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拍攝在一週後就結束了,導演的慶功宴就安排在隔天的晚上,地點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裡。
霍俊澤把江暖送到了酒店的樓下,將江暖肩上的披肩緊了緊,“我十點鐘來接你,如果有人灌你酒就跟我說,別喝太多。”
“不會的,大家都很熟悉了,不會灌酒的,又不是談生意。”江暖理了理頭髮,無所謂道。
“你今天很好看。”霍俊澤的眼裡帶着一絲笑意誇讚道。
江暖湊過去在霍俊澤嘴角親了一下,揶揄一笑,“謝謝霍總,我簡直受寵若驚呀。”
宴會上到的人還不是很多,江暖算是來的早的了,挨個兒的和人打過招呼之後,江暖便落座了。
“暖暖,我可是看到了啊,剛纔是霍總送你來的吧?”製片人笑着說道。
“對。”江暖點點頭,她有些驚訝,怎麼演藝圈兒的人對霍俊澤這麼熟悉,“您認得他的車啊?”
製片人擺了擺手,把面前的白酒一飲而盡,被辣得五官都要皺到一起去了,“嗨,就那車型,塢城恐怕沒有第二輛了,太好認了。第一次見的時候感覺挺好看的,就打聽了一下,那價格……”
製片人直嘖嘴,“不是我等平民能擁有的起的。不過霍總也是真疼老婆,這整天日理萬機的還給你送過來,一會兒還得來接你吧?”
江暖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紅着臉點了點頭。
場記是個小姑娘,到現在了還單身着。之前和江暖談了一下感情史之後,簡直對江暖羨慕的不行,就希望自己也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她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甜膩膩的戀愛日常,當即把下巴往桌子上一擱就開始哀嚎,“什麼時候我也能嫁給一個年輕多金的總裁,我好酸啊!我也想有人給我收購公司,暖姐,求求你傳授我一點兒經驗吧——”
這下換江暖愣住了,“收購公司?收購什麼公司?”
導演夾了一顆炸花生丟進嘴裡,“你不知道嗎?咱們製片公司現在屬於霍氏旗下的了,嚴格說起來,咱們還是同事呢。”
“什麼時候的事情?”江暖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霍俊澤怎麼就不聲不響的把製片公司給收購了,這麼一來,她可不就真成了關係戶了嗎?
“就你傷了手的第二天。”製片人說,“嗬,你是沒看到你們家霍總那個架勢,嘖嘖……跟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差不多。”
江暖聽着又無奈又想笑,她幾乎都能想象得出霍俊澤當時臉上的表情了。她無奈的扶着額角,“太誇張了。”
“聽聽,編劇呢,快給安排上下一部電影的劇本!這絕美的愛情喲……”場記小姑娘用筷子叮叮噹噹的敲着小瓷碗喊道。
衆人笑鬧着吃過飯之後也差不都到點了,酒過三巡,一衆人都沒幾個能穩當坐着的了。
江暖的手機振動了兩下,她看都沒看就站起了身,“時間有點兒晚了,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得照顧,我就先失陪了,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聚。”
說完,江暖就拿着包一路小跑着下樓了。
已是深冬,江暖本就喝了點兒酒,被寒風這麼猛地一吹,登時有點兒暈暈乎乎的,感覺都要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江暖站在原地定了定神,等擡起頭的時候,霍俊澤已經從車上跑下來了。
他扶着江暖的肩膀,“還好嗎?不是說讓你少喝點兒?臉都紅成什麼樣了。”
霍俊澤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無奈,就差沒當場叫江暖小祖宗了。
這會兒江小祖宗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大街上了,湊過去就在霍俊澤的嘴角親了一下,“我喝酒上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沒喝多少,不過今天高興,就多喝了一點兒,但是我沒醉,你放心吧……”
已經語無倫次了。
霍俊澤無奈的在心底嘆了口氣,牽着江暖把人帶上車,“高興什麼?”
他合上車門,把暖風開到了最大,而後又把準備好的薄毯蓋到了江暖身上。
慶功宴江暖是穿着禮服出席的,這塢城的老北風勢頭又猛,幾秒鐘就能把人給凍透了。一熱一冷的最容易感冒,不仔細着點兒可不行。
“高興你爲我做的事情啊!”喝過酒的江暖總是格外的直白,“你不是收購了製片公司嗎?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就是挺開心的。”
“是爲了讓你安全一些。”霍俊澤說,“我叫人去查過了,那天的事情確實不是意外,詢問了給你吊威亞的那個人說,當時是有東西砸到了他的手指節,所以他纔沒拉穩。他還說,他發現砸他的東西是枚一塊錢的硬幣,現在那枚硬幣在我手上,我已經讓人去查指紋了。”
江暖點了點頭,稍微清醒了一些,“還有其他證據嗎?”
“沒有,對方很聰明,能用這麼小的一個東西鬧出最大的動靜。”霍俊澤的嘴角微微抿成了一條直線,縱使他在分心和江暖說話,車開得一樣很穩,“證據已經在我們手裡了,這麼直接,但是也不容易.查下去。”
一塊錢的硬幣,都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手,說是查指紋,但這找出幕後黑手的難度有多大,也是可想而知的。
這也是霍俊澤最頭疼的事情。
只要一天不把這個人找出來,江暖就一天處在危險之中。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霍俊澤鄭重的說道,“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江暖心裡一暖,彎了彎眼角,“我知道。”
手傷的不便竟然也沒有那麼讓人焦躁了。
“霍總,你有沒有覺得,爲了我在劇組的那麼幾天的安全,你花了那麼多錢去收購一個公司,有點兒划不來?”江暖歪了歪頭,問道。
霍俊澤目不轉睛的盯着前面的路,“我說過,和你的安危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只要能保證你的安全,就算是花再多的錢,那都是值得的,只要你安全的健康的在我身邊。”
“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時間的盡頭。”江暖用她歌裡的一句詞回答了霍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