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上雲端,霍香睏倦發作,很快睡着了,嶽芸支棱着眼皮,確定霍香睡熟,拿起手機朝鄭彬晃了晃。
鄭彬看着嶽芸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寫着幾行字:昨天晚上你打電話的時候香香聽到,懷疑你心裡有別人,剛纔她就想問你這件事,你給我解釋解釋。
鄭彬看完這幾行字,後背一陣麻酥酥的感覺,頭皮緊繃,髮絲險些根根豎立,昨晚打電話?給林怡打電話的時候被霍香聽到了?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鄭彬很想對嶽芸說:你真是好人啊!不是親媽勝似親孃,如果霍香開口詢問,倉促之間我非得露出破綻不可,不是要欺騙霍香,而是對霍香和林怡乃至許嬌嬌的想法態度不同。
嶽芸接過手機,只有一行字:“事情不是香香想的那樣,阿姨幫我安慰一下香香,我會解決的。”
“我就知道香香誤會了你,你另外還有一張手機卡的事情香香也知道,也許你有秘密,但是我不希望你在感情上欺騙香香,手機卡的事,親自給她說明一下。”
鄭彬看着嶽芸的留字,心都抽了,第二張手機卡的事情絕對不能公開,霍香昨晚看手機了?還好第二張卡設置了開啓密碼,否則……
鄭彬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嶽芸的手,對嶽芸的感激非言語能形容,有嶽芸的提醒,可以避免很多混亂,這是親人啊!
鄭彬腦子飛速轉動,思索着怎麼才能把這次的事情圓圜過去,握着嶽芸的手忘了鬆開,直到嶽芸掙抽回去,他才撓頭傻笑。
一路無話,鄭彬的應對策略在腦子裡逐漸成型,這不是欺騙誰,而是一種保護,對許嬌嬌的保護和對霍香的保護出發點不一樣,目的都是爲了她們好。
王苮兒看到走過來的鄭彬,對霍香二人視若無睹,等鄭彬走到她面前,粉粉的拳頭用力的砸在鄭彬的胸前,使足力氣,砸的鄭彬身上咣咣響。
霍香對王苮兒這樣的行徑已經有免疫力,嶽芸則直接把王苮兒歸類爲黃毛丫頭,她以前給霍香出主意,就屬這個王苮兒好對付,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鄭彬抓住王苮兒的手腕:“別鬧啦!不是要出人命了嗎?我這都快成風箏紙片人了。”
王苮兒哼了一聲,剛想要說什麼才意識到霍香二人的存在,緊鼻子瞪眼:“一會再說,我先給霍香姐安排住的地方。”
鄭彬在前面走,冷不防王苮兒突然踹了一腳在他腿彎上,險些把他踹倒,回頭望去,王苮兒噘着嘴,臉上寫明瞭幾個字:“我現在很生氣。”
王苮兒真的很急,把霍香母女安頓好,拉着鄭彬就走,塞進車裡速度幾秒就過百碼,給人一種二環十三孃的錯覺,剛剛經歷過車禍的鄭彬,伸腳托住了王苮兒踩油門的腿。
“女司機不會都這樣啊!你這是想直接開到閻王殿來個單程終身旅遊嗎?”
王苮兒換擋降速,扭頭看着鄭彬,鄭彬伸手把王苮兒的下巴擺正:“看我就真的要陪閻老五喝茶了,有事兒說事兒,別鬧情緒。”
“我鬧情緒?你離開京城前,和我嫂子住在一起?還被人堵在了牀上?大叔,你對我連拉個手都無比負擔,原來口味這麼另類啊!”
鄭彬目瞪口呆了幾秒鐘:“苮兒,你說慢點,我怎麼就和你嫂子睡在一起了?我和姜瑜被堵在牀上?我怎麼不知道?”
王苮兒突然按住喇叭,刺耳的聲音持續了很久很久,引的路上一片按喇叭的抗議聲。
“大叔,希望你說的沒騙我,不過接下來的事,你得好好解釋清楚才行,否則我真的會把車衝下高架橋。”
鄭彬蒙圈道:“你在電話裡說的那麼快,我沒用聽出路數,大概意思我沒聽錯,你哥在外面有人了,然後姜瑜這個原配大戰小三,程度慘烈是這樣吧?姜瑜戰敗了?”
王苮兒雙手鬆開方向盤,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你倒是把自己摘的乾淨,我哥可不是這麼說的,是,我哥領着一個女人被嫂子看到了,但是你怎麼會睡在她家裡,她牀上。”
“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
王苮兒把車開到家門口,眨着眼睛看着鄭彬:“怎麼不說了?是已經彪悍的不需要解釋嗎?”
鄭彬搖頭:“我見過姜瑜再說吧!她現在什麼情況?”
“大叔也的確應該見見她,有點心理準備吧!”王苮兒說着,忍不住又捶了鄭彬一下,眼神複雜到極點。
第二次走進陸家,鄭彬看着客廳裡的人腳步一頓,樑淑儀居中而坐,臉上能刮下一層冰霜。
另外幾個人不認識,其中一個年約三十的男人,眉骨上貼着創可貼,下巴烏青,看他的目光如同光束,霍然站起,面目極度猙獰。
一拳打來,鄭彬擡手架住,手掌一翻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我認識你嗎?苮兒的哥哥?”
陸明在外面瀟灑風流,把蘇秘書的肚子搞大,結果自家菜地被人拱了,心裡憋氣又窩火,怎麼可能沉得住氣。
王苮兒推開陸明,對陸明的行徑王苮兒憤慨着呢!王苮兒朝樑淑儀躬躬身:“我帶他去看看嫂子。”
陸明還要伸手,被樑淑儀喝止,陸明眼睜睜的看着鄭彬和王苮兒上樓,惱怒道:“他還真敢來,很好,我會讓他躺着出去。”
樑淑儀生氣,卻又不得不壓着火氣,陸明做出的事情讓她非常矛盾。
“鄭彬不是那樣的人。”樑淑儀對鄭彬的人品瞭解,苮兒那麼癡纏着鄭彬,鄭彬都能忍住沒動苮兒一絲一毫,這份定力比陸明強了百倍。
“我是犯了錯誤,可她也不能……”
“夠了。”樑淑儀手指陸明:“能惹禍不能平事,姜瑜這是沒死,如果死了,你會有好果子吃?”
另外幾個陪坐的人沉默不語,這是家事,如果放在別人身上,不管有沒有這事,早就用雷霆手段平息了。
可偏偏涉及到鄭彬,他們已經從雲曦口中得知是鄭彬帶着他們去了秦家,把雲黃兩家的困境解決,鄭彬能直接和秦家對話,這纔是包括樑淑儀在內選擇隱忍的主要原因。
別說樑淑儀認定鄭彬和姜瑜沒什麼,就算是有什麼,也不能像尋常百姓家那樣處理,那笑話就大了。
鄭彬和王苮兒走到樓上,最裡面的一個房間的門被王苮兒推開,鄭彬掃一眼房間,下意識的轉身想跑,隨即硬生生的停下。
王苮兒反手把門鎖上,一隻手把鄭彬頂到門上,深呼吸了幾口氣:“鄭彬,我對你的心思,你肯定比我自己還明白,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和姜瑜真的沒什麼吧?”
鄭彬捧着王苮兒的臉蛋,臉色發黑:“你對我的心思,就讓你這麼懷疑我的人品?也對,我也沒什麼資格談節、操,但是我和香香到現在發乎情止乎禮,這還不能證明我的自律?我和姜瑜真的沒什麼。”
王苮兒一直盯着鄭彬的眼睛,鄭彬說完,她如小雞啄米在鄭彬的嘴脣上親了一下:“我相信你,但是隻怕別人不相信。”
鄭彬手指房間裡面:“這是什麼意思?五花大綁,嘴裡還塞着布,這是妨礙人身自由吧?衣服呢?”
剛纔鄭彬轉身要跑,因爲一眼看到姜瑜的情況不對勁,身上捆着繩子,四肢都被綁着,關鍵是他視力好,姜瑜身上的衣服穿的有點少。
“剛打過鎮定劑,不綁着不行,她會穿着皇帝的新裝跑出去。”
鄭彬細想了一下王苮兒的話才明白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裸、奔嘛!
“受刺激了?你哥做人有點不地道,把原配氣瘋有什麼好處?”鄭彬看到王苮兒在解繩子,想要上前幫忙又覺得不妥。
王苮兒回頭瞪了鄭彬一眼:“你別說風涼話,霍香也許能把我氣成這樣,你信不?”
鄭彬呵呵,這話不好回答,又不能裝糊塗:“你們把我切成幾塊,分了算了。”
“一身臭肉,誰稀罕。”王苮兒把姜瑜身上的繩子解開,示意鄭彬過去:“看看吧!”
鄭彬無語的坐下,幾天前他對任何病證手到擒來,現在卻無比吃力,因爲體內靈氣法力近乎枯竭,只能拿出鬼神針應付。
一針落下,姜瑜驀地睜開雙眼,把王苮兒嚇的哎呀一聲,持續驚叫的還有姜瑜。
姜瑜雙手橫在頭上,身體縮在牀頭,像是怕光,又像是害怕被打,鄭彬對這個情景有些熟悉,因爲這好像是林怡的招牌動作。
“你哥打她了?”鄭彬看到姜瑜的胳膊上有青紫色的傷痕,身上也有,雖然不如林怡那樣給人瘮的慌的感覺,但可以確認被暴打過。
王苮兒把頭別向一旁:“你把我哥打了,我哥包紮了一下傷口又返回去,你那時候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倆怎麼回事,我哥後來給家裡打電話,家裡才知道。”
“真下得去手。”鄭彬也打過林怡,打的比這慘多了,險些把林怡弄死。
可那是事出有因,林怡想要毒殺他,陸明做的有些過分,只是懷疑姜瑜不忠就把姜瑜打成這樣,而且是陸明出軌在先的情況下,心太狠了。作者鱘魚建了個書友羣,喜歡看網絡小說喜歡聊天的兄弟姐們可以加一下,交個朋友,羣號:73733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