皮自己點菜的男人,逼着自己擺出爲難的表情說道,心在卻在腹誹——“哼,要是讓人家知道了你又人又龍的,還不得拿機甲把你給轟了啊!”
“哼!”男人似乎是看透了安涼背地裡幸災樂禍的心理,懲罰似的加重了放在他腰上的那條腿的力度,看對方被壓得咧了咧嘴,才心情好了一點,慵懶的聲音說道:“我的身份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早點睡覺,留點體力明天給我做飯吧!”
男人腿都沒有移開就作勢要睡了,安涼微微擡頭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身側的體溫,不禁惶然,“你......你不會要睡在這裡吧?”
“當然,不要動把我弄到別的房間的念頭,更不用想你自己躲到別的房間去,既然發現了,我就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再去偷看人家親熱!”男人扔下句頗正義凜然的話,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醞釀睡意,這段時間天天水裡地上地幹仗,他實在是疲勞了。意識朦朧間,男人迷迷糊糊地嘟噥,“聽老頭子們說,偷看人親熱會被雷親,你啊,指不定就是被雷劈來的......”
如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安涼炸毛了,在他的精神世界裡暴走。他就是被雷劈來的怎麼樣?至於這麼人身攻擊他嗎!想到置身於白光中最後一眼看到的地球,沉寂而安穩。救世主的說詞不過是個蹩腳的自我慰藉,來掩飾被祭品般拋棄的心酸。
這就是個會戳人家痛處的魂淡!
安涼憋紅着臉盯着身旁的男人,然後險些在人家悠長的呼吸聲中氣昏過去。昨天晚上本就沒睡上什麼覺,白天又跑着忙活了一整天,安涼也的確是困了,氣着氣着便也迷糊了過去。
窗外皎潔如水的月光透過玻璃靜靜地灑在屋子裡,牀上漸漸捱到了一起的兩人呼吸均勻,氣息綿長......
男人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色已魚肚白,他自小淺眠,每晚能睡上四個小時都是罕見,那是得是在沒人旁人氣息的情況下,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另一個人在的情形下一覺睡到天亮!估計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氣勢太弱了,根本就夠不上任何的干擾!
男人起牀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服,看着安涼睡得恬靜的臉頰,不禁開始幻想稍後他看到自己時會出現的各種表情......最後他得出結論,不管是哪種表情,一定都會愉悅到自己!
完全沉浸在自己睡夢中的安涼沒有絲毫的危機感。在夢中,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魚,自由自在地遊蕩在清澈的水裡,突然一擡頭,就看到一條龍伸着爪子俯衝了下來!
安涼打了個大冷顫,猛地從夢裡驚醒過來,心臟因爲那雙尚歷歷在目的遒勁爪子突突了好一陣兒才平復下來。
早飯拋棄了營養素,安涼準備了白米粥,饅頭,和幾樣拌山菜。四個人圍坐在桌子邊上吃飯,安涼悄悄瞄了幾眼裡洛和格雷格,腦海中不由得浮上來兩人甜膩擁吻的畫面,臉頰忍不住地泛上紅暈。
難怪他把莊園裡上上下下的女人都數了個遍也沒找出個苗頭,原來裡洛的那位是“他”而不是“她”!在新島市,城市的高度開放讓人們逐漸接受了同性戀人,在安涼的大學同學中就有那麼高調的幾對。伴侶同不同性,在安涼看來覺得並不是最重要的。從童年時期便與爺爺相依爲命,比較孤單的成長經歷讓他對家庭有着最深刻的嚮往。只要兩個人能互相陪伴,彼此支持,還有什麼會更重要呢!
不曉得是不是知曉了兩人關係的緣故,原本不在意的現在看起來都成了這兩人相處的細節。裡洛拿碗擺筷子的時候舀了一小碟的白糖放在格雷格手邊上,而裡洛面前的那碗拌山菜裡的苦苣也被格雷格挑吃了。
能被一個人這麼瞭解着,體貼着,真好!轉而想想自己碰上那麼個男的,安涼就開始鬱悶,然後又想到在這麼個時候拿那個男人來比較,心情就更加鬱悶了。
“沒事吧?身體不舒服?”一旁的伊恩看安涼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有點擔心地問道。
“是啊,我也發現你昨天回來後好像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不然今天你在家休息吧,不要下田了。”裡洛聲音有些沙啞地說着,格雷格看向安涼的視線中也有着擔心,認同裡洛的想法點了點頭。
“呃......好吧,我上午在家晾乾草,地裡的活兒就交給你們了。”
田裡的活兒格雷格他們三個人上手的很快,只是教了一遍,番茄田和芹菜田的管理都跟得很好,稻田裡的魚苗伊恩已經撒下去了,今天鴨仔也能下水了,只等着過兩天把豆子種到田埂上,稻田裡的活計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安涼,還在吃飯嗎?”凱爾推開院門走了進來,看見四個人還在吃早飯,就不客氣地自己坐在了桌旁隨手抓了個饅頭,邊吃邊說道:“今天一大早城堡來了位貴賓,子爵大人讓我請你過去幫忙準備一下午宴,放心,田裡的活兒我會幫忙的!”
安涼了解地點了點頭,加快了手下吃飯的速度,伊恩不滿地甩給了凱爾兩個白眼,拍了拍安涼的後背,“再着急也不差吃飯這一時半刻的,你穩着點,別嗆着了。”
“是啊是啊,要是十萬火急的話費思總管就用通訊器聯繫你了,我出來的時候,子爵大人剛和客人進了書房,估計還要說上好一會兒話呢!”被賞了白眼,凱爾馬上有眼力價的幫襯着。
而在不遠處的城堡書房裡,這個被人視爲嚴肅而莊重的空間裡,兩個人的對話絕對讓人聽了後大跌眼鏡。
“不知少君殿下光臨小小的泰亞星球有何貴幹?”
“吃飯。安涼做的。”
“是嗎?不知道少君殿下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說的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有話直說!”
“呵呵,我就是喜歡少君殿下的直接。那我就斗膽,用安涼的一頓飯來換取少君殿下幫一個小忙了......”
話說,我看文的時候是個典型的虐文控,如今自己寫這種種田風格的文,文筆難免有些捉襟見肘,大家就多多包涵了。
申請了下期的榜單,希望編輯大人能把我排上編輯推薦榜,呵呵......
大週末的接着喪心病狂地求收藏,求評論,我內心強大,大家儘管拍吧,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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