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護院的內門弟子也都是些血性方剛的年輕人,被楊鴻斌這麼一說,更是惱羞成怒:“你如果不馬上消失,別怪我們不客氣。”
看着這些人摩拳擦掌的樣子,楊鴻斌知道他們馬上就要翻臉了。楊鴻斌無奈之下,只得離開。剛回頭走了幾步,突然轉身直衝進去。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了。
“小子,跟我玩這招,你還嫩了點。”一位護院的內門弟子閃身擋在楊鴻斌的面前,手輕輕一揮,楊鴻斌的人登時飛了起來,撞在一顆大樹上,暈了過去。
幾名護院的內門弟子笑成了一團:“就這樣的水平,還想闖關,真是自不量力。”
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的差距有如鴻溝一般,內門弟子的實力一般都要突破到青銅境,而外門弟子頂多徘徊在玄鐵境,就算安小寧在外門弟子中是佼佼者,但是也只是在玄鐵境七八級左右。更何況,眼前的楊鴻斌實力只是在玄鐵境三級左右,他們輕而易舉地就能把他放倒。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一位曼妙的佳人出現在衆人面前。
“啓稟劉師姐,剛纔幾位外門弟子在爭鬥一隻獵物,我等怕打擾了劉師姐,把他們趕走了。”
“哦,今天怎麼眼皮跳得厲害,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劉靈兒嘆了口氣。
幾位內門弟子慌忙躬身施禮道:“我等該死,讓這些外門弟子在這胡亂打鬧,擾了師姐的清靜,纔會如此。”
劉靈兒擺了擺手:“不關你們的事,是我自己沒休息好吧。”說完,嘆了口氣,兀自轉身回了別院。算算離賭約的日子只有四天了。也不知道方塵那小子練得怎麼樣了。要是賭輸了的話,難不成真要嫁給向少南,一想到這些,她就心煩意亂。香兒去了好長的時間了,怎麼還不回來?
“小姐,不好了。我們快去後山看看方塵吧,說不定遲了,會出事。”香兒慌慌張張地回來了。
“香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好好說。”劉靈兒隱隱心裡有一絲不安。
“小姐,你方纔命我去看方塵修煉得怎麼樣了?可是當我到達他們寢室時,卻發現人不在。他們同寢室的人說下午李肖克給他下了一封戰書,約定在後山比武,也不知道戰書上寫了什麼,方塵一接到戰書,就怒氣衝衝地出去了,後來就一直沒有回來過。我本想去後山找,但後山太大了,我怕小姐擔心,就先回來稟報。誰知我在門口碰到了他們同寢室的人,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那不是比武,而是個陰謀,是安小寧等外院的高手一起在後山伏擊方塵,我們快去吧,遲了怕出意外。”香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九連山弟子間小磕小碰,相互下戰書,本也是件平常的事。但是要約在後山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比武本身就讓人可疑,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外門弟子高手在,方塵剛剛修煉不久,哪裡是他們的對手,這擺明了就是要對方塵往死裡整,方塵是個聰明的人,怎麼會那麼糊塗。
劉靈兒霍地站了起來,她心裡暗道:“難道自己的眼皮子跳跟方塵有關?”她利索地換了件衣服,就和香兒匆匆地出門了。
楊鴻斌正在別院外翹首以盼,焦急地踱着步。方纔,香兒回來,看到楊鴻斌處於昏迷,因爲認得是方塵同寢室的人,所以救醒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委。她讓楊鴻斌在外等候,自己進去稟報。
見劉靈兒和香兒急匆匆地出來,楊鴻斌高興地迎了上去:“快,我們趕緊去救人吧。”
劉靈兒慍怒道:“現在知道快,剛纔爲什麼不快點來稟報。”
楊鴻斌一臉委屈地把剛纔的事簡要地和劉靈兒說了一遍。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耳光過後,劉靈兒惱怒地對那些守衛道:“要是方塵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是問?”
楊鴻斌解氣地道:“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你們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吧。”
幾名護院弟子絲毫不敢吭氣,只能畢恭畢敬,眼睜睜地看着幾人飛奔而去。
後山,叢林茂密,幅員遼闊,要找幾個人還真不好找。三人緊張地在後山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方塵。
他們當然找不到方塵,因爲方塵此刻正靜靜地躺在一個山洞裡。方塵渾身是血,氣若游絲,但是他的拳頭還是緊緊地攥着。臉上寫滿了剛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