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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說着，擡起頭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
佑佑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立即話鋒一轉，問道，“你一個人嗎？沒有其他家人嗎？”
“有的。”
姍姍並沒有想太多，也絲毫沒有察覺到佑佑轉移話題的意思，順着他的問題回答說，“我有個妹妹，叫苒苒。”
“苒苒？”
“嗯。不過……我妹妹總是欺負我，所以……我有點怕她。如果你看見了她，不需要告訴她我在這裡，我不想見她。”
……
“也就是說，佑佑童年記憶中，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都會成爲他體內那些人格的影子？”
愛麗絲輕輕地摸了摸鼻子，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羅曼卡教授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在佑佑睡着之後，羅曼卡爲他戴上了腦部監測儀，同時來檢測佑佑夢境裡的體徵狀態。
並且，也能監測到浮現出來的人格情況。
通過檢測，愛麗絲髮現佑佑的腦電波頻率時而加快，時而緩慢，時而平靜，時而起伏猛烈……
起伏猛烈，這代表着恐懼。
愛麗絲不知道佑佑究竟在夢境裡看見了什麼，以至於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
她嘆息了一聲，“如果我能進入他的夢境該多好？”
“你若是這個時候干擾，那麼，佑佑恐怕會瘋掉。”
“瘋掉？”
愛麗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有什麼科學依據嗎？”
“打個比方，現在佑佑的精神力就像是幾條井然有序的高速公路，而不同的人格，就像是高速公路上疾馳的車輛，倘若你進行干擾，那麼，當車輛逆向駛入其他高速公路，會發生什麼？”
“碰撞。”
“精神狀態遭到破壞便導致紊亂，因此，後果會不堪設想。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會如此，但是以防萬一，不建議對他進行干擾。”
“明白了。”
羅曼卡講解得通俗易懂，因此，她很容易就能理解他的意思。
愛麗絲在離佑佑不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些頹敗，“你的意思，現在我們只能旁觀，不能再做什麼。”
“是。這是深層的催眠，同你之前的淺表催眠不同，你不能干涉，只能靜觀其變。”
“能喚醒他嗎？”
“可以，不過需要通過專業的方式。”
愛麗絲仍舊有些不安。
因爲她在這個領域不是權威，但是羅曼卡是，倘若他偷偷動什麼手腳，她也未必能夠察覺。
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會覺得不安。
時至如今，她還不能做到對羅曼卡百分之一百個放心。
但是，眼下除了求助於羅曼卡，她什麼也做不了。
只能暗暗祈禱，希望事情能夠向着順利的方向發展。
羅曼卡也在旁邊坐了下來，他心裡也清楚，愛麗絲根本不放心他，因此纔不願意離開。
然而，他卻並不介意。
他之所以願意爲佑佑拿出治療方案，是因爲若是通過這樣的手段治好了佑佑，對於他的研究，也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