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一答。
林薔說得並沒有錯。
“覺得靳向北怎麼樣？”
十一正在給林薔補妝，回答的時候儘量客觀：“有錢，有貌，有成就，挺好的。”
“這女人，最重要的，還是得有個歸宿。”
十一不說話。
看來林薔是看上靳向北了。
這個圈子裡的，要麼大明星找大明星，要麼就只能嫁豪門了。他們過慣了奢靡的生活，一下子恢復成平民，誰都不願意吧。
更何況，如果能過更好的生活，爲什麼不呢？
靳向北和姚若水一路走來，一直在跟人交談。
姚若水跟人聊天的時候時不時低頭，視線是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天使之戀的，說明那些阿諛奉承的人，正在誇讚她的項鍊。
林薔讓十一閃開一點，別擋住她視線。十一把化妝包關好放回去，只聽林薔說：“你看這個靳向北，繃着一張臉，臉上始終缺乏一種感覺。我打賭，他一定不喜歡姚若水！他們這種啊，就是外界看着像金童玉女，其實只不過是家族婚姻聯誼，只有利益沒有感情，我更有信心了。”
十一不自覺地隨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好巧不巧的，就是這個時候，靳向北的視線也轉了過來。
在這裡看見十一，他很意外。
十一慌忙轉回去，希望他沒看見自己。
“你瞧，他這不是往這邊過來了。”林薔揚起了自信的笑容。
“薔姐，我能去下洗手間嗎？”
“去吧，”林薔現在注意力都在靳向北身上，隨她去哪裡，“手機帶着，別讓我找不着你。”
十一匆匆忙忙地把東西都放回揹包，拿了手機出來，站起來就溜。然而靳向北大步流星地朝這邊過來，壓根沒看見一旁妖嬈擺姿的林薔，一把抓住了要逃竄的十一的手腕。
林薔臉上的笑容馬上僵了下來，坐正身姿。剛剛應該沒人看見。
靳向北怎麼攔住了方十一？
十一想要掙脫他，眼神四下掃着，怕被人注意到。姚若水看見這一幕先是一驚，護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天使之戀，然後也疾步走過去。
她滿腦子都漿糊了，方十一在這個地方出現了！如果她對大衆說出，這條天使之戀是她棄之不要的，那麼今晚她姚若水的臉恐怕就要丟盡了！她必須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靳總，你先放開我。”
林薔站起來，微笑着說：“靳總，她是我的助理，是不是哪兒得罪到你了？我替她道個歉。”
“助理？”靳向北和顧連城一樣，聽到這兩個字就驚訝，“你最近很缺錢嗎？”
顧連城既然養了她，爲什麼不好好地護着她？
爲什麼要讓她出來拋頭露面？還是做林薔的助理！誰都知道這份工作不好做，當大明星的助理，很多時候都會心力交瘁，受很多委屈。
他不忍。
林薔眯起眼，這話是什麼意思？
十一終於掰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靳向北沒有逼她，轉頭對林薔說：“我們換個地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