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司震和她是契約關係,傻了纔會出這份聘禮,她擺明就是不想自己嫁給司震。
施施心中憤懣,端起橙汁,咕咚吞了一口。
尹遠征蹙眉:“哎?聘禮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司先生和我女兒……”
馮玥伸手枯瘦的手掌拍了一下尹遠征的手臂。打斷他。
“老尹,前段時間你還說資金週轉不靈呢,司先生如此大手筆,不會見死不救的。”
什麼?她的意思是,還要司震爲尹氏投資。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連一旁在暗自觀戰的亞嫂也爲施施捏了把汗。
馮玥這女人,真是太黑心了,竟然這樣苛責施施,擺明了是不想她嫁出去。
再看向司震,擔心他知難而退,隨了馮玥的願,亞嫂緊張地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樣——”司震沉吟一聲,放下酒杯,招呼身後高大威猛的保鏢。“叢光,把我的包拿來。”
“是。”叢光離開。
衆人不明白他做什麼,尹施施也不明白,直到叢光回到餐廳吧一個黑色皮包雙手交給司震。
司震拉了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個支票本放在桌面上,拿了鋼筆在上面草草寫下幾筆。
撕下來推到尹遠征面前。“這裡是五千萬,其中三千萬算是我給施施的聘禮,另外兩千萬,算是對尹氏的投資。”
什麼?衆人望着支票上的數字,早已呆了傻了。
尹如夢的眼淚瞬間在眼眶中打轉,她嫉妒地看向尹施施。就她也值三千萬?
尹如夏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
韓啓京呢,臉上一片鐵青。
馮玥那個恨呢,一瞥尹如夢,頗有些悲壯色彩。
尹施施感覺到各種各樣驚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禁不住看向司震,不停地對他使眼色,讓他把支票收回。然而司震都好像沒有看到她似的,目光依然閒適清淡,帶着那抹深邃和冷淡。
尹遠征更是不敢相信。“這……這……這怎麼好意思?”
司震乾咳一聲,目光越發深邃。“權當我對尹氏的投資,給別人投資也是投資,倒不如給自己家。”
悲憤過後,馮玥兩眼貪婪的望着桌面上的支票,伸手收起。“司先生人真是好啊,有了這筆錢,尹氏集團鐵定能起死回生了,重現當年的輝煌,如夢,快敬司先生一杯。”
“司先生,請!”悲憤交加的尹如夢站了起來,她若是再不表現,恐怕司震永遠看不到她的存在。
卻是一旁自始至終擺着撲克牌的叢光冷聲道:“我們家先生不飲酒……”
“叢光——”司震回頭冷冷地瞥她一眼:“這位是施施的姐姐,自然要破例。”
說着一口飲下尹如夢遞過來的酒。
尹如夢偷偷望着他,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渴望又得不到的酸澀表情。
她自幼心氣高,不像尹如夏一樣對男人來者不拒,自從跟了韓啓京才收了心,尹如夢自小高傲,讀書時是學霸,沒看上過什麼人,但是眼前的男子例外,先不說他身家豐厚,就是這英俊不凡的外表,也是世間再難找出第二個。
眼看馮玥就要收起桌面上的支票,尹施施眼疾手快,先一步拿過來,轉而交還給司震。
“啊……這個你先拿着,我們還有一個禮拜才結婚,到時再給不遲。”尹施施和司震只是契約關係,不想讓他做這個冤大頭,更不想在物質上欠他。
司震長眉一凜,眯着眼睛看了尹施施片刻。“也好,不差這幾天。”便把支票遞給了身後的叢光。
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馮玥的臉立即拉了下來,望着尹施施的眼眸充滿了算計,迫於司震在場,強行壓住怒氣。“都是一家人,施施,幹嘛這麼客氣?”
“伯母,施施這麼考慮沒錯。還沒有結婚,收了人家司先生的支票,好像咱們家事賣女兒似的。”韓啓京陰陽怪氣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喜悅。“眼前
急需資金週轉的話,我這邊也有。”說完暗自瞥一眼尹施施。
四目相對之時,尹施施狠狠白了他一眼。他這會兒倒是想起開口了,早先一家人要她嫁給樑家時?他人在哪?
“哎,不急。”尹遠征心虛,也不好意思剛見人一面就收支票,只得作罷。
“吃菜吃菜。”他高興地給司震和韓啓京加菜。都是他的女婿,他不會厚此薄彼。
飯後樑家人灰溜溜地迅速離開,司震和尹家人道別,帶着施施離開。然後是韓啓京和尹如夏,尹如夏沒有像往日那樣笑着對衆人招手告別,而是心事重重地坐在了韓啓京的高級跑車裡,一聲不吭。
尹家大廳,送完客人回家的馮玥踏進大廳,臉上驟然一變。
“豈有此理!”她怒不可遏地坐在沙發上,端起桌面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咚一聲重重地放下茶杯。
尹遠征和尹如夢先後進門,她看到尹遠征,一副氣急敗壞樣子。
“都是你養出的好女兒!公司遇到這麼大的危機,她不管不問,還把我們到手的資金給拿走,尹家養了她二十多年,真是白養了!”眼看到手的兩千萬飛了,馮玥早已氣得渾身發抖。
“人還沒嫁出去呢,就和孃家分地這麼清楚!”尹如夢嫉妒地全身發抖。
“急什麼?只不過多等一個禮拜。”尹遠征不以爲然。
馮玥擡眼瞪向他。“夜長夢多!錢在自己手裡最保險,老頭子,你做了一輩子生意,精明瞭一輩子,怎麼這個節骨眼上犯暈呢?”
“對,爸,那位司先生身邊不缺女人,萬一他一時衝動才和尹施施結婚,過兩天兩人鬧掰,您一文錢拿不到,哭都沒處哭。”想到尹施施有可能和司先生鬧掰,尹如夢面上露出一絲嬌羞的表情,抿了抿嘴角,聲音也柔和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施施是你姐姐!少詛咒她!”尹遠征一直在忍耐,此時終於忍不住這母女倆對施施的態度,終於發了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