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霍俊澤也處理好外面的事情走了進來。
“知道醫生下落了嗎?”一進門,霍俊澤便坐在了江暖的旁邊,摸了摸江暖的頭。
他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氣壓,有些低沉。
“沒有,但是非晚會幫我問她姑姑,看能不能找到那個醫生現在住的地方。”江暖抽了抽鼻子,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了一絲苗頭。
她也知道了曾經的林溪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說不定順藤摸瓜能夠找到他當時的學校和同學。哪怕沈非晚姑姑這邊沒有線索,在別的地方說不定也能找到。
霍俊澤看向沈非晚,“麻煩了。”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沈非晚衝霍俊澤微微頷首,說完便離開了,她可沒有興趣當一個電燈泡。
辦公室裡面只剩下霍俊澤和江暖兩個人。
“怎麼這麼衝動,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要是我沒能及時出現,那麼多人,你可怎麼辦纔好。”霍俊澤話雖是責怪,可語氣卻十分的溫柔。
江暖抿了抿嘴,“我只是太激動了,沒有顧那麼多。”
聽到她的解釋,霍俊澤心裡也十分了解,江母的事情對她而言十分的重要,所以她纔會這麼不顧一切。
“你那邊的節目還在等着你錄製,我先送你過去。醫生的事情交給沈非晚,現在不要太着急。”他將江暖摟進懷中,安撫着她。
“好。”
霍俊澤將江暖送到了節目錄制現場,自己就立馬回去了,他現在手頭上還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解決,忙的也是焦頭爛額。
現場的一切就緒,所有人都在等着江暖過去,安溪兒一直在說好話,試圖能夠稍微安撫那些人的情緒。
“我來了。”江暖拍了拍安溪兒的肩膀,她剛剛在休息空檔離開的,還好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誤了一下,我們可以繼續拍攝了。”她的語氣態度很好,讓人沒辦法生氣。
導演也只是點了點頭,讓她整理了一下妝容,準備就緒之後,就開始了拍攝。
一直到傍晚,拍攝才結束。
“今天是最後一場節目錄制了對嗎?”江暖覺得自己現在也是無法好好工作的時候,既然要找到那個人,手頭的工作就必須先停下來。
安溪兒點了點頭,今天江暖突然在休息時間離開,讓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那好,幫我推掉近一個月的工作,所有!”
“這麼長時間嗎?”安溪兒聽到這話心裡一緊,如果真的要推掉所有工作,她就只能一個個的去聯繫調節時間了。
畢竟有的合同已經簽下了,只能調節,不然還要賠償違約金。
“對,我有事情可能會顧不上這邊的工作。”這是安溪兒第一次聽到江暖放下手頭的工作去做別的事情,她一直以來都把工作看的十分重要。
安溪兒點了點頭,既然江暖已經說了,那麼她也只有安排好這一切了。
沈非晚坐在靠窗的餐桌邊,看着樓下車水馬龍。
“非晚,等很久了吧?”姑姑身上帶着一股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她是真心熱愛醫學,這輩子都將自己投入其中了。
她當初是醫院的主治醫師,同時在學校裡擔任副教授,帶着幾個學生,林溪是她最得意的門生。
如果知道他現在到了這種地步,甚至之前可能做過害人的事情,想必也會十分難受。
“沒有,剛到。”沈非晚以爲自己可以不在意,看見姑姑的時候,還是覺得心中有些膈應。
她可是她的親侄女,爲什麼她寧願相信一個外人?
“怎麼突然約我出來吃飯?”今天接到沈非晚電話的時候,沈清十分的意外。
“其實我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沈非晚沒有昧着良心說討好的話,她確實也說不出口。
沈清看着眼前已是大人模樣的沈非晚,眼底閃過一絲愧疚的神色。
“你說。”
“你還記得林溪嗎?”
聽見林溪這個名字的時候,沈清明顯愣了一下,她肯定還是記得的。當初林溪畢業之後,去了醫院,他們兩個之間的聯繫也一直沒有斷。
“記得。”
“怎麼突然想起他了?”沈清有些緊張,當初的事情,是她的錯。
沈非晚喝了口水,“我幫朋友找他,他們之間有些事情需要解決。”
看着沈非晚的樣子,似乎不是什麼好事情。
當初林溪突然出國,兩個人之間差不多斷了聯繫,她纔開始回想起很多的事情,覺得林溪這個人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老實。
“我方便問一下,是什麼事情嗎?”
畢竟是昔日的得意門生,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和林溪的突然離開,一定脫不了干係。
不然不會有人來尋找林溪的下落。
“他可能做了有違醫德,違背良心的事情。”
違背良心,有違醫德?
這幾個字對於醫生來說很重要,如果這麼說,那麼林溪很可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沈清捏着杯子的手突然收緊,骨節有些泛白。
說實話,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林溪品性這麼壞。
“你不用心裡不舒服,有些人本性如此,不是你教了他幾年就會改變的。”沈非晚看着沈清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出言安慰幾句。
話雖是這個道理,但沈清心裡難受也是真的。
“我知道。”
她說話的聲音都弱了幾分,看着沈非晚的樣子,心裡面的愧疚更加深了。
“林溪現在在英國,哪裡是一個小國家,我和他聯繫的也比較少,不知道具體住在哪裡。”
“不過那地方小,你朋友應該比較好打聽。他除了做醫生別的也做不了,在醫院或者私人診所找找他。”
自己帶出來的學生,沈清心裡面還是清楚的。他學東西學的深,基本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醫學,出了國他能夠從事的也只有這個,除非更名改姓,重新再國外找了別的行業工作。
“我知道了。”
“謝謝姑姑。”
這四個字,沈非晚很努力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