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琴棋書畫這些方面,李若曦都是弱項,所以她也能興致勃勃的去作爲一個觀衆去圍觀了。
顧庭丹寫完了幾個字的時候,眼睛尖的看到李若曦,就對她招了招手:“來,李公子,寫幾個字吧。”
李若曦低頭看着顧庭丹的這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她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的字拿不出手。”
她雖然說算是文人,可是自己的那字,和現代寫的字一樣,秀氣,根本拿不出手,再加上古代的李若曦也不在意練字,只是寫得工整而已。
所以她不敢獻醜。
“李公子,你又推脫了,怎麼如此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一般。”顧庭丹不滿道。
被人說成女人,李若曦也是怕自己身份暴露,如今那個什麼拓跋流雲是分明不管自己了,要是自己被人發現是女子怎麼辦?所以她只好上來寫了幾個字。
顧庭丹看着李若曦的手中的字,眼裡帶着一絲遺憾,想不到李若曦的字,寫的很秀美,務實,但是並沒有什麼特色。他勾起嘴巴笑着道:“想不到李公子的字,和你人一樣十分的清秀,宛如一個女子一般。”
李若曦頓時漲紅了臉“顧將軍,你別動不動的把像女子一般的話掛在嘴巴,對女子尊重一點。”
“怎麼了?”顧庭丹莫名的覺得李若曦惱羞成怒了?真是有趣,心中的笑意更濃了。
之前本來以爲李公子是那種沉穩的人,畢竟在保安堂的那一幕不拘言笑,努力救人的事情印象太深刻了。
但是經過剛纔,詩會的時候,只要用語言刺激一下這個李公子,他都會自強好勝的,又上臺比試了。
“顧將軍,你別總是爲難若曦了,你要比字,我和你比吧。”蕭澤修的一雙桃花眼略過李若曦的一張臉蛋,宛如桃花一般的粉嫩,還帶着紅潤,實在是好看極了。
但是顧庭丹分明就是故意爲難他,所以他直接出面爲李若曦解難。
“寧王,和你的比試,隨後再說,現在我正和李公子比呢。”顧庭丹拒絕了蕭澤修的邀請,再扭過頭看向李若曦,眼裡的戲謔更深了:“李公子,女人又如何?不就是在我們男人身下輾轉求歡的東西罷了,還需要什麼尊重?”
這個大沙文主義的豬,特別是他口中的那句“在我們男人身下輾轉求歡的東西”讓人十分的不爽。
李若曦雖然不是什麼女權主義者,可是聽到這樣的話,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女子,都會火冒三丈的:“顧庭丹,你這個沙文主義的豬,你別看不起女人,你看不起女人,沒有女人存在,會有你的存在嗎?”
“千百年以來,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爲有男有女,才能一代代的人傳下來。女人對社會的貢獻,人類的流傳的貢獻,更多。你別以爲你能做的事情,女人就不能做了?要是社會的權利在女人的手裡,女人照樣活得好好的。”
“你看不起女人,
就是看不起你自己的母親。你母親辛辛苦苦的懷你十月,你以爲不辛苦?你試着肚子裡馱着一團肉十個月看看?你憑什麼看不起女人?你自己看看,只要人家專一樣東西,絕對不比男人差。你看看青樓裡的女子,詩詞歌賦,難道比那些飽讀詩書的才子差了?”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高才這樣鄙視女子罷了?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南越國的將軍嗎?對了,還是號稱文武雙全的將軍?說實話,沒有身份地位支撐着的你,什麼都不是,狗屁一個。你憑什麼看不起女人?這個世界上,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平等的。別用你的狗眼看人低,看不起女人。”
李若曦整個人十分激動的巴拉巴拉的一口氣的吐了出來。
這也怪不了她。
當年她在醫院當醫生的時候,就吃過性別的虧,而且還是很多次。不管是加工資還是升值,哪怕她做得再好,因爲沒有後臺,又因爲性別的問題,都被人制約。
那種討厭男子沙文主義的情緒一直保留着,雖然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可是自己還是女的。對顧庭丹這樣的男人,實在是氣憤不過。
只是,她這番話一口氣說出來之後,才發現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內心深處,有一絲絲裂痕,要崩潰……麻蛋的,都忘記了時代不一樣了。都忘記了封建社會了,都忘記了這一切了。又不小心任意妄爲了一次。
不好收場,頓時臉上火辣辣的。
她只好裝作高貴冷豔的模樣,甩手,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蕭澤修就在她的旁邊,看着一臉粉紅的李若曦,特別是剛纔說話咄咄逼人說話的那張紅潤的嘴脣,特別的性感誘人,他本來以爲自己會喜歡那種文靜的女子,可是李若曦這樣鏗鏘而伶俐,口齒伶俐的人,總是讓人覺得與衆不同呢?
而且……他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耀眼的神色:而且這個李若曦,似乎……只要提到和女子有關的東西,她都會……
宛如碰到什麼東西一般炸毛起來了呢?
剛纔在偏僻的涼亭處是這樣,而在庭院也是這樣,如今在字畫館這裡,也是一樣呢?
“若曦!別走!”他拉住了李若曦的手,他突然間察覺李若曦的手很小,很嫩滑,那種感覺,就如抓到了女子的細嫩的手一般……他忍不住的輕輕的摩擦了一會兒。
李若曦滿腦子羞愧,卻又不得不做出高冷的樣子,腦袋裡想着如何圓場,要是圓不了場,她……算了,反正別人南越國還會因爲這個原因對出雲國施加壓力嗎?又不是北疆國的白浩然。所以,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蕭澤修的小動作。
“李公子,是我不好!”顧庭丹一個箭步出來,伸出另一隻手來,拉住了李若曦的另一隻手,臉上帶着抱歉的神色道:“是我不好,不該說那些侮辱女子的話,讓你生氣了,我錯了,你說的對,女人是偉大的,母親也是偉大的,我收回我剛纔的話,希
望你不要因爲這點小事而對我有不好的印象。”
顧庭丹滿臉的真誠,一雙銳利的眸子看向李若曦,眼裡帶着哀求的神色。
只是心裡卻不以爲然,他之前是對李若曦感興趣,如今接觸多了,才發現他這個人是個人才……
特別是又派人查了李若曦的事蹟之後,對他的印象更好了。所以他不想和這樣的人才鬧僵。他覺得,他必須要網羅這樣的人才……
只是抓住李若曦的手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的手很小,小小的手掌,冰冷的手掌,卻又細膩光滑,他忍不住的抓得更緊了。
“好痛!”
“放開他!”
李若曦的話和蕭澤修的話同時響起。
顧庭丹放開了李若曦的手,李若曦滿臉漲紅,這個顧庭丹,手勁實在是太大了,自己的手腕處,都紅了起來,也怪自己的皮膚太嫩了,沒有做過什麼活,連洗衣服都沒有做過,手就如牛奶一樣白嫩,自然一點點的小問題,就紅了起來。
“顧將軍,你對我出雲國的人如此無禮?”蕭澤修眯了眯眼睛,眼裡帶着一絲怒火看向顧庭丹。
“寧王,怎麼會是無禮呢?是我十分欣賞李公子呢,我還想和李公子多親近親近呢。”顧庭丹的雙眸也眯了眯,毫無畏懼的看向蕭澤修,眼裡也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一個站着,俯視看向蕭澤修。而一個坐着,擡頭看着顧庭丹。
兩個人眼裡都帶着蔑視的神色,看着對方。
兩個人毫不退讓的互相對視着,李若曦一下子傻了眼了,這……如果是以動漫方面來說,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會閃過一道道的閃電,來表示這這兩個人之間的互相不對付。
這啥情況啊?這兩個人居然這樣就對上了?
“哼,南越國的人如此軟弱?”白浩然在一旁插話進來,瞥了一眼李若曦,眼裡帶着不滿的神色:“如果是我這個使者,被出雲國一個小小的草民如此嘲諷侮辱的話。我一定要讓出雲國好好的補償我北疆國,要不然,我絕對會讓我北疆國的勇士,踏平出雲國。”
“七殿下!”顧庭丹收回了視線,扭過頭看向白浩然:“你們北疆國是野蠻之地,自然做人做事只能粗魯對待。和我們出雲國,南越國是不一樣的。”語氣裡帶着一股高貴不可侵犯的神色。
“顧將軍說的對,我們兩個國家的建國曆史,都有上千年了,我們的底蘊,我們的學識,還有我們的禮儀和氣度。不是那些菜建國一兩百年的國家能比擬的。”蕭澤修也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向了白浩然。
李若曦看到這兩個人又聯合起來對付了白浩然,剛纔還一副差點打起來的樣子,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聯合起來對付共同的敵人?
她表示不懂男人的世界……
她默默的退了出去,不再理會這三個人,在互相的含沙射影的互相攻擊,她的確是一個小小的草民。草民嘛,就做草民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