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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6章
死了!
全都死了!
足足七百位修羅族的先天天仙,放在以往先天天仙隱世不出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一股龐大的力量,今天卻因爲突襲了寒星盟全部被滅殺了。
最可怕的是,他們之中除了最開始有一些是喪命在寒星盟先天天仙以及軻琊手中的外,居然絕大多數都是被蘇夜的寵物邙獸給嘎嘣掉的。
這件事,只怕時間再往後推延個幾百億年,恐怕也會讓人無法忘懷。
因爲太恐怖了。
世上修行者生生死死,其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踏上了修行之路,每一個修行者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其實就是走上了一條與天鬥,與地鬥,與萬萬人相鬥,永遠不缺乏生死衝擊的路。
但無論什麼樣的死法,絕對都比不上被一頭兇獸吞殺來得更悲劇。
這樣的結果,連從一開始就沒把不周世界修行者放在眼中的軻琊都感到顫慄,以至於在他的靠山莫祖抵達之前,他都已經不敢輕易開口表達任何話語了。
好在,蘇夜的注意力似乎也沒有放在軻琊的身上,他似乎更在意大荒天庭。
“古戟大尊,你們來得真快,看來你們大荒天庭還是蠻心繫我不周世界的安危的。勞煩回去向荒帝轉達一下,雖說本皇不會相信修羅大主臨死之前的污衊挑唆,但荒帝該澄清還是得澄清一下,起碼照顧一下不周修行者的情緒,總是引起逼人的誤會,終究是不好的,你覺得呢?”
古戟大尊臉皮抽抽不已。
轉達一下?
轉達個屁啊。
荒帝現在就隱身在這附近,什麼話都聽見了,還需要轉達什麼?
你個該死的蘇夜,又讓你躲過一劫還贏了一場,就又迫不及待拿我大荒天庭來開刀,陰陽怪氣的壞我大荒天庭的聲望,遲早讓你好看!
古戟大尊冷哼一聲,“人皇陛下放心,在下自然將你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天帝陛下。”
隨即,也不繼續在寒星盟停留了。修羅族那些先天天仙都已經被全部屠滅了,就算他大荒天庭想要演戲也失去了對手戲,唱獨角戲這種事怎麼也輪不到他古戟大尊了,與其繼續留下來承受那些狐疑的眼光,那還不如趁早回去,總結一下得失,爭取下一波算計更完美,能把蘇夜徹底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蘇夜也不挽留。
伸手直接召回邙獸,看也不看軻琊,直接喝道:“趙寒星盟主何在?”
趙寒星愣了一下,心中着實有些不是滋味。
這裡明明是寒星盟,是他一個人的地盤,結果現在他這個寒星盟盟主完全成了配角,像是一個泯然於衆的普通修行者,暗淡無光不說,還顯得尤爲狼狽。
聽到蘇夜喚他,他還不能不出來。
他看了軻琊一眼,硬着頭皮走了出來。
“寒星見過人皇陛下。”趙寒星拱拱手,算是行了禮。
“寒星盟主,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本皇聽說寒星盟遭遇了襲擊,立即帶人趕來。但事情似乎跟本皇聽說的不太一樣,怎麼就成了九曲血河突襲寒星盟了,你們寒星盟何時與修羅族結怨了,竟惹來修羅族如此瘋狂報復?”
修羅族是怎麼找到寒星盟頭上的,蘇夜心裡門清,事實肯定就如同修羅大主臨死前叫囂的那樣,就是跟荒帝合謀,想要以覆滅寒星盟爲噱頭挑起不周修行者對他的憤怒。
但蘇夜怎麼可能當衆承認這件事?
嫌自己麻煩不過大嗎,他又不傻。
趙寒星此刻處境極爲狼狽,根本不願在這件事情上多掰扯,更加不願意讓不周世界那麼多勢力的目光集中在寒星盟身上。
他毫不猶豫的道:“多謝人皇陛下支援,不過在下現在也搞不清楚修羅族爲何襲擊本盟,眼下本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還有許多善後事宜亟需本盟去做。不如讓在下先解決這些事情以後,將事情調查清楚以後,再向人皇陛下稟告,可否?”
蘇夜眼裡一抹異色忽閃,這趙寒星居然一句話把事情輕描淡寫的化開,絕口不提軻琊之事?
也罷,反正他現在也沒打算跟軻琊直接接觸,索性裝了糊塗,道了聲好,便帶着焔直接離開了,追向了血河老祖逃走的方向。
此時,虛空中某處一場祖仙大戰卻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大戰的雙方正是血河老祖與花夫人。
自從發現蘇夜這邊來了兩位祖仙,血河老祖就知道自己繼續留下會有生命危險後,就果斷捨棄了修羅大主等一衆修羅族強者,獨自逃亡。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花夫人竟然存心將他一塊留下,對他緊追不捨。花夫人的修爲與他相當,可花夫人卻是憑藉二品象晉升的祖仙,實際戰力要比他強出許多,他使盡了渾身解數竟然都難以擺脫花夫人。
僅僅不到半個時辰,他就被花夫人追上了,迫不得已他只能再一次正面迎戰花夫人。
只是這樣明顯戰力不太對等的戰鬥從一開始就讓血河老祖壓力山大,沒多久就已經叫苦不迭了。
他一邊還手抵抗,一邊試圖用言語擠兌言語不多的花夫人,意圖分散花夫人的注意力,同時也不無僥倖的企圖說服花夫人放他一馬。
可惜,花夫人不爲所動。
這麼難得可以削弱一下修羅族實力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她不僅不會放過血河老祖,甚至企圖將血河老祖生擒下來,好透過血河老祖瞭解到更多關於修羅族的底細。
作爲一代祖仙,花夫人始終有一種相當敏銳的直覺,她總覺得這修羅族沒有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修羅族絕不僅僅只有一位一品祖仙那麼簡單。
她心底裡有種種疑惑,正需要將血河老祖生擒下來,才能一一印證。
不過很顯然,同樣是一品祖仙,花夫人雖是以二品象晉升的祖仙,實力要強於血河老祖,但她要戰敗他不難,要生擒他卻頗爲艱難。
血河老祖難以抵抗她的神通,但卻足以在即將被她生擒的那一剎那拼命一擊,讓她投鼠忌器。
於是,雙方便顯得有些僵持。
這樣的僵持對血河老祖自然是不利的,作爲祖仙,血河老祖沒理由感覺不到。
所以,隨着時間的推移,血河老祖也難免急躁起來。
終於有些按捺不住怒意:“花夫人,你也是祖仙,你見多識廣,我九曲血河到底是不是道古神殿的餘孽,你心中有數。我九曲血河已經被各大勢力聯手逼出了不周世界,實際上已經斷送了爭雄的機會,你何必再苦苦相逼,非要跟我生死相向?”
“你不要太過份了,我好歹也是一位祖仙。就算我的實力不如你,逼急了我,你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我殺不了你,但我拼死打落你的境界也不是辦不到,你真的非要逼我到那種地步嗎,那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其實,憤怒的血河老祖並不指望花夫人有什麼迴應,他只是希望通過自己的憤怒讓花夫人感受到他的決心,同時也讓花夫人知難而退。
但他卻沒想到,這回,花夫人竟然忽然收手了。
凝滯在虛空不動。
衝着他嫣然一笑,“如果可以,老身自然也不願意與你拼死相殺甚至同歸於盡。只要你回答老身幾個問題,老身不介意放你一馬。”
“當真?”
血河老祖本能的感覺到花夫人突然的收手沒那麼簡單,但畢竟花夫人還是收手了,給了他一些喘息之機,也讓他看到了一絲逃生的希望,不免有些意動。
“你想知道什麼?”
“很簡單啊,九曲血河在不周世界的陰間存在了無數年。老身並不認爲九曲血河只有你一個祖仙。老身懷疑你們九曲血河之所以退出不周世界,其實是故意放出一種煙幕彈,你們九曲血河暗地裡肯定在謀劃着一些算計。”
“只要你以不周意志起誓,老老實實的說出你們九曲血河中真正的實力以及隱藏的高手,然後把你們的算計一一說清楚,老身便放你一馬如何?”
血河老祖臉色大變。
他當然不是九曲血河唯一的祖仙,甚至這麼多年來,他血河老祖被當成了九曲血河標誌性的人物,無數年來甚至讓許多人形成了一種固有的印象,似乎他血河老祖就是九曲血河中一座最高的豐碑,那其實都是九曲血河有意製造的假象。
他其實是血河神殿中推出來一尊傀儡,一尊與大荒天庭的荒帝地位相似但卻高級得多的傀儡。
可這樣的秘密怎麼能說,怎麼能承認?
他敢肯定,他只要把這些秘密抖露出來,他的下場絕對比死更加可怕。
“花夫人,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九曲血河被不周世界各大勢力聯手威逼,迫不得已只能逃出去,這中間承受了多少的委屈,你無法體會但是你應該看得到。”
“我九曲血河要真如你所說的還有更多更厲害的強者,那我九曲血河何至於承受這種委屈?”
“你以爲喪家之犬,是那麼容易當的嗎?”
血河老祖一臉悲憤。
“呵呵,血河老祖你未免把別人當成三歲小孩了,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避實就虛,那你就怪不得老身不給你機會了…”
花夫人輕輕的一笑,虛空中忽然數道流光閃爍。
竟是突然多出了九道氣息恢弘的身影,倏然出現,與花夫人一道將血河老祖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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