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第一次是也眼花,第二次呢?
她猛然看向武官那邊的李若晨,他正全神貫注的看着場中的舞蹈,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心情很愉快的樣子。
“怎麼了?”丁亦辰發現了李若曦的不對勁,她整個人坐在哪裡,身體微微發抖,甚至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衣服都溼透了。
“沒事!”李若曦搖搖頭。
她死死的盯住場中的白衣男子,雖然那個白衣男子突然變成蕭炎,變成李若晨才那麼一兩秒鐘,可是他們兩個七孔流血的畫面,已經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裡。
真的是自己眼花嗎?
剛纔丁亦辰所說的,有三次驅鬼,那麼第三次?又會是什麼 畫面?
等白衣舞者的第三次驅鬼猛然回頭的時候,李若曦整個人都驚呆了。爲什麼?第三幅畫面,居然是自己?自己的這個古代的模樣,披頭散髮,也是七孔流血的驚恐樣子。
“三弟,你在害怕?”旁邊的丁亦辰馬上摟住了坐在座位上簌簌發抖的李若曦,同時伸出手來拉住她的手,她的手異常冰冷,一雙眸子驚慌失措的死死盯着場中的舞者,宛如那就是真正的厲鬼一般。
“別怕,三弟,沒什麼的,這世上根本沒有鬼的,別怕,別怕……”丁亦辰小聲的安撫着李若曦,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部,並把她額頭上的冷汗,也擦掉。
“……”如果說是在現代,李若曦當然拍拍胸膛說,沒有鬼的,世界上沒有鬼。
可是,到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懷疑起來,真的沒有嗎?如果沒有的話,自己怎麼會 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呢?
而剛纔的三個畫面,又怎麼解釋?眼花的話?會同時花三次嗎?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個“驅百鬼”的舞,到底有什麼意義?“這個‘驅百鬼’這個舞,有什麼典故嗎?”
舞會結束了,皇帝打這呵欠,和妃子離開了,李若
曦目送着皇帝離開,覺得好像皇帝的精神不太好。
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自己的爺爺李銳,只見他坐在座位上,喝着悶酒,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銳一直留在宮中,特別的照顧皇帝的身體,要是皇帝有個什麼差錯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自己的父母哥哥和自己?哎,古代就是這樣不好,動不動就是家族牽連。
皇帝走了之後,此時宴會似乎纔開始,大家都活躍起來,衆人三三兩兩的聊天,或者是同僚聯絡感情。
李若曦都覺得自己剛纔看到的那個三個畫面,真的是能讓自己全身發冷。
“三弟,你真的不會是怕了吧?”丁亦辰嘴角含笑,似乎想笑出來,看到李若曦認真的眼神,他“咳咳”的把自己的笑意給收了回去,李若曦看起來還沒有原諒自己呢,於是一本正經的回答:
“這只是神話故事而已。傳聞古時候,周圍都是妖魔鬼怪,讓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有一個大能之人叫扶衣,他把這些鬼怪什麼的,全部都驅走,所以百姓又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爲了紀念這個扶衣,就有了這個‘驅百鬼’的舞蹈了。”
神話故事?李若曦覺得自己需要翻一下這個世界的古書籍之類,看一看這些故事才行。
“李公子,三殿下有請。”胡公公走到李若曦旁邊,打斷了她的沉思。
“有勞公公傳話了。”李若曦跟着胡公公離開,手臂卻被丁亦辰抓住了。
李若曦莫名的扭過頭看了過來,用眼神諮詢他,爲何拉住自己。
“三弟,你要見的是殿下,打起精神來。”
李若曦點點頭,自己不能亂想啥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驚魂落魄的臉蛋,扯了扯笑容,然後跟隨着胡公公,見到了三皇子蕭澤修。
“參見三殿下!”李若曦來到內室,恭敬的向他施禮。
“請起!”蕭澤修一個箭步走了過來,伸出手來拖住了李若曦低頭彎腰的施禮,把她拉了起來,嘴裡淡淡的笑着道:“李公子
,你我之間,就不必多禮了。”
李若曦站直,也不知道蕭澤修找自己所爲何事。
“坐吧,這是峨眉竹葉青,是貢茶,挺不錯的,你試試看。”蕭澤修伸出白皙的手,一邊切茶,一邊說道:“這峨眉的竹葉青,十分的秀麗,色澤嫩綠油潤,香氣清香馥郁,湯色嫩綠明亮,滋味鮮嫩醇爽,葉底嫩勻。
最好在茶葉沏透泡開一兩分鐘之後,就會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宛如舒捲自如,靈動飄逸。一般來說,品竹葉青之真味,則最好用冰山上的雪水,或者是早晨的甘露,這樣,慢慢品嚐,才能把它的香留在舌尖。”
李若曦滿頭黑線。
自己只是 一個現代的快餐文化下的普通女子,根本不懂什麼國學,不懂這些文雅的東西,和自己說這,分明就是對牛彈琴。
她笑着舉起杯子道:“三殿下,聽你這樣一說,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差嘗一嚐了。”舉起杯子就喝茶,喝到嘴巴邊,感覺沒有什麼兩樣,這和現代和普通的綠茶差不多。她還真的感受不到蕭澤修所說的什麼茶的清香,什麼舒捲自如,靈動飄逸的感覺。
她只能堆砌起虛僞的笑容,和蕭澤修虛以爲蛇。
蕭澤修也並不在意李若曦的沉默,他說完了茶,又說畫,對文藝什麼的十分的喜愛,又說建築,雕刻等等。
總之,都是上流社會裡高大尚的一些詞語什麼的。
李若曦只能讚美“三殿下真淵博!原來如此!三殿下口中的美景,我真期待……”等等之類的話。
好不容易等蕭澤修放李若曦離開了,她莫名其妙的向衆官二代的兒子所在的地方走去,這個蕭澤修,莫名其妙的找自己來,說了一大通的這些文藝文雅的事情什麼的,他到底想幹什麼?吃飽了沒事做了?
“你以爲我是吃飽了沒事做嗎?”蕭澤修看着李若曦離去的背影,一雙桃花眼裡帶着深不可測的光芒,他問自己身邊的胡公公:“和他說的這些根本沒有任何關聯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