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覺得奇怪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好心的扶了一把,誰不知道這麼多年。他除了跟蘇漾還有些親近以後,還真的沒見到跟別的女人又肢體衝動。
剛纔在別墅的草坪上男人陰狠的神色讓他也是吃驚不少。
“如果你這次是認真的。我希望前提是在不傷害蘇漾的情況下。”
……
第二天清晨。
溫暖的陽光從醫院的窗外灑進來,落在病牀上女人白皙的臉頰上,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散開在牀褥上,纖長的睫毛,小巧精緻的鼻樑。相比較昨晚還算紅潤的脣瓣。顯得寧靜美好。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顧唯一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世界大戰一樣,特別的累。睜開眼睛映入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大腦一片恍惚。想起自己昨天經歷的事情。秀眉忍不住蹙起。
她被人發現所以送到醫院來了嗎?還是……
醫院的房門北人從外面推開,顧唯一聽到動靜,側首看了過去。
慕語瞧見她醒來,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快步走過去,“姑奶奶,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小語。”嗓音沙啞,她試圖從牀上坐起,牽扯到手臂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慕語瞧見她這樣。趕緊將牀位搖起來,拿了枕頭墊在她的後背,忍不住叮囑,“你慢點。”
顧唯一盯着她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想問誰救了你吧?”慕語瞥了她一眼,給她倒了一杯水,“我男神啊,你不知道昨天他那樣子,嚇死寶寶了。”
“什麼樣子?”顧唯一接過水杯放在脣邊抿了幾口,好奇的問道。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緊張,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慕語好奇的看向她。
顧唯一將水杯捧起在手心裡,淡淡的開口,“他就是我跟你說過,救了我的那個男人,而且韓源的公司跟他公司又過一次合作。”
“這麼有緣啊~我敢說十有八,九對你有意思。”慕語雙眼放光,豎起手指一一列出,“你看啊,先是救了你,免你於猥瑣男侵犯,然後又同意跟你們公司合作,撞車遇到神經病了又出面替你解決,接着呢到了美國還能偶遇救你於危難中,簡直現代版的羅曼蒂克啊。”
“你怎麼不說我是多災多難?”
“呸呸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借您吉言。”
慕語瞧見她這樣還能開玩笑也就放心了,從果籃裡拿出一個蘋果削着,“你說也真是險,昨天男神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昏迷不醒,全身都是血,送過來的時候,醫生說再遲一些人就休克跟整個美好的世界說拜拜了。”
“他人呢?”
“他昨天在醫院陪了你一夜,早上6點我過來換的他。”談到這裡她想起來了男神的交代,將蘋果遞到她的手裡,“拿着,我給他打個電話。”
顧唯一阻攔,“還是等會再打電話吧。”
“怎麼了?”
“他不是早上纔回去,再讓他多睡會。”況且現在也就八點多,不過聽到慕語說那個男人守了她一夜,心裡還是有異樣的情愫暈染開來,帶着一種絲絲的甜蜜沁頭在心頭。
女人嬌笑道,“得,現在就知道心疼男人了啊?”
說話的時候,慕語的手機鈴聲響起,頭垂眸看了一眼,將手機屏幕放在她的面前,“瞧,你的韓源給我打電話了。”
顧唯一接過手機,白了她一眼,“不是我的,你別亂說。”真是懶得再跟她瞎扯。
電話剛按下接聽鍵,那邊就傳來男人焦急的聲音,“小語,你跟唯一在一起嗎?我打她電話怎麼關機?”
“韓源,有什麼事嗎?手機昨天丟了。”
聽到她的聲音那方鬆了口氣,“我以爲你出什麼事了。”
顧唯一併不打算把自己遇到的驚險告訴他,不然以她對韓源的瞭解,現在告訴告訴他的話肯定刻不容緩的就飛過來,現在公司這項合作出了紕漏,關乎他能否跟木源分離出來,不想給他增添憂愁。
“我那麼大人了,能出什麼事?”顧唯一輕笑,“我過兩天就回去,對了那批有問題的建材找到證據沒?”
“暫時還沒有,耀輝那邊說等明天季先生回來再商討,所以我想在這之前再多查查,從李總那邊入手。”
顧唯一聞言,心裡迅速打起小算盤,“你別急,慢慢來。”
掛了電話後,顧唯一將手機遞給了慕語,委屈溫軟道,“小語,能不能給我去買些飯來,好餓。”
“你不是剛吃了一個蘋果嗎?”
“蘋果又不管飽。”顧唯一當下不滿,“你想虐待我這個病人嗎?”
慕語瞪大眼眸瞧她一眼,“姐姐我對你絕逼是真愛,你老實躺着,我去給你買飯。”
顧唯一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就聽到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她以爲是慕語回來,但是想想應該不會這麼快?
一隻手拿着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臉,剛要把門打開,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她下意識後退免得被門磕到,卻是一下子受傷手臂碰到了牆壁上。
悶哼一聲,她捂着手臂弓着腰。
季耀北蹙眉,聲音冷沉,帶着嚴厲,“下牀幹什麼?手臂有沒有事,我看看。”說着伸手就看她的傷口。
顧唯一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還覺得有些像是做夢,一張臉蛋因爲疼而皺着,“你怎麼這麼快來了?”
聞言,男人眉頭深鎖,原本就沒有表情的臉龐上,更是深凝,“你不希望我來?”
她急忙出口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你,你不是回去睡覺了嗎?”
季耀北臉部線條柔軟了一些,視線盯在她的捂着的部位,“你手臂沒事情吧?我抱你上,牀。”
“沒事。”後半句卻是讓她心口猛然一跳,“我可以……”
身體被一雙健碩有力的手臂抱起,她剩下的話卡在喉骨處,身體募然一僵,一張臉都變程粉紅色。
季耀北視線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緊張?”
“沒有啊,我可以自己走的。”她是手臂受傷了,又不是腿,不過對於男人舉動還是受寵若驚,一下子無所適從,所以從她躺在牀上後就一直不敢去看男人的目光。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將走廊上細碎的聲音都隔離在外,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顯得格外的靜。
男人面容冷峻,對着躺在牀上的女人開口,“抱歉。”
顧唯一愣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茫然的看向他。
“帶你出去害你受傷了。”
顧唯一擡手將額前的飄逸的碎髮捋到耳後,“又不是您的錯,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找到我的話,或許……”
或許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情況,估計死在那都沒人知道。
季耀北脣畔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看着女人紅潤的臉蛋,低聲詢問,“顧小姐,這裡的印記從小就有嗎?”
順着他指的方向她下意識低頭,轟的一下臉色更加羞赧,像蒸熟的蝦,連脖頸都紅了,胸前的鈕釦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散開了幾顆,隱隱綽綽可以看見起伏的弧度。
她手忙腳亂的就去系,但是一直手臂受傷,單手紐了半天也沒繫上。
忽然男人修長的手指伸了過去,將她散落得鈕釦一一系上,動作自然紳士,男人額前的短髮偶爾佛過她的臉頰,她心跳如雷。
季耀北眯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從小就有了,可能是胎記吧。”
好像從她又記憶開始,她就記得自己胸口就指甲大的紅色印記,更何況不痛不癢的她就當做是胎記了。
“顧小姐,有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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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提問,讓她瞬間錯愕。
“沒有。”顧唯一老實回答。
“以前都沒有嗎?“
顧唯一抿脣,不知道他所問何意,“怎麼問我這個問題?”
“你可以不回答。”季耀北淡聲道,也不強求,眸底色調逐漸轉漸深,顧唯一想到自己的初戀,爲了區區十萬塊把她賣了的男人,心中雖然沒有了痛但是一想到還是不舒服,秀的眉蹙起,“我跟他分手了。”
“這麼說,你對那個男人不滿意了?”季耀北勾脣,笑問,“顧小姐覺得我怎麼樣?”
顧唯一想了想,“季先生是世家出生,長的英俊瀟灑,身材好,多金又體貼……”她省略了一大推讚美的詞,“是所有女人都喜歡的類型。”
“是嘛?原來我還有這麼多優點?“
“我說的是事實啊。”對上男人深邃含笑眼眸,顧唯一咳嗽了幾聲,“我意思就是季先生作爲一個男人很優秀。”
“那也是你喜歡的類型嗎?”男人聲色低沉,意味不明,帶着強勢壓迫的氣息,顧唯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在這個時候慕語買了飯菜回來纔不會那麼尷尬。
昨天男人表情太過深沉可怕,今天的他相較於昨天顯得溫和了許多,慕語將飯菜擱置在顧唯一面前,“吃吧。”
然後就跑到坐才沙發的男人身邊,笑着說道,“男神,昨天還沒跟你好好道謝呢,感謝你救了唯一,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慕語。”她送了一個秋波過去,“你可以叫我小語。”
男人睨了她一眼,皺了皺眉,“男神?”
顧唯一簡直覺得丟人,她怎麼攤上這個花癡閨蜜了?
“她這個人就愛開玩笑,你別介意。”她笑着解釋,換來某人狠狠一瞪。
季耀北禮貌的點點頭,“慕小姐。”
慕語盯着男人英俊建議的臉龐,眨了眨眸子,欲言又止,“那個……”她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