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被抓住了,居然還在嘴硬!”泥不死道,死寨氣息全力施展,將對方的身體最大程度地限制。
“愚蠢,你們認爲只有人一人到來!”段師叔又道。
“你才愚蠢,既然我們能夠對付你,自然亦可以對付其他人。”泥不死道,“你以爲幻境的威力只能持續一時!”
“哼!”段師叔的目光轉向了易圖,他想不到對方的幻境居然可以騙過他。
易圖施展的並非單純的幻境,而是結合紅氣施展出來的獨衍之力,涌靈陣法抽空靈力,就是威力血脈力量沒有阻礙,能夠施展,紅氣的威力,讓對方產生錯覺,最終拿下了敵人。只要身處山洞之內,他的能力便可以一直施展。
不過,承受了段師叔剛纔那一擊,對他的傷害亦非常大,一時間難以行動。
“段師叔,金剛戰鼠拿出來!”洪蛇道。
“叛宗之徒!”段師叔瞪着他喝道,威勢十足。
“段師叔,我們接受秘密任務,跟你說了亦不懂,將金剛戰鼠拿出來,不然我要動手了!”洪蛇道,亦不等段師叔回話,他就爬到對方身上,施展法術,
光芒閃動,金剛戰鼠從段師叔身上飄浮而出,身體蜷縮,如同睡着一般。洪蛇繼續施法,金剛戰鼠逐漸清醒火來。之後,他對泥不死道,“親哥哥,你可以讓它挖洞了!”
“嗯?”泥不死先是愣了愣,馬上笑起來,“不錯,這一次你做得不錯!”它讓易圖指揮路線,金剛戰鼠以極快的速度在地底之中可能更打洞。
洪蛇這樣作,一來是爲了這樣,二來是爲了控制金剛戰鼠,不讓其通風報信。
他們來到了另外一洞坑,遠離了之前的位置,並且能夠隱約察覺到外界的氣息,此地已經是火焰的邊緣位置。
在困齊的感知中,易圖得知外界的情況,外面的打鬥更爲激烈,而且人亦多了,執事不但在與僱傭兵對抗,連潛伏在山腰的兇獸,亦因爲火焰引出來了。
“還有誰來了衍宗?”泥不死問段師叔。
段師叔並未回話,絲毫沒有理會它。
“我們正在執行秘密任務,你若是破壞了行動,你擔當得起!”洪蛇道,他們自己似乎完全代入了謊話之中。
轟隆一聲,地底震動,頭頂上灑灑聲響,沙石跌落。馬上又是另一聲轟隆,隨後便持續不斷,震動越來越強烈,似乎攻擊就是對着他們。
從感知中能夠發現,一位執事正向着他們這邊攻擊過來,真的感知到了他們的方位,困齊提議易圖立時後退,他們的實力,根本難以對抗。
並未猶豫,幾人退了回去,還讓金剛戰鼠挖出其他洞坑,擾亂視線,易圖不顧傷勢,強行施展獨衍之力,在重要的通道處形成錯覺干擾。
轟隆……
洞坑大振,執事在不計後果地攻擊。
“執事可以隨意破壞推演山?”泥不死問道。
“可以!他們地位特殊,而且推演山亦不是這麼容易就會被毀掉,我們所處之處,可能只是推演山的一角!”困齊道。
僅僅一句話,執事的氣息掃來,衆人面色一變,氣息有些不穩。這股氣息來回掃蕩,似乎還未確定具體方位,易圖的獨衍之力,起到了大作用。
這時候又有一股強悍的氣息掃來,隨後衆人便聽到了劇烈的碰撞之聲,外頭打起來了,第二股氣息,是屬於兇獸的,它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在氣息掃過來之際,金剛戰鼠亦的身體出現了顫抖,眼睛光芒閃爍,它亦有了相關的感應。
洪蛇強行鎮壓,才讓金剛戰鼠平靜下來。
“不好了,外頭的兇獸與戰鼠有着心靈聯繫,它們可以感應出對方的位置。”洪蛇道。
“收了戰鼠!”泥不死道。
“即便收起來,亦會感知到!”洪蛇道,“即便是殺死與丟棄亦不可能,因爲我們已經沾上了金剛戰鼠的氣息,短時間內難以消除!”
“那是什麼兇獸?雌性金剛戰鼠?”泥不死問道。
“不是,那是彩蜥蜴!”洪蛇道。
“可笑,堂堂三獸門養獸圈管事,居然會如此愚蠢!”段師叔突然開口嘲諷。
“你閉嘴,你若再說話,大表哥現在就殺了你!”泥不死喝道。
洪蛇被對方一喝,猛然擡起頭,恍然道,“那不是彩蜥蜴,是彩依蜥!”
泥不死當場跳起來,道,“不就是蜥蜴與蜴蜥調過來,需要如此執着!”
“可笑,無知!你們的身份終於暴露了,他果然是叛徒,而你則是他的接應!”段師叔道,從泥不死的話語之中,他推斷出它並非九獸宗之人,而洪蛇卻是,單單幾句話就能夠推斷出大概,強者的心智確實非凡。
“親哥哥,不同,兩者天大的不同,彩蜥蜴是地,彩依蜥就是天,可以理解成一個是兇獸,一個是接近神獸!“洪蛇解釋道,他的語氣有些焦急,“連彩依蜥都帶過來了,你們的圖謀很大!”
“叛徒,我早已說了,我要玄九甲!”段師叔道。
洪蛇不說話了,他只聽聞過玄九甲的神奇,但是他心中隱隱覺得,玄九甲只是目標之一,因爲彩依蜥非同小可。
“想要玄九甲?你恐怕沒有命帶走!”困齊冷冷開口,宗門被對方視爲目標,他自然不滿。
“若沒有充分的準備,你以爲老夫會隨便上山!”段師叔道,“推演山的禁忌雖大,但亦非沒有辦法應付。”
“對了!”洪蛇突然叫道。
“閉嘴,一驚一乍成何體統!”泥不死喝道。
洪蛇立時閉嘴,隨後傳音給泥不死道,“親哥哥,我知道段師叔爲何不懼衍宗的推演,闖入衍宗行事!因爲彩依蜥!彩依蜥變幻莫測,能夠造成一切假象,傳聞九經天內,無法可以看破!因此,可以隔絕推演!”
“傳聞?又是傳聞,你的傳聞不可信!”泥不死傳音罵道,同時將此事告知易圖。
易圖馬上想起在在山腰潛伏的兇獸,它不但能夠躲過推演山的感知,還能夠抵抗山上的氣息,看來就是彩依蜥假象的能力。這個假象,就是隱藏自身之根的另一種辦法!
“親哥哥,我們可要小心應對,彩依蜥的假象我們破解不了,說不定,此刻我們已經身處假象之中!”洪蛇道。
“胡說,你的聽來的傳聞,永遠靠不住!”泥不死喝道。
幾句對話,外面的波動便越來越接近,敵人正在靠近,金剛戰鼠的反應越發大,洪蛇難以控制,逐漸處於失控的狀態。
泥不死眼睛一瞪,“不聽話是吧,大表哥專治不聽話!”說吧拿出石盒,順手把金剛戰鼠放到石盒之內,啪的蓋上。
洪蛇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起來,因爲終於有陪他一同受罪的了,雖然對方是一頭老鼠,可他依然覺得十分舒暢。
“你居然收了金剛戰鼠?”段師叔看着石盒。
“老眼昏花,全見到了,你還問!”泥不死道。
段師叔目光始終不離石盒,可以看出相當感興趣,他淡然道,“這個石盒,歸我了!”
“如今的你還是大表哥的俘虜,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泥不死原本想要嘲諷,但是話未說完,眼前一花,段師叔已經來到身前,伸出手抓向石盒。
它大驚,想要後退卻已來不及,石盒已經落在對方手上,連自身亦被對方抓住。它吃驚無比,“你爲何……”
“老夫早說過,單憑你們幾個小輩,還想對付老夫!”段師叔冷冷道。
“困身印即便是靈納境亦可以困住!”困齊不解道。
“你真以爲我被困住了!”段師叔道。
衆人沉默下來,泥不死突然間開口,“彩依蜥!”
“還不算太蠢!”段師叔道,肯定了他們的想法。
泥不死亦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用幻境算計了對方,對方又用假象欺騙了他們。
“他的確中了困身印!”這個時候,易圖向它傳音,“只不過利用假象,讓大家以爲完全中了,其實只是輕微一部分。”
“你能看透假象?”泥不死問道。
“不能!”易圖否定,隨即告知了泥不死另一件事,“巖族聖物能夠讓一切穩定,通過它可以讓假象沉澱!”
聽到這話,泥不死終於放鬆下來,馬上又活躍起來,“堂堂老頭強者,面對我們居然還要藉助彩依蜥之力,你顏面何存!”
段師叔並未回答,目光打量石盒,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真的沉浸其中。
泥不死在調侃,易圖內心卻相當沉重,即便有聖物的沉澱,加上山洞內的紅氣,他才能依稀看出真相,對方的假象超出了他的意料。眼族的天賦之力,第一次不能看透,對於這種無法看透的敵人,險些程度遠超想象。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對方的確受到了封印,力量不強,否則亦不會有眼前這樣的局面。
“這石盒從何處來?有何作用?”段師叔問道。
“無恥老頭,你沒有資格與大表哥說話!”泥不死道。