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擺了擺手。從剛纔年輕公子的出手,方塵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實力,這人已經達到了黃金境五級。但是這還不算什麼,方塵竟然無法感覺到一直緊緊跟隨着女孩的兩位老者的實力,那是什麼概念,就是說這兩位看似古井不波的老者實力在自己之上,所以一旦他們刻意隱瞞自己的實力,在其階別之下的方塵就無法感知其真實的實力。這女孩到底什麼來頭,好大的架勢啊。
原本想要在女孩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賀肅平,因爲方塵的出現沒有達到目的,不由得惱羞成怒。一拳朝方塵而來。一陣凌厲的氣息如同龍捲風一般向方塵狂涌而來,那股強勁的力量彷彿想要把方塵撕碎一般。
方塵神色一凝,好歹毒的招式啊。既然你不仁我也不必客氣。“嘿”地一聲,全身凝結了強大的力量。“風行天下”,方塵爆喝着,使出了風行訣。一股更爲強勁的氣息爆涌而出。一陣強烈的撞擊過後,賀肅平原先那股肆虐的能量波動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四下裡潰散開來。方塵的“風行天下”則如一把鋒利的刀一般勢如破竹,直擊向賀肅平。賀肅平感受到這股強勁的力量就要襲來,雙手合十,凝聚全身的力量在體表之外結成了一道綠色透明的“結界”。
方塵心裡暗自佩服,能修煉到這種程度不僅靠的是黃金境中後期的實力,更要有高等的武功技法,顯然賀肅平的家學有非常深厚的淵源。此人一定是來自什麼大家族的。賀肅平,賀肅敖,這兩人名字怎麼這麼相像,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綠色的“結界”如同一件鎧甲一般保護着賀肅平。然而方塵所發出的那掌力量之強勁顯然超出了賀肅平所能承受的範圍,那連綿不斷地力量不停地衝擊着綠色透明的“結界”。終於那綠色透明的“結界”如同被擊碎的
玻璃一般,在一陣清脆的響聲過後,整個“結界”被打散了。賀肅平的人也連連往後退了十來步。
因爲忌憚那兩位老者的實力,方塵只是想給賀肅平一個教訓,並不想要他的性命,否則賀肅平也許此刻已經平躺在地了。
那女孩狠狠地瞪了賀肅平一眼,然後轉身對身後的兩位老人道:“還站着幹什麼?”
就在這時,衆人的眼前一花,一人悄然出現在那女孩的身邊,對她耳語了一番。女孩這才滿臉不高興地對身後的人道:“走吧,回去吧。”她狠狠地剜了方塵一眼:“本姑娘現在沒時間和你算賬,日後你給我小心點。”
說着,扭頭就走。賀肅平忙像只哈巴狗一般跟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喋喋不休地道:“四公主,您別生氣了,這世上哪還有比您更漂亮的女孩,那女孩就算戴上那耳環也不及您十分之一啊。。。。。”語氣中極具諂媚之意。
公主,原來這女孩是公主,難怪這麼驕橫跋扈,也難怪身後那兩位老頭實力會那麼強。而最爲可笑的是那女孩之所以生出這麼多的事端竟只是因爲木易風和自己對岑若夕的一番讚美。方塵苦笑着搖了搖頭。
“天哥,你真厲害。謝謝你。”岑若夕拉着方塵的手,撒嬌道。
方塵笑着颳着岑若夕的鼻子:“都是你這對耳環惹的禍。”
兩人嘻笑着鬧了一番。而在一旁的木易風臉色則越來越陰沉。
方塵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開始轉移話題。這些日子以來,方塵感覺到自己但凡和岑若夕舉止行爲親暱一點。木易風這個醋罈子彷彿就要爆發。
公主,他們竟然在無意之間得罪了公主。這可不是件好事。然而,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方塵也不再去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方塵的性格,一旦觸及了他的底線,就算是皇帝他都敢拉下馬。
“掌櫃的,那年輕的公子是什麼來頭。”方塵回到藏珍閣問道。
掌櫃的瞧瞧四下裡沒人,勸方塵道:“你這個外地人也真不識相,竟然連賀家的人都敢得罪?”
“賀家?是那個兵部尚書賀景逸嗎?”方塵問道。
“當然了,除了這個賀家,京城裡還有哪一個賀家。只是那女孩的來頭似乎還更大。”幹這行的眼光都很毒辣,他們店裡的東西平頭百姓是根本買不起的,只有這些王孫貴族纔有資格光顧。然而因爲公主身份尊貴,很少到民間走動,是以掌櫃的沒有見過。
“那女孩是當朝的公主。”方塵告訴掌櫃的女孩的身份,也算是還了他提供線索的人情。
想不到那掌櫃的一聽,就傻了,半響才哭喪着臉道:“什麼?那女孩竟然是當朝公主,我,我竟然把當朝的公主惹毛了,我這店還要不要開啊。”
方塵一笑:“您放心吧,他要找的人是我,跟你沒半毛錢關係。”說着讓掌櫃的把翡翠耳環和那個鐵盒子打包起來。方塵已經迫不及待想找個地方來瞧瞧那個鐵盒子了,他感覺鐵盒子有一股巨大的魔力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