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許冷清的黑眸掃了眼慕涼泊身上掛着的工作牌,容璽集團的員工。
再看一眼站在臺階上面看着他愣神的慕蔓故,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涼薄的雙脣吐出兩個單字,“趕走。”
清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雖然只聽過一次,但是她卻已經深入骨髓的熟悉。
那晚聽到的也是清冷的兩個字……
她感覺到冷漠清涼的禁慾氣息在她的身邊縈繞,冰冰涼涼的就像是躺在傳說中的千年寒冰牀上,寒氣入骨,她的身子不由的抖了抖。
“爲什麼趕我走!”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聽到了慕蔓故的嘶吼的聲音,慕涼泊才反應過來,她還在他的懷裡。
可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先生,謝謝你!”她掙扎着從他的懷裡逃開。
他好像沒有認出來她,那晚後花園中燈光不亮,他認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六年前的那晚,漆黑的房間兩人根本沒有打過照面,只有身體的鍥合。
右腳往臺階上一邁,鑽心刺骨的疼痛從腳踝席捲她的全身,她忍着痛又邁出了左腳,再右腳上前一步。
“啊……”
她的身體再次往後面倒去,緊緊地閉上眼睛,再次落入清冷的懷中。
他竟然站在原地未動。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腳踝傳來,她整個小臉都蹙在了一起。
忽然,她身子凌空,被他抱了起來,她驚得連拒絕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他甚至沒有看她低頭一眼,只是冷冷道,“你腳崴了。”
“沒事,你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慕涼泊的雙手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完全不能像顧北倚那樣環住他,雙手自然的下垂,她的心裡忐忑不安。
他怎麼會在這裡?
談生意的?
還是做什麼的?
總之,要儘快的離開他。
可是她的腳,好像真的沒有辦法走路了。
容許身後的冷閒按了電梯,慕涼泊一直在想要怎麼離開,她剛剛說的話似乎像是細針落進了深海,沒有泛起一點點漣漪。
容許抱着她走進電梯,密閉的空間裡只有他們三人,她眸光掃過亮着的66,整個人在他的懷裡僵住了。
一個大膽的設想在她的腦海中慢慢形成,他不會是總裁吧?
她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吧?
他可能只是找總裁的人。
畢竟沒有聽說過總裁結婚還有孩子了。
“麻煩按一下,我在39層下,謝謝。”她側臉看着他們身後的冷閒,這個人好熟悉,好像之前見過。
對,他們在國外的時候見過,諾諾是他們找到的。
世界真小……
“你的腳需要復位。”容許清冷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她默默的轉頭,眸光四處遊離,最後還是停在了他的身上,從她的角度看,能清晰的看到他弧形俊美的下巴,性感的薄脣微抿,看不見的黑眸似乎目視着前方。
兩個人的身體貼的這麼近,可她身上的熱度似乎一點都沒有傳到他的身上,依舊冷冷冰冰的,好像他的身上有一層防護罩,拒絕除了他以外的所有。
但應該不包括他的妻子和女兒……
“先生,你有兄弟嗎?”她大着膽子問道。
他身上的氣質太過清冷,和之前強迫她的那個人相差太遠,她真的沒有辦法將兩人重合起來。
容許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身後的冷閒卻是眼眸一暗,銳利的掃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