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很辛苦,早出晚歸,有一次,太過疲憊之下,竟落了紅,險些小產。
慕傾城咬了咬牙,連續打了好幾針安胎,才勉爲其難地保住了兩個孩子。
從那以後,她便不敢太辛苦了。
髮廊的老闆見她可憐,也便減輕了工作強度。
或許,是對她有意思吧?!
畢竟,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年輕貌美,雖然懷着身孕,可卻也擋不住男人的色/心。
幾個月後,慕傾城生下了一對雙胞胎。
病房裡,髮廊老闆勤快地端茶倒水,殷勤極了,後來,竟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深情表白說,要娶她作小老婆。
慕傾城自然不會肯。
於是,髮廊老闆腦袋一充血,竟回家和老婆鬧離婚了。
最後,還在坐月子的時候,那髮廊老闆娘鬧到了她的出租屋裡,打壞了她家裡所有的東西。
慕傾城狠狠心,帶着兩個不足月的孩子,離開了那個小縣城。
孤兒寡母,難以想象,生活該是多麼艱辛。
因爲坐月子的時候,沒有做好,慕傾城身體素質急轉而下。
剛生下孩子,手頭拮据,因此,她便去了夜總會上班,憑藉着甜美的歌聲,倒也能夠溫飽。
可混跡在燈紅酒綠的場所,免不了受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的打擾。
有企業老總,也有普通的工薪族,大多都是一些拆遷暴發戶。
這倒不算什麼。
那幾年,慕晟從未放棄尋找她的下落。
爲了躲避慕家的眼線,七年間,輾轉幾座城市,前前後後,若真數一數,搬家的次數,絕不下於一雙手的次數。
記事起,宮桀對於童年最深刻的記憶,莫過於顛沛流離的生活。
往往在一個城市還沒有落腳多久,就又像逃難一般,搬到另一座城市。
對於家的印象,太模糊不清了。
猶然記得有一次,他和雲詩詩半夜被驚醒,慕傾城不顧一切地抱着他們,丟下了所有的東西,只帶着證件,和身上僅存的一點現金,匆忙離去了。
那個時候,他們纔剛搬到這個城市三個月,搬家纔沒有多久,因爲剛搬家,出租屋裡除了一張牀,其他零零散散包括許多小電器,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臨時添置的。
自然不是新的。
是慕傾城帶着他們,上二手市場淘來的。
那個檯燈,電流不穩,時而跳燈。
大肚皮的黑白電視,若不在背後拍一拍,根本收不到信號。
那時候,慕傾城省吃儉用,早上從菜市場買來新鮮的菜,都讓給孩子們吃,而自己呢,則專門去晚上菜市場,快要關門的時候,那些攤販不要的,專門挑那些不新鮮的,回來抄一抄,就着早上孩子吃下的,吃得香香的。
三年時間,慕傾城便瘦得不成樣子。
而那一個晚上,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像被追殺一樣,慕傾城抱着他們,捨棄了出租屋裡的所有東西,連夜上了一輛長途巴士,匆忙離去了。
小宮桀嚇壞了,哭着要回家,家裡,還有他最愛的小熊玩具,和他偷偷摸摸攢下的幾張毛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