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孟晴雪冷冷地道。
那青年咂了一下嘴,顯得很不滿,咕噥了一句,“這麼兇巴巴的幹什麼?”
隨即,他又“嗨”得嘆氣一聲,見她神情緊張,搖頭道,“放心好了!小姑娘,哥幾個不是壞人,就是覺得好奇,這麼晚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啊?一個姑娘家這麼大半夜在外面,很危險的噢?”
孟晴雪甩開他的手,生氣地道,“請你自重!”
那青年見她生氣了的,頓時覺得有趣得緊,“哎喲!?自重!?一個姑娘家,說話還挺有讀書味啊?!不知道老子最討厭知識分子麼。”
說着,又去拉她的手臂。
孟晴雪最反感這種拉拉扯扯,躲後了一步,警告了一句,“不要動手動腳的!”
“幹嘛?不行啊?”
那青年說話流裡流氣的,見孟晴雪警告,反而態度更蠻橫了,齜牙咧嘴地瞪了她一眼。
孟晴雪被嚇壞了,然而即便如此,表面上卻還要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氣勢洶洶地道,“請你們放尊重一點,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見她說要報警,那青年挑了挑眉,卻是鬆開了手,罵罵咧咧了一句。
老闆趕緊上來打圓場,“東哥,東哥!人家可是客人,你要是爲難她,豈不是砸我的場子嘛!人家一個姑娘家,從大老遠趕過來,也不容易,她趕着回房間休息呢,也別太爲難她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東哥揮揮手,老闆趕緊又對孟晴雪使了一個眼色。
孟晴雪彷彿如獲大赦一般,抱着包,一口氣衝上了二樓,找到了房間號,刷卡進門,方纔關上房門,彷彿門外有惡鬼追過來似的,趕緊關門,順手將鎖鏈插銷插上。
直到確定自己已經安全了,她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在牀上坐了下來,將包放在身邊,卻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標間很小,一張簡單的單人牀,鋪着有些發黃的白色被子,孟晴雪擡頭環顧四周,就看見偌小的房間,連一張桌子和電視機都沒有,甚至沒有空調,只有暖氣。
她走到衛生間看了一下,也是比較簡陋的。
難怪便宜。
房間開了一個很小的天窗,孟晴雪忽然緊張了起來,她忽然想起了一個新聞,也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獨自住在旅店,房間裡有一扇天窗。
一個小偷專門用迷香一樣的東西,伸到窗戶裡,人聞到那個香味,睡得死了,小偷便翻窗進來,將貴重物品都偷了走。
她急忙踩在牀上,將天窗關上反鎖,直到將窗門都反鎖了,她這才安心了一些。
彼時,已是一身冷汗了。
她走到衛生間,打開了水龍頭,放了一些水,直到水熱了,她簡單地衝了個澡,便上牀休息了。
夜色更深了。
她躺在牀上,就快要睡着之際,只聽到門外忽然有一陣腳步聲來回走動。
自從她懷孕以後,睡眠比較淺,很容易被一些細小的聲音所驚醒。
孟晴雪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從牀上驚坐了起來,警惕地望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