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芬跟蘇歡染母女兩個人故意說服蘇博海用腎衰竭去騙自己的女兒跟厲霆驍結婚,實際上,蘇博海確實是得了腎衰竭。
這件事情。要在一個星期以前說起。
蘇博海每半年都會去醫院做一次全身檢查,今年也不例外。
而自從蘇博海的妻子被他們毒死了之後,前往醫院領取檢查報告的事情。就落到了秦芬的手上。
秦芬也是在無意之中看到了蘇博海得了腎衰竭這病,而且還是晚期。
如今蘇博海已經油盡燈枯。秦芬也已經想到了繼續在蘇博海的身邊停留。只是浪費時間。
所以纔會隱瞞蘇博海他的病情,想要讓蘇博海逼迫蘇簡溪結婚,好從中得到不菲的利益。
當然。秦芬是絕對不會告訴蘇博海真相的,畢竟蘇博海這個人貪生怕死,性格懦弱。承受不住打擊。
要是把他生病這件事情告訴給他的話。估計會喪失所有的鬥志,坐吃等死。
離開了醫院的厲霆驍跟蘇簡溪此刻正坐在車子上面,張達在前面開車。
即便是他沒有回過頭看。也察覺了今晚的氣氛似乎特別的沉重。
而氣場的散發體。不是大少爺。而是少奶奶。
果然,人相處久了。會慢慢的越來越像對方。
比如跟大少爺氣質慢慢接近的少奶奶。
此刻,蘇簡溪的手中拿着一副無線耳機。
這一副耳機連接的是厲霆驍扔入花瓶裡面的那一支錄音筆。
兩個人進入電梯的時候。厲霆驍就將這一副耳機塞到了蘇簡溪的耳朵裡面。
所以他們走了之後,病房裡面蘇博海跟秦芬他們的聊天內容,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蘇簡溪的耳中。
蘇博海這一次病得非常的蹊蹺。蘇簡溪也猜到了一些。
明明她已經知道他們的陰謀了,可是還是如此的難過。
蘇簡溪只是聽了一會兒之後,就把耳機給摘下來了。
剩下的話她沒有繼續聽,畢竟她都已經驗證了真相,還有什麼聽的意義呢?
就在蘇簡溪萬分無助的時候,沒想到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卻直接把她給攬入了懷中。
蘇簡溪擡起頭剛好對上男人剛毅的下巴,還有那棱角分明的臉。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厲霆驍總是帥的魅惑衆生。
“厲霆驍,我前不久拜託你去調查我媽媽的事情,現在調查得如何了?”
“那個醫生已經從國外回來了,如果你想要見他的話,隨時都可以。”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
更何況是當初拿了1蘇博海一大筆錢的醫生呢?只要厲霆驍拋出更好的橄欖枝,他絕對會回來的。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我明天會起訴秦芬跟蘇博海兩個人,到時候我希望那個醫生可以幫我指證他們。”
“好。”
“我有點累,想要睡一覺。”
蘇簡溪說完了之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沉睡的前一刻,她心裡面默唸了一句:媽媽,我很快就會幫您報仇,您在下面一定很孤獨吧?我會讓蘇博海跟秦芬這兩個人來陪你的。
第二天。
早上八點的時候,經過一晚上的搶救,蘇博海的病情總算是控制起來了。
當然,在他搶救的時候,秦芬跟蘇歡染母女倆早就已經想好了等到蘇博海醒過來之後,他們該怎麼解釋的措辭。
蘇博海作爲一個商人,這幾十年來,酒宴更是喝過了無數次。
因爲年輕時候的不節制,導致他不僅腎衰竭,就連冠心病,高血壓,高血糖之類的各種症狀,到了老年之後,全部都爆發出來了。
關於昨天晚上蘇博海突然間進入急救室的原因,隨便找一個就好了。
蘇博海有氣無力的躺在病牀上面,而秦芬則手中端着一碗清粥,正非常溫柔的往蘇博海的口中喂去。
蘇博海剛吃了幾口,沒想到病房門就被敲了幾下。
緊接着,幾個身穿制服的人就出現在門口。
其中一個拿出胸前的證件照,面無表情的對着蘇博海跟秦芬說道,“我檢察官薛律,你們已經被人起訴,現在要跟我們到法院一趟。”
幾乎是這個男人話音剛落,秦芬拿在手中的調羹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瓷器斷裂聲在病房裡面響了起來,調羹直接摔成了好幾瓣。
“法官先生,你們是不是弄錯人了?我蘇某這麼多年來可是兢兢業業,一點壞事都沒有做,也沒有任何的仇人,怎麼突然間就被起訴了呢?你們絕對是弄錯了。”
蘇博海很快就收斂住了臉上的惶恐,故意用着非常正常的語氣如此說道。
坐在一旁的秦芬也是連連附和,“對啊對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廢話少說,有什麼誤會到時候去法院就可以解決了。”
薛律看着病房裡面的三個人還是一動不動的模樣,語氣越發的冷漠,“如果你們還不走的話,我會強制帶你們走。”
蘇博海等人沒有辦法,只能跟在薛律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之後,所有人抵達了法院。
而蘇簡溪跟厲霆驍,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抵達了法院。
因爲厲霆驍身份尊貴,自然是被送到了最好的貴賓休息室裡面。
也就是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面,蘇簡溪從那個出國的醫生口中,知曉了當初母親被秦芬跟蘇博海兩個人聯合在一起下毒害死的細節。
曾經,她已經她知道的已經是全部了。
但是直到這個醫生告訴她,其實她的媽媽在死前,就已經發現蘇博海跟秦芬在一起了,這一對狗男女的事情被曝光之後,他們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特別是秦芬各種強迫蘇簡溪的媽媽吃有毒的藥,如果不吃的話,就會虐待蘇簡溪。
蘇簡溪的媽媽性格本就懦弱,到最後,爲了不讓蘇簡溪被虐待,只能乖乖喝下去。
因爲那個時候,毒素已經在她的體內積累了很多很多,恐怕華佗在世,也無能爲力。
而蘇簡溪的媽媽被送到醫院裡面之後,其實還沒有死,是秦芬直接罷了氧氣罩……
這個醫生的手裡面,不僅有當初秦芬跟蘇博海兩個人下毒的視頻,還有他們一起虐待恐嚇蘇簡溪媽媽的視頻,更有甚者,當初秦芬站在蘇簡溪媽媽病牀前諷刺的話語,還有拔出氧氣罩時候那嗜血的笑容……
禽獸永遠都是禽獸,而人有些時候連禽獸都不如!
蘇簡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早就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厲霆驍只能小心翼翼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到了最後實在是止不住,直接爲她一一吻去。
醫生:好大一碗狗糧啊!
而剛好這一幕,也被剛走到門口的張達看到。
張達的神色並沒有比醫生好到哪裡去,甚至已經忘記敲門了。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厲霆驍已經將不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用眼神詢問他有什麼事。
張達省了敲門這一道程序,直接開口道,“少爺,蘇博海等人,已經到法院了。”
蘇簡溪聞言,狠狠擦拭了臉上的淚水,順帶從包包裡面拿出了氣墊bb補了一個妝,然後離開了貴賓休息室。
她就算是再怎麼傷心,也絕對不會在這幾個罪大惡極的人面前露出一丁點傷心的模樣。
因爲他們……根本不配!
不多時,蘇簡溪跟厲霆驍就走到了法院的大廳裡面,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還跟着律師跟保鏢。
原本還左顧右盼,一副畏畏縮縮的蘇博海在見到自己的女兒還有厲大少都在法院之後,就像是飄搖不定的小船找到了風帆,心情立馬就安定下來了。
有他的女兒還有厲大少在,他能怕什麼?
於是乎,蘇博海朝着蘇簡溪跟厲霆驍身邊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秦芬和蘇歡染心裡面的想法與他差不多,也走了過去。
“簡溪,你一定是知道了不久前的事情對不對?你說到底是誰吃飽了撐的,竟然起訴爸爸?這簡直就是無中生有,栽贓陷害啊!爸爸這麼多年到底是怎樣的人,我想簡溪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等等你一定要爲爸爸撐腰啊。”
蘇博海嘴上雖然說着讓蘇簡溪撐腰,一雙眼睛,卻落在了厲霆驍的身上。
“撐腰?呵!”蘇簡溪的語氣裡面滿是嘲諷,看着蘇博海的眼神,也變得疏遠冷漠起來,“爸,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媽媽,當初到底是怎麼死的了?或者,你忘記了,她是被誰給害死的?你這幾年做的事情,心裡面沒點數嗎?”
蘇簡溪看着死到臨頭的蘇博海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簡直噁心到了極限。
當然,很快他們的真面目,都要被揭發了。
蘇博海聽到蘇簡溪提起當年的事情,神色越發的蒼白起來,“簡溪,你在說些什麼啊?爸爸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
站在蘇博海身後的秦芬跟蘇歡染,身子竟然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當初的蠢貨怎麼現在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聽不懂?”蘇簡溪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那我說簡單一點好了。”
語落,所有人都將目光給落在了蘇簡溪的身上。
看着女人那精緻的紅脣,就感覺像是閻王在催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