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晗琛說道:“你這是在逃避我嗎?”
“不是,程總,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些不合適嗎?”
“好吧,那我回去再給你說,到時候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程晗琛從第一次看見墨落落的時候,就知道她就是自己一直都在找的那個人。
如果這五年,程晗琛的尋找只是爲了給她一個交代,想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他認了。
可在遇到墨落落以後,程晗琛打算負責到底。
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孩子。
墨落落意識到他的視線還在自己的身上,再次說道:“要不你在這裡等等,我出去找找有沒有什麼草藥之類的東西。”
“別去了,外面什麼都看不見,你現在要是出去,再摔下去的話,豈不是我到時候還要找你?”程晗琛不讓她離開,“墨落落,我能忍受的住。”
“以後不要這樣了,不值得。”
是否值得,程晗琛自己的心裡有答案。
另一邊,顧峰也帶着顧周來到了吳哲的別墅。
吳哲假裝剛躺下的樣子,還不忘在他們的面前打了一個哈欠。
視線在兩人身上移動了一番,“你們是……”
“我們是墨落落的舅舅,你該是認識她吧?”
“有見過,但是不熟,”吳哲說道,“你們大晚上的到我家裡來,有什麼事情嗎?”
顧週上前去,“吳總,落落失蹤了,難道這事情和你無關?”
“這位先生,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確實不知道,你這邊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在我屋子裡搜查,不過,我希望你們找了以後,從我家裡離開。”
顧峰知道墨落落不會在這裡,“落落今天去了一個宴會,舉辦人是一個叫吳勇的人,難道吳總也不認識?”
“不認識,”吳哲還假裝笑了起來,“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爲我們的名字差不多,還認爲我們之間有關係不成?姓吳的人那麼多,總不能說每個人都和我有關係吧?”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說話,”顧峰提着他的衣領,“不然我的拳頭可不會認人的。”
吳哲可不是什麼善茬兒,眼皮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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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都是實話,也說的很清楚,你們要找我就讓你們找,畢竟我確實認識她,”吳哲還不忘冷哼,“墨落落幾年前可是一個大紅人,說不準她的仇人也是不少的,你們來找我,不會擔心浪費時間嗎?她現在是否已經遇害了都是有可能的。”
“吳哲,我知道你是誰,你的那點破事兒,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要是敢對我家落落下手,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究竟都是一些什麼身份,但我吳哲就是一個生意人,所以,你們要來找我的麻煩,也該是有證據才行,不然不會還要殺了我吧?”
吳哲老奸巨猾,也早就在剛纔報警了。
沒多一會兒,外面傳來了警笛聲。
“看樣子你們沒有,如果沒有的話,現在就從我的家裡出去。”
顧峰鬆開手,警告了他幾句,和顧周離開。
“大哥,你相信吳哲的話?”
“我要是相信他,那還不如相信落落現在已經回家了。”顧峰對吳哲沒有半點的信任,更是相信現在的墨落落不會還是安然無恙的,“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兩人這邊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又不放心孩子,所以還是趕緊的回到山莊去。
另一邊,那三個人也是沒找到多少。
顧尚再次罵了起來,“狗孃養的,可不要讓我抓住他們。”
“你就不要那麼生氣了,我們這次出來什麼都沒有找到,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大哥那邊,當然了,我也希望落落和程晗琛在一起的,至少身邊還有個伴, 不會太害怕。”
“三哥,你怎麼還放心程晗琛了?”顧尚皺眉,“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程晗琛會不會再次做出傷害落落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
“你就不能把事情想好點?”顧俊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寧可程晗琛在墨落落的身邊,“不然你讓落落怎麼辦?”
幾人回到山莊,一個都是臉色陰沉。
顧尚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的髒話,還在桌子上錘了多少下了。
火氣也還沒有徹底的消失。
“你們都先去休息,我一個人再等等,”顧峰說道,“全部都守在這裡,落落也不見得還能回來,還是先養足精神,明天指不定還會有事情做。”
雖然大夥兒都很擔心,也沒有一個人真的能睡着,但顧峰說的沒錯,明天他們還有事情要做,今天必須要把精神給養好。
第二天,墨落落先起來,發現身邊沒有人。
程晗琛去哪裡了?
難道還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了不成?
墨落落起身,發現自己腿上的傷口,已經敷上了草藥。
她知道一定是程晗琛所爲。
程晗琛進來,手裡還拿着一點點的野果子。
“附近好像也沒有什麼吃的,我們現在還在山腳下,只能暫時拿着這些東西充飢。”
“你身上的傷比我還要嚴重,怎麼可以去弄那些?”
“沒什麼,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傷算不上什麼,”程晗琛還微笑的說道,“你的傷口怎麼樣,疼的厲害嗎?只可惜這裡也沒有什麼藥,我對那些草藥也不是都認識,這種還是在樹上見到過。”
墨落落已經很知足了,“沒問題的,”她又想出去看看,程晗琛扶着她,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們昨天晚上滾下來還真的挺遠的,“我舅舅們一定都再找我。”
程晗琛讓墨落落不要太擔心,他們現在活着,肯定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大不了就原路返回,他可不會相信那些人還會在上面等着。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
“我不是怕你太緊張嗎?”
墨落落捏了捏拳頭,也讓自己迅速的調整過來。
昨天晚上已經流過淚了,現在開始她不會。
她朝着上面看去,又看向下面。
一面是山,一面是河。
“你在想什麼?”程晗琛問道,“不會想着現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