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挑逗
政aa府想要扳倒墨家,必然要扶持一個新勢力,白家就是他們選定的人選。
一年前他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敗的一塌糊塗。
而白家,不管財力還是能量都足以和墨家對抗,雖然有所不及,但是有政aa府在後面撐腰,白家絕對有足夠的底氣。
白梓誠是個不折不扣生意人,對他而言有利可圖,就是最好的。
雖然扳倒墨家對他而言you惑很大,但是在此之前,還不宜和墨家交惡。
在生意人中間流傳着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而白梓誠則是這種說法的堅決貫徹實行者。
墨清玄拉着江鸞和王建濤並肩進屋,絲毫沒有不自在,完全不像白梓誠那樣刻意落後半步。
白梓誠的做法無疑要讓人更舒服一點,而墨清玄態度溫雅,氣質清貴,倒也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走在王建濤身邊完全不顯怯懦,拉着江鸞閒庭信步一般,走路姿勢優雅迷人。
各自坐好之後,白梓誠才試探的問墨清玄。
“大公子今天怎麼想起來到這裡來了?”
實在是他今天來的太巧合了,如果是別的什麼時候,他都會驚喜萬分,偏偏這麼些政aa府的人來找他打算扶持白家推翻墨家的時候,這未免太過巧合,也令人心驚膽戰。
是不是墨清玄在政aa府也有眼線,他一開始就知道了,這只是來抓包的?
可是,墨清玄不是笨蛋,如果知道了他們的打算,要麼提前破壞,要麼壓抑下去,提前準備,等事情爆發,然後輕鬆鎮壓。
墨清玄確實不是笨蛋,可惜白梓誠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有種東西就叫巧合,或者說在他們這種層次,一個失誤就有可能萬劫不復的地步,根本不敢相信巧合,他們相信的是算計和拼搏!
墨清玄大概知道他的想法,臉上掛上莫測的笑容:“小時候在附近上學,和鸞兒認識了白爺爺,經常往這兒跑。今天難得鸞兒放假,我也想起來好久沒來看白爺爺了,就想着來看看。不過這裡好像不太一樣了,不知道白爺爺……”
墨清玄說的話是真的,偏偏配上他的表情,就顯得真假難辨,讓別人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
“沒想到父親還認識大公子,父親半年前就過世了
。”
白梓誠面上顯露出悲傷的表情,看起來很真,卻沒人會相信。
只半年時間,他就把老爺子最愛的茶花園變成了會客場所,任由那些女眷在外面折花撇柳,這棟老人留下的小樓也大肆整改,面目全非,怎麼看也不像是懷念舊人的模樣。
墨清玄眸中略過一絲厲芒,他不喜歡別人用親情走棋。
不管如何算計,親情都是不可觸碰的區域,明明沒有半分敬意,卻裝作孝順的模樣,未免讓人噁心。
待他再看向白梓誠的時候,眸中寒芒已經消散,只剩下淡淡的感傷。
“白爺爺一生寂寞,我和鸞兒與他多少有幾分親近。沒能見到最後一面非常遺憾。”
“父親如果知道你們還惦記着他,想必也能走的安心了。”
白梓誠衝着兩人點點頭,眼裡的傷感也已經斂去了,雖然墨清玄尊稱父親一聲白爺爺,他卻不敢把他當做晚輩來對待。
“好了,當着大家的面,我失態了。要不宴會這就開始吧?”
白梓誠一點都不失態,眼裡一滴眼淚都沒有,江鸞微微皺了皺眉毛,她沒有墨清玄那麼深的心機,但也不是笨蛋,只在眼裡裝了笑意,在墨清玄身邊充當花瓶。
“人之常情,白先生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是我提起白爺爺纔會惹起你的傷心事,一會兒自罰一杯。”
墨清玄面色清淡,嘴角掛着溫雅的弧度,既不親近,也不顯得冷漠,卻已經有人敏銳的發現他的態度比之前冷淡了幾分,似乎因爲白老先生的死而失了興致。
其實墨清玄只是裝不下去了,不願意和他們虛與委蛇,所以趁着白老先生的死訊適當的表現出低落的情緒。
“不不不,大公子和父親能有這樣的緣分,也是我們的福氣。”
白梓誠苦笑搖頭,也看出墨清玄顯得有些興致缺缺,至少不及之前態度溫和了。
不管怎麼樣,他沒提出要走,就是最好的。
如果他真的是顧念兒時和父親的緣分的話,他完全可以藉助父親的一些事情和他拉關係套近乎。
生意人最好的一點就是會察言觀色,懂得怎樣才能在不惹人討厭的同時將利益最大化。
做好決定的白梓誠沒有繼續和墨清玄客套,或者勸他什麼的,而是拿起電話吩咐晚宴可以開始了,然後又出門讓保鏢去讓花園賞花的女眷過來參加晚宴。
宴會是在後院二樓舉行的,小樓擴建之後,分爲前後兩部分,各兩層,後院的二層確實完全的玻璃房,厚厚的鋼化玻璃遮風擋雨,卻將無垠星空暴露在人眼底,在溫和柔潤的燈光下,天空的色彩顯得越發幽遠明淨。
現在正是落霞的時候,在這裡正好可以看到遠處火紅的落霞,天邊一抹紅霞,格外壯觀。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宴會場所已經佈置好了,因爲場地問題,不是特別繁雜,只能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雖說白梓誠沒有高雅細胞,毀了老爺子留下的茶花園,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宴會佈置的格外清新,令人耳目一新。
墨清玄從一名侍者端着的托盤裡取過一杯香檳,衝着白梓誠揚了一下,不待他有所反應就把杯子湊到嘴邊,涓滴不剩的喝完了杯子裡的香檳,隨手把空杯子放在旁邊擺放水果的桌子上,牽着江鸞在玻璃牆邊上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
“怎麼這麼安靜?不開心?”
墨清玄沒有坐在對面,而是在江鸞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偏過頭看着她。
江鸞扭頭看着他,儀態優雅,神色柔和,似乎不管處在什麼樣的環境都不會感到無措。
“阿玄,你早就知道他們今天在這裡?”
江鸞咬了一下嘴脣,一開始他說約會,難道是欺騙自己?
江鸞的疑惑讓墨清玄眸中略過一絲不悅,他這幾年確實沒有關注過白家了,根本不知道白家和政aa府有什麼交易往來,想來這裡也只是想按照江鸞的說法,把以前的記憶給她補回去罷了。
得來不易的約會被人打亂,他也很惱火好嗎?
“他們,還不值得我浪費和你單獨相處的時間特意跑來。”
墨清玄把江鸞的手拉起來,懲罰性的掐了一下,沒捨得用力,只在上面留了一道白痕,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顏色。
江鸞吸了口氣,把手奪回來,嗔他一眼,耳根微微泛紅。
他掐的那一下與其說是懲罰,還不如說是。
溫暖的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掃動,麻癢的感覺似乎從掌心直達心底,手背上傳來的力道似乎無形中加重了這種酥麻。
墨清玄眼裡泛起一絲笑意,眉目舒朗,眸中噙滿溫柔寵溺,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暖化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一陣嘈雜喧鬧,鶯聲燕語令人聞之慾醉。
江鸞微微支起身子,偏過頭去看向門口,果然是之前在花園看到的幾個少女。
墨清玄爲江鸞被別人分去心神而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對那幾個女人實在沒什麼好印象,側身點一下江鸞的額頭,溫雅低醇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看什麼呢,你還不餓嗎?”
“不是很餓。”
江鸞轉回來看到他臉上的不悅,忍不住莞爾一笑,在面前的桌子上拿了一顆葡萄剝了皮遞到他脣邊。
墨清玄眸色轉深,柔和的燈光聚在他琥珀色的眼球裡,形成最璀璨的星辰,此刻專注的看着江鸞,眼裡好像生出火焰來,表情也分外柔和,俊雅迷人。
見墨清玄只是盯着自己,不去吃那顆葡萄,江鸞也意識到這個舉動太過曖昧,臉色微微紅了紅,準備收回手指,卻被他一口把手指和葡萄一起含了進去。
墨清玄眼裡笑意暈染開來,用舌尖把葡萄捲走,咬也不咬,囫圇嚥下,牙齒輕輕咬在江鸞指節上,不讓她輕易撤離,舌尖繞着她的指尖舔舐,眼神像鉤子一般,攝人魂魄。
江鸞原本微紅的臉頰,刷的一下紅透了,手臂微微用力,就把手指從他熱燙的嘴裡撤了出來,那酥麻的感覺一時散不下去。
“大公子,之前在花園沒認出您,實在是對不住。”
軟糯嬌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鸞擡眸看過去,是之前在花園捧花的那個女人,聲音不及之前脆爽,如果之前沒聽過她在花園時候的說話,還會覺得這嬌柔的聲音勾人心魂,別有一番滋味。
可是如今,只讓人覺得矯揉造作。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