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汝王已經對悠然徹底失去了期望,蓮瑢璟頓覺是個好時機,便將董萩靈給自己治腿的事情給說了說。
果不其然,秦汝王這下子接受得就無比順理成章了,甚至,看向董萩靈的眼神都充滿了感激。
“這,你們……唉,璟兒,你怎麼不早說?”一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秦汝王終於覺得臉上發燙了。
“我想說啊,可是你沒給我機會,誰一回來,王府都不進,就跑去縣主府耍威風了?”蓮瑢璟憤憤的說道,好歹通個氣,也不會發生那些事啊!
秦汝王一囧,眼神一瞟,就瞟到了自家王妃再一旁優哉遊哉,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王妃也知道?”
王妃瞥他一眼:“知道啊!”
她可不像秦汝王那麼認死理,再加上直覺不太喜歡悠然聖女,倒是沒把自己給搞得那麼難堪。
秦汝王倒也不是壞,只不過他不動別人的心理,尤其是女人,更不會設身處地的爲別人着相,所以有些行爲其實很得罪人。
其實也是,秦汝王一出身就是皇子,母妃家族留下了大筆財產,因爲他父皇有過遺詔,先帝又不敢對他做什麼,要玩點手段都只能暗地裡來,所以,富有又沒有危機感,再有一個恩愛的妻子,這還有什麼機會去品嚐人情世故?
一生順順利利,無憂無慮的,最多就是操心一把兒子的腿疾,也不怪秦汝王會養成這樣的性格。
“知道怎麼也不告訴本王一聲?”秦汝王愣了愣,心下有些不好受,頓覺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我先見兒子,自然知道,這幾天,你落家了?不是在外想辦法救那個什麼聖女?”王妃冷哼了一聲,很是不爽。
雖然悠然原本是預定給蓮瑢璟的,可到底是女人,秦汝王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待,她看着能高興?
“……”秦汝王臉上再度一燙,也知道自己用了半年時間,其實做了一件蠢事。
現在想來,一路上悠然表現得那麼好,其實是有意爲之,故意接近,果然是有目的的。
“現在悠然的險惡用心被揭露,還沒人受害,那是不幸中的大幸,很不錯啊!”董萩靈雖然不覺得悠然那點道行能掀起什麼浪花來,但是她得給秦汝王解解圍。
好歹是未來的公公,弄得太難看並不好,何況,蓮瑢璟和王妃,其實是想給她出口氣而已。
若是太不識相,就是自己不會做人了。
有了梯子下,秦汝王立刻順着走了,討好的看王妃一眼:“是啊是啊,這悠然真是可惡,浪費了本王這麼多時間,不過,璟兒的腿好了,我也放下了一塊心病,皆大歡喜啊!”
王妃依舊冷哼一聲,似乎還沒消氣,秦汝王難免有些尷尬,蓮瑢璟接到自己父王的求救眼神,立刻偏頭看向董萩靈,他可不想管。
董萩蘭看懂了這場面,立刻幫姐姐一把,讓秦汝王再次有梯子下:“姐姐,那個聖女真的會什麼巫術嗎?那她在部落裡都是怎麼治病的?王爺和王妃看到的一切,應該也不會全是假的吧!”
秦汝王溫和的看了看董萩蘭,覺得這小姑娘真可愛,更覺得董萩靈的家人很懂事,真不愧是自家兒子看中的。
若是董萩靈知道秦汝王的想法,只怕會哭笑不得,這變節得未免也太快了吧,在秦汝王心裡,好壞就如此分明?
“這個,我沒親眼見過,就要看王爺和王妃當初都觀察到了什麼?”董萩靈斷定那所謂的巫術不過是障眼法,實際起作用的肯定還是藥物。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巫術,董萩靈表示不清楚,但悠然聖女和幽幻部落絕對不可能會的。
當年,聖祖幫幽幻部落抵禦外敵,又教他們靠海吃海,引進了不少海鮮,那時,幽幻部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民族,不僅窮,還不太開化。
這巫術?都什麼時候出現的?不該是開放後,學到更多的東西,部落領導者爲了更加便於統治才弄出來的?
一代一代傳下來,時間長了,倒是他們自己也深信不疑。
“這個,也是本王想不透的地方,本王和王妃,還有一些下人,可都是親眼見到悠然做法給人治病的。”秦汝王插話,一副探討的表情:“而且,王妃當初雖然被算計,可確實是悠然做法後,纔好起來的啊!也沒見她做什麼奇怪的動作。”
“是嗎?王爺不妨說說看?悠然都是如何做法施救的?或者說,那些病人都是什麼病?”董萩靈終於有了點好奇。
能讓人這麼深信不疑,那應該是很高級的騙子了吧!
較有興趣的聽完秦汝王和王妃,以及一些屬下的講解,董萩靈微微有些失望,其實也沒什麼高明的啊,有時候手段直接一點,反而更加讓人看不出破綻。
“神水,那神水肯定有問題。”董萩靈不以爲然的說道:“這天下哪有什麼包治百病的東西?那神水肯定被悠然,或者被她的人動過手腳的,對症下藥就成,若是麻煩點的,肯定在病人的日常中,有接觸到良藥。”
“我看也是這樣。”蓮瑢璟欣然認同:“悠然一家在部落的權勢既然那麼大,那隨處有眼線人手,是很容易辦到的。”
“所以說,病人喝了神水後,發現自己的病不知不覺間就好了,以爲是聖女的功勞,實際上,不過是自己在不經意間接觸到了良藥,自然就好了的?”董萩蘭聽懂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誰沒事兒就整天想辦法騙人啊?手段盡出,只爲了給自己鍍上一層神秘,讓人更加崇拜自己?這幽幻部落的人民日子都這麼過的?
“確實如此,不知道王妃當時可有喝過神水?”董萩靈挑眉說道,看起來,這幽幻部落在信仰方面,已經被人給控制了。
“當然是喝過的,都說神水包治百病,奴婢當時還留下了一點,以備後用的。”翠月立刻說道,想想都有些後怕。
王妃則有些茫然,當時她昏迷着,根本不記得自己喝沒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