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這幅臉色。”
她這麼問,顧景蓮的臉色卻更陰鬱。
這個笨女人,竟然還問他怎麼這副臉色。
“這種藥,不是隨便吃的!”
他這麼說,楚荷反而更來氣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
話說到這裡卻頓住,楚荷的臉詭異得漲紅,如何都接不下去了!
要不是他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就禽獸,她至於需要吃這種藥麼!
誰都知道,吃事後藥對女人的身體不好,一段時間,她的經期都紊亂了。
不過,幸好她身體素質不錯,也沒有怎麼調養,慢慢就恢復了。
顧景蓮冷冷地道,“你可以不用吃!”
“那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顧景蓮道,“懷了就生下來。”
他幾乎是閃電接話,楚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狠狠地愣住了!
回過神來,反覆回味他的話,楚荷卻氣不打一處來,“男人就是男人,輕描淡寫一句話,懷了就生,這話說得輕巧!顧景蓮,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多痛苦麼?而且,孩子生下了,誰負責養?”
“顧家那麼大,還養不起一個孩子?”
言外之意,她就是和母豬一樣生一堆,他顧景蓮閉着眼睛也養得起。
楚荷腦子裡浮現出她就像母豬一樣,護着一羣豬崽子的畫面,抖了一抖。
好恐怖。
楚荷涼涼地道,“生下來,難道你負責餵奶,你負責守夜,你負責換尿布?”
顧景蓮一下子不說話了。
楚荷冷哼了一聲,“所以,說話不用負責任,等到孩子生下來,受苦受累得又不是你!”
“我負責。”顧景蓮冷不丁逸出了這麼一句。
楚荷怔住了。
“你說什麼?”
顧景蓮耐着性子重複,“我負責。”
“……”
楚荷一下子彆扭得說不出話來,然而,聽他口氣,卻是無比認真的。
這個男人,從來不會輕易許諾什麼,更不會像其他男人一樣,花言巧語,然而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他必然會做到,從不食言。
顧景蓮走到門口,攔住了福伯,吩咐了一句,便回到她牀邊坐下。
十幾分鍾後,福伯派人買了幾罐烏梅回來,顧景蓮接過,揭開蓋子,用叉子叉起了一顆,遞到了她的脣邊,“吃。”
硬邦邦的一句話,像是在逼她吃似的。
楚荷悶悶不樂地咬了一顆,含進了嘴裡。
其實,她不是特別喜歡吃酸的東西。
只是,這幾天一直躺在牀上掛點滴,因此,嘴巴里都發澀發苦,加上福伯給她配得營養餐,比較淡,嘴巴里沒有什麼味道。
因此,想吃酸的東西,不過是想要刺激一下味蕾罷了。
酸酸甜甜的烏梅,在口腔裡不斷分泌口水,酸得楚荷直眨眼睛。
顧景蓮也叉了一顆塞進了嘴裡,酸得他擰了擰眉,然而猛酸過後,卻是甜津肆意!
很甜。
楚荷將核吐掉,又張開嘴,示意他再喂一顆。
顧景蓮也不知哪兒來的耐心,竟還真的又餵了一顆,楚荷終於圓滿了,嚼着烏梅,愜意地舒展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