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漏傳,補充一下
“皇上,我想這裡有所誤會,請容臣慢慢稟報。”方塵上前拜倒。
“不用說了。你自己看看吧。”劉恆生氣地將面前的幾張奏摺扔向了方塵。方塵打開一看,這些奏摺幾乎是衆口一詞,都是說盡了方塵的壞話。
“皇上,您不能聽信一面之詞。。。”方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人打斷。“刑大元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大丈夫敢做敢當。你這麼說,難道是皇上誣陷你了,是衆大臣冤枉你了。”
方塵腦袋中如同被針紮了一下,腦袋中閃過了幾個畫面,一種久違了的感覺襲上了心頭。那天,李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片樹葉割斷了喉嚨,就是這種感覺。
“原來是你。難怪你會這麼急跳出來。我想那幕後的黑手就是你吧。”方塵逼視着那人。此人乃是王家的家主,王寧。王寧也是戰功赫赫的一員戰將,也是正一品的大員,官位僅次於方塵,他一直都想將方塵取而代之。
王寧奸猾地一笑:“刑大元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莫不是,你現在也想亂咬人不成。”
方塵手上青筋暴起,真想一掌劈了王寧,但是手只是略微擡了擡,就放了下來。
王寧冷冷一笑:“刑大元帥,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是殺人滅口也要看場合,在皇上面前,你還敢動手不成。”說完轉身對劉恆道:“皇上,你也都看到了吧,在你的面前,他都敢動手,更何況在千里之外,此人自持功高,目無朝綱。如今竟也不把你放在眼裡,此人若不嚴懲,後患無窮。”
劉恆渾身一震,這是他的一塊心病。功高震主,當年賀家之所以敗得那麼快,真正的原因就是因爲劉恆的這塊心病。如今方塵已經漸漸成爲他的心病,如今被王寧這麼一說,劉恆這塊心病被放大了好多倍。
他沉默了一會兒,下旨道:“先把方塵頂上的烏紗帽摘了,關進大牢,等朕再調查清楚後,再做定奪。”
大殿之上,幾名虎狼似的護衛就要涌上前去。突然從大殿門口傳來了一聲嬌喝聲:“都給我住手。我看誰敢動。”
衆人往門口看去,門口那位傾國傾城的女子乃是當今的四公主。
“曼兒,你來這裡做什麼?”
“天哥是被人冤枉的,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事情的經過我最清楚了。父皇,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搞鬼。”四公主大聲辯解道。
劉恆的臉色很難看:“曼兒,休要胡鬧,快給我退下。”
四公主沒有退去的意思,反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父皇,女兒一向都沒有求過你,這次算女兒求你,求你好好地徹查這件事,還天哥一個公道。”
劉恆的心裡又是一震,這個倔強的寶貝女兒竟然破天荒地跪下來求自己,自己該怎麼辦?如果說有什麼事實讓他難受的話,這件事就是首當其衝的一件事。
劉恆的心裡一陣搖擺,不,不行。決不能姑息。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艱難地做出了一個決定:“把方塵押入天牢。把公主帶下去好生看管。”
“不,父皇,你不能這樣。”大殿之上,四公主悲切地叫道。
劉恆只能狠下心不予理睬。
突然,大殿門口一陣騷動。
“住手。”遠遠地傳來了一陣暴喝聲。
“怎麼回事?”劉恆滿臉怒容地問道。
一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回稟皇上,刑大元帥手下的一名猛將,楊大將軍突然帶着手下之人,衝着大殿而來。士兵們雖然奮力抵抗,但楊大將軍勢如猛虎,我們有點招架不住。”
“反了,這是。”劉恆一陣暴怒。
“皇上,這方塵果然是生有反骨,老夫願爲皇上清君側。”王寧首先跳了出來,此人也是玩弄權力的高手,審時度勢的功夫,簡直就是一流。此刻,第一個跳出來,雖然有風險,但是收益很大,如果立了大功,那就是不世之功。
劉恆擺了擺手:“去吧,此等大逆不道之徒,死不足惜。”
收到這個指令,王寧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他已看清楚了,楊鴻斌雖然強悍,然而此刻的功夫亦不過黃金境中後期,頂多六級,而自己在黃金境八級狀態。足足高了兩級。要知道黃金境不用說兩級,就是一級,也跟浩海鴻溝一般的差距。
王寧欺身上前,形勢一下子大變,原本已節節敗退的皇家軍隊,立馬有了不同的表現,楊鴻斌這邊節節敗退。
不一會兒,兩人就連碰了三掌,楊鴻斌亦一下子被震成內傷,口中鮮血直淌。
雖說楊鴻斌賀王寧的境界不可同日而語,然而這一切似乎有點不符合常理,王寧的武功再高,楊鴻斌也不至於一下子救敗得如此慘,倒好像是楊鴻斌故意輸給他似的。
“小天,多多保重。兄弟沒有辦法幫你了,來世我們再做兄弟。”楊鴻斌又捱了一掌,他噴出了一口鮮血後,大聲地嚷道。
王寧臉色猙獰地道:“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啊。我一定如泥所願,讓你們下輩子再做兄弟。”說着,雙掌之上凝聚着無窮的真氣,如泰山壓頂般地朝楊鴻斌擊去。要是楊鴻斌沒有受那麼重的內傷,也許還能頂上一陣子,然而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內傷,身形動作非常緩慢,這一掌要是結結實實印在方塵的身上,他必死無疑。
楊鴻斌已經放棄了負隅頑抗,閉上了雙眼,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住手。”大殿之內,突然響起了一聲暴喝,一道人影一閃。剛纔還押着方塵的幾個兵士,眼前一花,方塵已然不見了,只留下了一道殘影。那些人剛剛反應過來,就聽到王寧一陣慘叫。
剛纔還穩佔優勢的王寧突然倒飛了出去。他的身影背後是一道長長的血雨。這一切的變故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反了,反了。都反了。來人啊。把這些暴徒全部抓起來,若有反抗者,當場處死。”劉恆怒不可遏地道。如今,已經無需再追究千里之外的事了,眼前的事已經足以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