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哲摩挲了一下下顎,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哦,當然了,如果是用什麼東西,比如熨斗之類的燙傷,也能夠完全破壞指紋。當然,需要吃一定的苦頭。”
陸博雄和陸母相視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會有人對自己這麼殘忍嗎?!”
雲詩詩也難以置信地道,“那要忍受怎樣的痛苦?!將自己的十根手指都燙傷,單憑一個熨斗,怕是很難吧?除非是火鉗……會有這麼可怕的人嗎!?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告訴警方,警方就會嚴加把握住這個線索。手上被燙傷的人,應該不難找吧?只要發出通緝令,但凡這個罪犯還處在人類社會,就絕對能夠繩之以法。除非,她不用出門,整天不見天日!”
……
別墅莊園,地下室。
雲娜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書。
自從發生那一場變故之後,她性格就變得安靜了許多。
用安靜來形容,倒是顯得不切實際。
——死寂。
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她的身上再沒有任何人該有的一線生氣,有的,唯有死氣沉沉的安靜。
她變得不愛說話,不苟言笑,生命的延續和苟活,不過是爲了復仇而已。
這便是她如今存在的價值。
那個女人問她,怕麼?
怎麼可能怕。
她既然已經死過一次,連地獄都走過一遭,這世間,還有什麼比親歷死亡一幕更可怕的事。
門忽然被敲響,她安靜地將書放在一邊,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向門外。
門外站着熟悉的人,手中託着東西。
她打開門,男人立即將手中托盤上的東西地給她,“這是大小姐吩咐帶給您的。”
托盤上,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還有一些吃的,喝的,用的。
她一併接過,直接關上了門。
她不出門,平時就獨居在這地下室,由她派人將所需要的東西一次次送過來。
這裡唯一一個好的地方,便是地下室,竟然帶着一個壁爐。
她走到壁爐前,將一包垃圾直接扔了進去,搗了搗,默默地看着東西在大火中燒燬。
一身黑色的衣服,那是她在酒吧穿的。
此刻,已然在火中化成灰燼。
她坐回到沙發前,坐下來,安靜地將麪包拆開,一點一點吃着,一邊靜靜地看書。
捧着書的手指,赫然觸目驚心。
明顯是被什麼灼燙的東西,硬生生灼燒掉的。
硫酸?
火鉗?
熨斗?
都不是。
她是直接用防風火槍,直接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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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的滋味,自是不言而喻。
雲娜忽然合上書本,緩緩地擡起雙眸。
她的眼睛很大,很黑,如今看來,卻顯得極爲空洞,饒像是骷髏那深邃而恐怖的眼窩,令人看過一眼,便覺得不寒而慄。
……
醫院裡。
雲詩詩忽然狐疑地問道:“那兇手怎麼會知道,陸景甜會正好在她最佳犯案的時機出現在現場呢?”
陸伯母道,“警方一開始懷疑是熟識的人作案,因此重點懷疑在和景甜約在酒吧喝酒的兩個閨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