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瞭解人家多少?誰知道結婚以後會發生什麼?”尹施施點着楊天晴的腦袋教訓。
“想太多了吧。”楊天晴緊緊盯着她毫無感覺的眼底。放下了手中的相框。“什麼時代了還守身如玉啊,爲誰守?韓啓京?”
尹施施心底一酸,低頭疊牀上的衣服。“哪有,我準備忘掉他。”
楊天晴切了一聲。“大小姐,這已經是你第十遍保證。”
尹施施抿了抿嘴角,眼簾垂落。
沒錯,愛一個人,嘴上說地再漂亮,心裡到底是沒那麼容易放下。
搬完家後已是夜晚,尹施施送走天晴,剛要上牀睡覺。
“喂,施施!”“小阿姨?”尹施施睏意再無,心中一緊。“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施施,快救我!”李玄美衝着手機就大聲哭喊。“豹哥要剁了我的手!”
“豹哥?”尹施施一懵:“豹哥是誰?爲什麼這麼做,小阿姨你在哪,我這就報警!”
“不能報警!”李玄美低咒一聲。“施施,別分不清楚情況?是我欠了……欠了……高利貸!”
“什麼?你是不是又去賭場?”尹施施一陣氣惱。“都說不讓賭錢的!”她這個小阿姨,和她賢惠的母親完全是兩種類型的女人。四十多歲了還單身,期間幾段戀情都無疾而終,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賭博。
“別提了!”李玄美也是後悔莫及,可是賭癮一上來,和毒癮是一個道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若是不賭牌就渾身難受。絕望地說:“施施,他們找上門……啊!”
緊接着手機就被人掛斷了,尹施施不敢耽誤,把手機揣在衣兜裡出了家門。
趕到時,李玄美租住的舊樓裡單間大門敞開。
尹施施走進去,室內一片狼藉,顯然是被那些人翻過。
李玄美就獨自坐在凌亂的牀上抱着手臂哭泣。
“小阿姨!”她飛奔過去查看裡李玄美的手指。還好,她修長的手指完美無缺。
“
怎麼辦?怎麼辦?他們說下次要是再不還拿一百萬就剁手……施施這次你一定要救救小阿姨!小阿姨沒有女兒……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小阿姨心裡是疼你的……施施……救救小阿姨……我不想失去手……阿姨不想變成殘疾……”李玄美害怕地大哭大嚷。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阿姨你先別哭!”關好門,她掉頭回去,扶住小阿姨的肩膀,眉心緊擰。
“一百萬啊,怎麼欠那麼多?”少一點她還可以湊,可是現在一百萬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本來沒有那麼多,利滾利,才一個月就那麼多!”李玄美哽咽着說:“施施,要不阿姨跑路吧……”轉念一想,她用手拍一把前額:“沒錢能跑到哪去?到處都是豹哥的眼線,即便僥倖逃掉,他遲早會把我找出來!到時候就不是剁手了!”
“這……”尹施施看她哭的悽慘,心裡難過,也自責。
小阿姨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竟然毫無辦法!
她緊咬着下脣,轉而望向李玄美。“把那人的電話給我,我和他聯繫。”
尹施施用李玄美的手機撥通了豹哥的電話,電話一接聽。“你這個臭男人,深更半夜打來做什麼?”
嚇了一跳,她忙說:“我是李玄美的侄女……”
“李玄美還有侄女,湊不到錢,你丫地給老子出去賣!聽見了沒?”
尹施施直接嚇出了一聲冷汗:“豹哥,我不行,我人很醜!”
“脫了衣服還不都一樣,要不,老子先驗驗貨?”
聽着男人粗獷的嗓音,施施身體一縮,砰地一聲掛斷手機。眼淚順着眼眶落下。
不要!她不要出賣身體!可是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在短期內湊齊一百萬?
深夜氏最爲著名的七星級君悅酒店某間總統套房,浴室響起沙沙的水聲,玻璃浴室的牆壁上,滿是水霧,依稀可見裡面一具強健有力的男性身體。
約麼半個小時候後,一個裹着浴袍的男人推開門,微
微敞開的浴袍露出一截溝壑明顯的蜜色肌膚,他左肩的浴袍滑下了肩膀,肌肉隆起的左肩上,古老神秘圖案的刺青露出了一角。
這是一個俊美的男人,上天給了他一張可以讓無數女人尖叫的臉,並且更給了他一具可以讓無數女人流口水的軀體。他的軀體,健美、修長,全身無一絲贅肉。肌理分明,卻不誇張,尺寸有度。兩條長腿踏在地板上,比歐模還要健美。
他一面擦着發,一面坐到了吧檯前,從無數倒掛着的高腳杯架子上拿下一直,倒了杯紅酒,輕抿一口,連喉頭都彰顯了男性的魅力。
敲門聲響起。
“進。”冷酷冰寒的嗓音響起。
不苟言笑的叢光帶來一位同樣身強力壯的光頭男子。“司先生,照您說的辦了。”
司震輕輕搖晃着酒中猩紅色的透明液體,脣也似乎染了一層嗜血般的紅,冷沉陰鬱的嗓音響起。“有沒有傷到人?”
“不敢不敢!”阿豹緊張兮兮地道。“只是嚇唬嚇唬她們,連一根頭髮也不敢碰。”
“辦的好,鷹爺那邊,我會提起你。”他冷冷地拋出一句,薄脣輕抿一口紅酒。
阿豹一雙豹眸大亮,撫摸着光頭憨笑:“謝謝司先生!司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我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要知道,鷹爺是他們道上的大哥大,是他見都沒機會見一眼的大人物。但即便是鷹爺,也要看這位司先生的臉色,至於原因,他們不清楚,只知道,這個司先生,在黑白兩道,都是個狠角色。
沒聽到司先生的迴應,只最後看了一眼他那沒有任何表情的冷峻側臉,叢光已經把阿豹帶離了房間。
韓氏大廈坐落在氏的CBD商務區,沖天的大樓直衝入雲霄,顯得勢不可擋。
尹施施緊張地踏進了大門,在前臺小姐的指引下來到了副總辦公室,正在給幾位高管開會的韓啓京面斯文的面色極爲嚴肅,像是在訓斥着衆人,不經意擡眼瞥到了門外拘謹地抓住包包的女子,眼底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