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遮天,男神高攀不起 131 條件
江鸞沒有把婆婆安葬在A市,而是把她的骨灰帶回了雁兒山,將其撒在清澈的河水裡,婆婆在雁兒山住了二十多年,她覺得,她一定會喜歡那裡。
她又在周圍查看了一番,沒有找到線索,暮色時分,才和苒苒一起離開了雁兒山。
回去的路上,墨清苒開着車,讓江鸞休息一會兒,她搖頭,雖然很困,但毫無睡意,那天晚上,法醫連夜做了檢查,包括也帶回去的黑泥土,也做了化驗。
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包括從匕首上提取指紋等等,但就算如此,找到兇手,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鸞兒,我哥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別怪他,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害死了婆婆的兇手。”
墨清苒一邊開車,一邊替她雙胞胎哥哥說情,自從那天在雁兒山看見婆婆躺在血泊中,江鸞看墨清玄的眼神,就帶着責備和冷漠,這些天,她也不和墨清玄說話,完全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她怪墨清玄那晚強要她,打破了她拜師的計劃,婆婆纔會生氣的回了雁兒山,給了兇手機會。
若非如此,她現在是婆婆的徒弟,婆婆還在A市教她學巫術,也不可能出事。
江鸞抿了抿脣,淡淡地回道:“我沒有怪他,我是怪我自己,婆婆是被我害死的,法醫鑑定結果,證明害死她的兇手,真的是會巫術的人。”
“鸞兒,這怎麼能怪你呢,我們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個害死了老婆婆的人,是和她極其熟悉的人,你不是說,她曾經說過,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嗎,我覺得,可能那個人,就是和她有過感情糾葛的人,換句話說,是老婆婆曾經深愛過的人,才讓她沒有一絲防備。”
江鸞抿緊了脣,沒有接話,這些,她都猜測過。
墨清苒見她不說話,也不再多說。
從雁兒山回去的第二天,江鸞去了W市。
好幾個線索顯示,兇手很可能是W市的人。
墨清玄沒有跟着她,只是叮囑她小心些,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
他知道江鸞因爲老婆婆的死,短時間內,都沒法平靜的面對他。他願意給她時間。
江鸞去了W市的第五天,墨清玄找了張神婆,帶着她一起去了趟雁兒山,本來想讓她問問老婆婆,是什麼人害死了她。
但張神婆說,她們做神婆的,死了都會魂飛魄散,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墨清玄半信半疑,最後只能想辦法,看看前些天去過雁兒山的,都有什麼人。
並且,以讓她孫女張敏進墨氏集團爲條件,這麼好的機會,張神婆自然不會放過,她也是真有些本事的人,最後問了一個待在雁兒山鬼魂,說害死婆婆的,是一個老頭子。
不僅如此,張敏還根據那人的敘述,當即把那老頭子的長相和身形描繪了出來,她把畫下來的人像遞給墨清玄,想趁機摸摸他的手,墨清玄不着痕跡的避開,接過她遞來的畫,盯着上面的畫像。
眸底的色澤,漸漸沉暗如墨。
“大公子,你認識這個人嗎?”
張敏悄悄觀察着墨清玄的表情變化,上前一步,故意藉着看畫像,朝墨清玄傾身過去。
墨清玄眉峰一蹙,腳往旁邊退了一半步,和她拉開距離,淡冷地說:“不認識。”話落,他又轉頭問張神婆,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比如知不知道那老頭姓什麼叫什麼?
張神婆搖頭,說不知道了。
墨清玄沒有再追問,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畫像,如果這是真的,那這一趟雁兒山就沒白來,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
“既然沒有別的信息,那就回去吧。”
他說完,大步離開,張敏看了眼張神婆,也連忙跟上墨清玄,關切地問:
“大公子,我明天去公司上班行嗎?”
“嗯,可以。”
墨清玄淡淡地回答,看都不看她一眼,邁着大步離開崖底。
他急着把這消息告訴遠在W市的鸞兒。
W市,江鸞手機鈴聲響的時候,她剛好無意間看見伍妙可,見她扶着一個老頭子從醫院出來。
看見來電,是墨清玄的名字,她猶豫了下,接起電話,淡淡地“喂”了一聲,因着昨天她從那輛去過雁兒山的出租車車主那裡得知,他載去的,是一個老頭子,她對所有的老頭子都變得敏銳起來。
石老頭子害死老婆婆的時候,可能沒有想到,有人會發現,因此,他沒有做任何的掩飾,這也是江鸞能得到許多信息的原因。
“鸞兒,我已經查出害死婆婆的人,是什麼人了。”
隔着電波,墨清玄低沉的聲音從A市傳來,江鸞一驚,詫異的問:
“什麼人?”
“我把畫像發到你手機裡了。”
墨清玄話音落,江鸞的手機又滴滴兩聲,她說了聲,查看他發過的畫像。
然後,她發出一聲驚愕的低呼。
“鸞兒,怎麼了?”電話那頭,墨清玄心一緊,以爲她出了什麼事,擔心的問。
江鸞抓着手機的力度緊了一分,沒有回答墨清玄的話,而是擡頭看向街對面,伍妙可和她扶着的老頭子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她沒有追出去,只是記下車牌號。
“鸞兒?發生什麼事了?”
沒聽見她的回答,墨清玄的心都懸着,聲音比剛纔越發多了一分急切和擔心。
江鸞這纔回答:“阿玄,我剛纔看見了一個老頭兒,和你發過來的畫像有着五分像,不只是臉,身形,也符合,你這畫像,是哪裡來的?”
她的聲音還帶着震驚,再仔細看,這畫像,似乎有些面熟,雖然是老頭子,?但她居然從畫像上,看出了石銘
洋的影子。
“我和張神婆一起去了趟雁兒山,這是她問的雁兒山裡的,一個鬼魂,畫像,是根據那個鬼魂的描述畫的,老婆婆的事,張神婆並不知情,但她描述的,都和法醫鑑定結果一樣。”
墨清玄指的,是婆婆被害的時間,他沒有明說,江鸞也聽懂了的。
“你剛纔說,這畫像和你見到的一個老頭子長得像,是什麼人?你現在哪裡?”
墨清玄沒有忘記她剛纔說的話,又接着問,心裡有些擔心她的安全。
那輛車,早已離開,江鸞反而不急於這一時了。
她清眸緊盯着畫像,情緒平靜了下來,輕聲說:“剛纔看見的,就是之前去過A市,和石銘洋認識的那個,叫伍妙可的女人,她剛纔扶着從醫院出來的老頭兒。”
“我記得那個女人,鸞兒,告訴我你現在哪裡。”
墨清玄放心不下,說完,吩咐阿揚打轉方向去機場。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A市。
江鸞說了自己所在的地址,經過幾天的沉澱,她已經想通了,婆婆的死是她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就算怪墨清玄,也沒有用。
聞言,墨清玄眸底泛起一絲暖意,英俊的五官線條,也因爲她的話而柔和了三分,她願意告訴他具體的地址,以及住在哪家酒店,這代表着,她願意讓他去W市找她了。
“鸞兒,其他的事,等我去了再說,這之前,你不要去找那個叫伍妙可的女人,也不要去找那個老頭兒。知道嗎?”
墨清玄不放心地又叮囑,江鸞脣角彎了彎,輕聲說:“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衝動行事的,我們手裡有許多的證據,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個,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
墨清玄的話,有着一絲猶豫,似乎是怕她生氣。
江鸞微微一怔,隔着電話,卻也聽出了他語氣裡的異樣,平靜地問:“什麼事?”
墨清玄薄脣輕抿了下,才說:“我早上的時候,答應過張神婆,她要是能幫忙查到線索,就讓她孫女進墨氏集團工作,我媽會給她安排無關緊要的職位……”
江鸞捏着手機的力度,不由得緊了一分。
她看不見墨清玄此刻的表情,卻能想像出他此刻一定神情寡淡,眉宇清冷,那狹長深邃的眸子裡,肯定還帶着一分淡漠。
她心莫名地縮了一下,他有多討厭張敏那種女人,她是清楚的,那天在墨宅,他只看了一眼張敏,眼神都是厭惡的,可是現在,爲了幫她查出害老婆婆的兇手,他竟然答應了張神婆那樣的條件。
第二更來了,羣體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